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愧是先生,他说了你一定会干蠢事,而且是不经过大脑的。”
脱离了匈奴人的范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速度极快的周仓和曹性。
而周仓也跟曹性说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缘由。
“他说你心中有恨,而且容易吞噬心智心性,此行必会带兵强攻。”
周仓憨憨地笑了笑。
“不过你还是比先生想的要好一些,他还以为你会把整个骁骑营都带上冲阵呢。”
曹性有些茫然,又有些羞恼。
没想到先生如此知晓自己的心态,而且也已经知道自己会干出不靠谱的事情了。
“先生还怎么说?那匈奴军中的兄弟们怎么办?”
曹性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也都冷静了不少。
感受着凉风吹过,他的心也凉凉的,自己这算是卖了八百个弟兄,这
“公明将军已经带人解救了,不过之前战死的就没办法了。”
周仓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正阳兄,你这次确实多此一举了,好好地引去白波谷不好吗?偏要整出幺蛾子,我估摸着你这次要被撤职了。”
曹性倒是不怎么在乎撤职的事情。
他在乎的是徐晃已经带人去救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救的含义。
为了不破坏全局的计划,估计徐晃也只是带着人冲击一下匈奴军阵,撕个开口给骁骑营的将士们出来。
至于能够出来几个人,就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了。
“曹某甘愿受罚。”
曹性没有多给自己辩解一句,趴伏在周仓的肩膀上,过了片刻他便昏睡过去,实在是流血过多,体力不支了。
渐渐的,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周仓还是撒欢地跑,他得把曹性送到第二批赶来引诱敌军的骁骑营里。
徐晃是带着太原新军中的骑兵去救人的。
因为给了赵云白马军,如今太原新军的骑兵并不多,而且都是杂色马。
不过好在徐晃和曹性不一样。
曹性是假的稳,徐晃才是真正的稳健。
他并不是靠冲阵完成救人的,而是靠引诱分化,疯狂绕圈圈。
硬生生地把原本在匈奴大军之中的骁骑营将士们给拉扯到了外圈,然后杀上一阵抢了人就跑。
他跑的方向也是白波谷的方向。
其余的太原新军都已经进驻附近的县城中,等待着匈奴人瓮,其余太原新军的弟兄们就会往白波谷逼近,去作为阻拦匈奴人撤退的主力军。
匈奴人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很喜欢。
对方人不多。
但是有着顽强的斗志。
那种感觉就像是狩猎一般,给他们带来了变态的快感。
他们只想着要像追逐猎物一般,浩浩荡荡地在这西河郡狩个猎。
他们享受这种感觉。
没过多久。
徐晃带着的新军的骑兵队伍和骁骑营副将带领的骁骑营余部并在了一起。
他们也只救出来了近百个敢死队的弟兄,不过这样已经很强了。
没有人觉得敢死队的人还能活着回来。
他们相互协助着脱离了战场,朝着预定好的方向和路线进发,白波谷,那是路线的终点。
为了让匈奴人更相信一些,也为了将戏演得更真一些,途径的城镇也会时不时提供火力支援。
看起来像是要引走匈奴人一般。
但是那些只会在城墙上放冷箭的家伙,匈奴人是不屑于去找他们麻烦的。
他们现在就像是戏弄老鼠的猫,想要在玩腻了之后,再将这只骑兵部队一口吃掉。
有时候,一味的杀戮并不能带来快乐。
这种阶级性的碾压玩弄才能带来快乐。
十万匈奴大军就这么在西河郡的土地上追着徐晃接管的这只合计不到五千人的骑兵部队跑。
徐晃看似很狼狈,但是随着距离白波谷的路程越来越近,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清晰。
当然,这是匈奴人看不到的。
而跑了一大阵之后,曹性也被震醒了。
他身上的伤口多得很,但是现在并没有办法把他放下处理。
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在流血。
不过好在他的生命力也算是顽强的,自我恢复能力也不算很弱,待了接近一天,他便在颠簸的马背上醒来。
他一醒,就对上了周仓那张大黑脸。
怎么又是他。
烦呀。
不过自己好像没有死?
曹性整个人被捆在马背上动弹不得,横着捆着的。
他自然也知道现在应该是在引着匈奴人们朝着白波谷的方向移动。
“周兄弟”
失血过多,曹性的嗓子都哑了,但是他还是开口招呼周仓。
他觉得周仓可能没有太大压力,因为他那张大黑脸一直都保持着微笑。
似乎
很快乐?
“诶,正阳兄你醒了?”
周仓低头看了一眼曹性的情况,继续赶路。
除了脸上都是黑色的血污,嘴唇都发黑了,露出来的皮肤颜色发青,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情况。
还好。
周仓继续在回味着自己刚刚在匈奴大军中快乐的感受。
嗯。
虽然匈奴大军一直追着徐晃带着的这支部队在打,但是作为奇葩人行种,周仓时不时就回身进去匈奴大军之中逛街。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以杀敌为目的了。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磨练自己的疾风刀法,在十万敌军之中痛痛快快地感受着风一样的自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