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走到沙发面前,对着男人叫了声二叔。
江南桉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新年快乐啊江弋。”
江弋接过红包,“新年快乐。”
坐在江南桉旁边的是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少年,翘着二郎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看见江弋,哼了一声。
江南桉皱着眉拍了他一下,“正经点。”
他转而看着江弋,“江弋你别理他,坐吧。”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叔和你聊一会儿。”
“切,有什么好聊的?”金毛悠悠说了一句。
江南桉瞪他一眼,道:“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就滚回家!”
金毛不说话了。
“二叔,咱们上去聊?”江弋指了指楼上。
江南桉颔首,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江弋啊。”他坐在江弋房间的凳子上,有些局促的搓搓手。
江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杯可乐,喝了一口,“直说吧二叔,什么事?”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的,江海吧我和你二姨也管不住他,今天过年,你们俩难得见一次,他,他……”
他咬咬牙,觉得下面的话对他来说有点难以启齿。
江弋嘴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您是不是想说,让我让着点儿他?”
“嗯……”
“或者说,让我打他的时候,下手轻点,别打脸?”
江南桉猛烈的咳嗽几声,“也可以这样说吧,别把他打丑了……”
“呵,”江弋轻笑一声,“您让他,别来招惹我。”
他的话中略带威胁,“也别让他没事找事,大过年的,谁也不想把事闹的太难看。”
江南桉却是猛然松了口气,他知道江弋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会把面子落的太难看。
倒也是不是他偏心,主要是江弋打架打的太狠了,去年过年他就和江海干了一架,结果江海的脸肿了两个多星期才渐渐消下去。
那段时间江海太丑了。
他和他夫人受不了那么丑的人,还搬到其他地方住了一段时间才回去。
没办法,颜控就是这么可怕。
谁管他是不是亲儿子。
“那咱们说定了啊,”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你要是真想打他的话去远一点的地方打,别打脸啊。”
“嗯。”
江西榕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靠在床上,挑挑眉:“你不下去?快吃饭了。”
“不了,您先下去吧。”
“好,门给你关上了哈。”
“咔嚓”一声,是门锁上的声音。
房间里安静极了,像是从未有人进来过。
他倒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手覆盖着眼睛。
沉静,安静。
楼下,灯火阑珊,热热闹闹。
楼上,肆冬溢凉,安静至极。
……
林雾的几个哥哥来的时候,正是吃饭的时候。
几个哥哥是一起过来的。
林四哥开着一辆货车,走到了小门口,就被保安拦下了。
保安说:“货车不允许进入。”
林二哥从窗户中探出脑袋,对着保安说:“我们来送大东西的,把东西送进去就行,东西太多了,又重。”
保安还是拒绝,“不行,你自己下来运。”
林二哥:“大爷,这东西太大了,我们自己运不进去。”
保安大爷想了想,说了句“等着”,然后去他的保安室里一阵鼓捣,最后推了一个推车出来。
“将就着用,”保安大爷说:“不好搬就拖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