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恕的加入,让那些跃跃欲试的,贪婪的家伙们,是乎又找到了勇气。
他们三三两两的,迅速的向我围拢过来。
这次他们是乎转变了策略,开始从四面八方,把我紧紧的围在中间,齐头并进,不分先后。
就在他们的包围圈将要合拢之时,我飞起一脚,把仍然站在身侧的那个壮汉,向大楼方向的三个人踹了过去。
那些人见状,慌乱的躲避。
我乘势前突,一脚踹飞了其中一个企图阻拦我的家伙,拼命的向着中间最高的建筑内跑去。
在空旷的碎石地上,双拳乱敌四手,虽然自己是乎有千均之力,可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胜得过几十条铁棍或者大砍刀。
汪恕怒吼一声,第一个向我追来,他手里提着球棍,堪堪要追上我的时候。我已经奔到了空旷的烂尾楼内,一根一米见方的承重柱前。
我飞身上了承重柱,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一个一百八十度盘旋,脚尖不偏不倚,狠狠的踢在了汪恕的耳朵眼里。
他一头撞向斜次里的一个家伙怀里,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顿时像是中了魔咒一样,痛苦不堪。
“啊,”他痛苦的申吟声,收住了后面十几个人的脚步。
那些人面面相觑,终于不肯再轻易向前半步。
给出悬赏的人生死不明,傻子才会不要命的瞎忙活。
汪恕捂着耳朵,一张原本英俊的脸,几乎扭曲到了极致,他艰难的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从牙缝里吼出几个字:“让他死,我要他死。”
十几个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开始蠢蠢欲动。
“砍死他,砍死他——,”汪恕几乎变态的疯狂叫嚣着,满脸是血的捡起地上的棒球棍,大踏步向我冲过来。
后面,那十几个家伙,又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恢复生机,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缓缓向后倒退着,一步步向着巨大的窗口退去。
我不能退向二楼,杨元生和他的人,还在上面。如果他在楼梯上对我前后夹击,我将必死无疑。
手里握着沉重的西瓜刀,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血红着眼睛看着对面这群贪婪的人类,我决定不再隐忍。
我的退让,只会让他们以为我怕了,从而让他们的贪利心更加旺盛。
在一个巨大的空洞的混凝土窗洞前,我停住了脚步,手握西瓜刀,指着为首的两个人。
“我不想杀人,你们不要逼我。”
两个人闻言一愣,相互使了个眼色,一扭头,便抡起两支沉重的螺纹钢,一左一右,向我的肩头袭来。
退无可退,忍无可忍。
我挥刀格挡,只听见铮得一声,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之后,我快速收刀,利落的挥向二人肩窝。
痛苦的闭上眼睛,只听到铛铛两声轻脆的响动,然后就是扭曲到变形的鬼哭狼嚎:“哦啊——”
两名杀手哇哇怪叫着,各自捂着自己的肩头,一瞬间,痛晕了过去。
这一惨烈的画面,终于让剩下的那些家伙们神经振动。
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上那两个血如泉涌的断口,仿佛是凝视着一个死亡的深渊,又是惊惧又是不舍。
只有汪恕的脸上,仍然带着恶狠狠的杀意,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只是,其它人的精神支柱,是乎已经动摇。
先前的这几个被我放倒的家伙,可能是汪恕团伙里的活跃分子。
连他们都在几个回合之内,败下阵来,其它人不得不多个心眼。
汪恕死死的盯着我,并不看地上的那两个人,咬牙切齿的挥动着手里的球棍,大声叫嚷着:“上啊,给我砍死他,砍死他都有赏。”
那些人的眼睛,却没有几个能从地上的那摊污血上挪开。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汪恕愤恨的转头看向他的马仔们,后者吓得纷纷倒退。
汪恕紧追两步,一棍打破了一个马仔的脑袋,拼命的叫喊着:“上啊,怕死啊?他只有一个,你们有一群。给老子上,谁再敢跑,老子打死他。”
“哎哟,哎呦,”地上的马仔痛苦的申吟着。
汪恕丢下棍子,一把把那个软蛋从地上提起来,向着我的方向推了过来。
那家伙手里拿着一把和我同样的西瓜刀,停在离我三步远近的地方,吓得手足无措,盯着我手中的寒芒,他像一只缩着脖子的鹌鹑,站在原地不停的打抖。
哐啷一声,他手里的刀,应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身前的血泊里。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脸,拼命的号哭起来。
看穿他们的怯意,我大吼一声:“滚。”
那些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汪恕还在不停的抓人,只可惜,那些马仔们,像是泥鳅一样难抓,一只被他抓住,其它的早就四散奔逃,只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家伙早就跑出了楼宇,跑过长草地,飞也似的向着先前隐藏在楼栋后面的,那十几辆豪车跑去。
汪恕追到大楼的门洞里,停下脚步,显得如此行单影只。
他回过头来,凶狠的瞪了我一眼,也快步的向那些车子跑去。
我正准备追上前去。
忽然听见楼上杨元生的喊叫声:“汪少,你的人搞什么,解决了那家伙没有?”
汪恕头也不回。
见楼下没有回音,楼上刹那间也沉默了。
抓住汪恕,我就可以置沈如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