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市长,我们纪委办案子一向都是严于律己的,肯定不会乱来!”赵学光便急忙说道,虽然蒋天谋并不是常委,分量不是很重,甚至要说在市里的分量,还没有纪委书记谢云强的重,可架不住人家也是个副厅级,名副其实的市领导,如果真要较真起来,那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行了,如果什么事的话,就先让聂飞同志下去休息吧!”蒋天谋便说道,“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休息,我看聂飞同志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这是自然的。”谢云强便急忙说道,一挥手,几个人便扶着聂飞走了,望着聂飞离开,蒋天谋这才转身跟着谢云强去了他的办公室。
在书记办公室里,除了这三个大佬,还有何文学以及记录员,今天蒋天谋是来办聂飞这件案子的,所以他所说的话全部都要记录在案,而且等到完毕之后还得签字画押,所以这副阵仗也是很正常。
“关于这十万块钱,全部都在这里。”蒋天谋将手里的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十叠钱币,整整齐齐地码在茶几上。
这一手,把众人都这十万块怎么会到了蒋天谋的手里了呢?他们可一直都在追查这十万块钱的下落呢。
“是这样的,其实聂飞同志压根就没有找所谓的供货商索贿,这十万块钱,是供货商自己自作聪明放在那盆罗汉松的花盆里的。”蒋天谋又笑着道。
“当时聂飞同志在接到那个叫做张宝林的电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很严重的问题,聂飞同志当初也想要把这比钱退回去,可是电话里因为张宝林说这钱是他私人出的,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还给他,所以聂飞同志就把钱留在了自己身边,没有上交给洪涯县纪委。”蒋天谋又继续道。
“聂飞同志这么做,也是完全出于一片好心的目的,毕竟张宝林曾经跟聂飞在港桥乡政府做同事那么久,张宝林曾经在聂飞扶贫工作最困难的时候出了力,他不想让张宝林就这么陷入行贿罪的漩涡,所以才会想着将张宝林给悬崖勒马将他拉回来。”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去洪涯县拜访一个老朋友,正好遇到了聂飞同志,当然了,他也很热情,请我吃了一顿饭,顺便也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蒋天谋来了一个转折。
“当时我就提醒了他,说这笔钱放在他身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毕竟这笔钱太敏感,我告诉他,如果他相信我,可以将钱放在我这里,如果张宝林回来拿钱,聂飞同志就可以找我把这笔钱提出来归还,如果以后因为这笔钱出了什么事情,对聂飞同志也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从主观上来说,聂飞同志并没有觊觎这十万块钱。”
“只不过后来我出差了,昨天才回来,本来想打电话问问聂飞同志这边的情况,毕竟这十万现金放在我家里也不是个事儿,结果他电话联系不上,又打电话到县政府才知道发生了这么档子事。”蒋天谋最后笑着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何文学脸上就堆起了笑容。“哎,挺简单的一件事情,结果却闹成了这么复杂,聂飞同志一开始就极力否认这笔钱的存在,原来是为了保护张宝林,那照这么说来,举报聂飞同志的人是张宝林,他这又是为什么?蓄意诬陷国家干部可是犯罪啊!”
蒋天谋把话说到这里,大家伙也算是品过味出来了,同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基本上也就明朗了,说白了,就是聂飞那个小纯洁的人物还一心想扛下来,以为是别人举报了他,还想帮张宝林给瞒下来,以免自己的朋友受到处罚,但实际上就是他最信赖的朋友把他给出卖了。
而且这件事情由蒋天谋来出面那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这次张宝林在举报信之中就曾经说道,洪涯县方面对聂飞可能采取了保护主义,那如果说是由张国忠或者刘坤民把这十万块拿出来,不免有人会提出质疑,这是不是洪涯县方面在保护聂飞?
那蒋天谋出面,这就好办多了,聂飞就算再怎么蹦跶,也总不可能让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来帮他隐瞒什么吧?再说了,蒋天谋说的这些话那可都是要签字画押认账的,越是位居高位的领导在这方面越是小心,但凡有一点差错,他们都不会签字画押。
其实蒋天谋心里也挺活泛,今天他接到唐新坤电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震惊,这可是省委大秘啊,居然电话打到他这里来了,那简直就是天上打闷雷,要把人给震晕了,不过唐新坤让他去市政府的大院外,他当时还有些将信将疑,心里在想这是不是个骗局。
不过等他到了楼下大门外钻进唐新坤的车子里看到他本人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任何疑虑了,而且蒙天豪还亲自打电话过来把这些事情给交代清楚,蒋天谋还有什么说的?只要把这件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能入得了蒙大老板的法眼,那以后的前途还用得着说吗?
所以唐新坤把这十万块拿了就赶紧报备往市纪委赶,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万一聂飞在里面经受不住什么,啥都给撂了他还得想办法去挽回,不过还好,赶来的时候还来得及。
“像这种恶意诬陷我们干部的害群之马,我觉得咱们纪委和公安机关一定要采取严厉的措施,将这种坏分子绳之于法!”蒋天谋就说道。“回头我将亲自向张书记汇报,让市公安局采取行动!”
“嗯,这是应该的。”谢云强便点点头,“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市纪委这边可以先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