如果轻云修为尚在,又岂能被墨千煜一扑就扑中。
四目相对,呼吸相溶,这是轻云重生以来和墨千煜最靠近的一次。如果轻云修为尚在,她会直接将墨千煜击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压在床上,这样的距离俨然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
能自己去清洗了,说明他醉意已去,轻云直接开口命令道:“起来……”
话音未落,就被堵上了。
唇上的触觉,以及从牙关外挤进来的湿软东西,都震得轻云瞬间睁大了眼睛,手上刚集聚一点力量,就被抓住手腕摁在了头顶,不但如此,口中被攻城掠地,这种被动承欢的姿势让轻云眼中流露出一丝恼怒。然而这时他一只手摁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挪下盖住了她的眼睛,她来不及闭垂下的睫羽刷在了他掌心。
混蛋!墨千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眼前一片黑暗,于是其他感官就更加灵敏了,唇齿相贴,舌尖缠绕带来的极其酥麻的感觉让她心里上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落差,她正要闭唇强行咬下来,对方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及时退了出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轻云微微喘息,眼睛上的手没有离开,所以她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很早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不敢轻举妄动,怕你厌弃我,后来等我有了信心想要和你坦白的时候,你却不在了。”他趴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话,声音低沉,蕴含着他这么多年积累的情感。
“你现在怎么倒是敢了?”轻云偏了偏头,让自己的耳朵离开热气的烘烤。其实她也理解他曾经的那种胆怯,那个时候的她一心将他当继承人培养。一旦他表露出那种非一般的感情,她铁定会远离他。事实上,那个时候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和域》里说的有不少出入,或许这是彩霓眼里的情况,又或者是经由作者的加工。那个时候他对她产生的那种非正常感情还没有表露出来,二十多年过去,他是变得胆大了呢,还是因为她现在实力低欺负得了?
“云儿,我忍不住了……”说着说着,他直接啃上了她的耳垂。
一股麻意从耳垂处窜进身体。又自尾脊处直窜而上,轻云嘴唇一颤,如果她现在手能动的话。一定先抽他一耳光。不就喝了点酒吗,整的跟吃了春药似的。
“墨千煜,如果你现在不放开我的话,以后别想再靠近我!”她索性不歪脖子了,忍着那股乱窜的酥麻。咬着牙说道,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句。
正在蹭轻云脖子的墨千煜顿了顿,直接往下一口咬在了她肩胛骨与锁骨交汇处,咬痕之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被咬处还沁出了血珠。转而被他一一舔尽,极暧昧的动作却被做得如同朝圣一般虔诚。
墨千煜抬起头,移开盖在轻云眼睛上的手。看到她皱起的眉,心里一颤,他直视着轻云的眼,说道:“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轻云:……
难以用任何词汇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养大一个人竟然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只觉得时间如果能倒退,她一定不会随便在路边捡人了。就算要捡人,也坚决不能捡墨千煜这样心机深沉的人!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了这样的感情?”她细细回想,却找不出有什么纰漏之处,那时候的景星辰除了那越发膨胀的占有欲,也没有哪里不对劲,果然还是他隐藏得太深的缘故吧!
墨千煜抿唇,薄唇更显得单薄削直,他目光闪烁,吞吐地说道:“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就发现了。”
梦遗?第一次梦遗的时候???
轻云身体一僵,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别人意淫的对象,浑身顿时就不舒服了。还有……那什么第一次……难道还不只一次么?
“你隐藏得倒是深厚,我一点都没有发现你有哪儿不对劲。”谁遇上这样的事不会泄漏出一点情绪的?
“你那时候闭关了,等你出关后我也调整好了心态。”
轻云闭了闭眼,深深地无力感覆盖心头,敢情她一直把一只对自己有欲念的狼养在身边,还有养过的那只海妖,为了让她在海底陪其百年,竟然给她下了名为湮灭的毒。养虎为患也不过如此了!
“你和彩霓是怎么回事?”尽管从彩霓留下的影像里得知是彩霓主动那方,但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况且圣域和联盟不同,没有那个人工受孕的条件。
这回换墨千煜身体一僵了,他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彩霓那女人绝对是他的噩梦,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那样胆大妄为。他真恨不得把彩霓挫骨扬灰,可问题是这该死的女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做都做了,还说不得吗?
墨千煜磨了磨牙,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你散功重来,闭关修炼,我,心情不佳就喝了点酒,谁知那女人竟伪装成你的样子……”话没有再说下去,但也足以让人想象到后边的事了。
如果不是手还被摁着,轻云一定已经开始揉太阳穴了,这忒霉得让人头痛的事实,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早日研究出时间的倒退,退回捡到墨千煜的那个时候。如果真有这么一次机会,她依旧会救下他,但却不会再像曾经那样养在自己身边,悉心教养了。
“所以事后你知道真相后,就一直在追杀彩霓?”
墨千煜沉默以对,也是一种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