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吧,这两天大家神经都绷得很紧,趁着还有两三天时间大家好好休息休息。”何中美便说道,宣布了散会大家伙便鱼贯而出了,刘民举在离开的时候疑惑地看了蒋天谋一眼,他始终有些不明白,蒋天谋怎么会帮聂飞说话,而且是在市政府领导会议上旗帜鲜明地说,是真的大公无私有一说一呢?还是两人私底下有什么关系不成?
何中美直接下了楼钻进车子里就走了,他也在思索一个问题,本来他是比较赞成处理聂飞的,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平平常常,只是一次群体性冲突,还是那句话,发生的时间点太敏感了,而且这后面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五个重伤患者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海通市现在基本上是把这件事情给先压着的,没往上报,因为现在网络上并没有这件事的出现,而且也没有死人,另外还有一点,现在是过年放假期间,作为海通市的领导,他们也打算不在过年期间给省领导添堵,至于这个干部是不是很能干,在何中美眼中还不是占第一位的。
况且还有一个状况让何中美也不得不有所顾虑,昨天的时候张卫还让何中美下手处理人呢,结果今天在会议上却是一副保守的态度,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越是身处的位子越高,这心里的疑心病也就越重,张卫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这其中有没有诈?不过何中美的脑子也转得快,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先缓和几天看看状况再说,如果没什么状况出现那就这么着了,也就不需要再去动谁。
市里的态度也让这洪涯县的领导们心里在猜测,在等了几天之后,都已经开始上班了,也没见市里对这件事有个什么处理决定,当然对于刘坤民和张国忠来说,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对于马光严和杨德凯来说,就显得心急火燎了,所以马光严打算亲自探探口风去,他便拨打了刘民举的电话。
“刘市长,我是洪涯县的马光严啊,今天上班了,恭祝刘市长新年新气象,今年工作顺顺利利,心想事成啊!”马光严带着欢快的口气,说着好听的话。
“哦,是光严同志啊。”刘民举公式化地呵呵笑了两声。“你有心了啊,也祝你今年顺顺利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倒没其他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市里关于我们洪涯县这次冲突事件的处理态度是怎么样的,您也知道,现在调查组回去这么久了也没个什么意见,我们洪涯县上上下下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啊。”马光严不知道刘民举的底细,所以他也不敢直接了当地说什么聂飞的坏话,他这么四平八稳地说了原因倒也合情合理,本身他作为县领导,关心一下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
“这事啊。”刘民举就冷哼一声,他想起来心里的气就不顺。“本来调查组的意见是要处理到具体人头的,不过在会议上蒋副市长给那个聂飞讲了话,而且何市长也觉得如果这件事如果没有后续的冲突点,上级领导也没追究的话便就此打住。”
“这样啊。”马光严便有些失望地道,合着他大年三十都在忙活,结果就搞了一个这种结果,做了贼却没有一点成效,这也太失败了吧。“哎,不过我倒是很担心啊,我们洪涯县可能最后还不得安宁啊。”
“你担心什么?”刘民举本来不想跟马光严再废话了,不过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心道难不成这件事最后还有什么幺蛾子不成?
“我去医院也看过那五个重伤患者了,很有可能活不下来。”马光严便叹口气说道。“一个是几根肋骨都打断了,插入肺脏,另外四个都是脑袋受到重创,有一个更是被铁锨给削了一铁锨子,头骨都碎裂了,里面的脑组织都散了不少。”
“这么严重?”刘民举便惊问一声。“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些情况?当时调查组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院方还说这几个伤者情况都还恢复得不错!”
“啊!那个……”马光严便故意做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或许我这边是弄错了什么吧,毕竟一切还是要以医院说的为准的,刘市长,我这里还有点事,就先不说了啊,祝您新年快乐!”
“嗯!”刘民举深沉的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躺进了办公椅开始凝眉思索起来,想了一会他眼睛就放了精光出来,今天马光严这个电话太及时了啊。
那天调查组的人分散去医院走访的时候,可是很明确地被院方告知这几个人的情况很稳定,虽然在重症监护室里住着,可这是为了加强病情监控,争取不出一点意外,像这种情况,说心里话刘民举想要坑害聂飞,还真是没多少理由坑害,毕竟聂飞作为一个工程专业科班出身的官员,对于工地上的流程也比较熟悉,至少在程序上是没有错误的,所以说到底,这件事很大的责任还是在于施工单位,刘民举最后思来想去,也都只用了一个没有做好完全的预案措施的罪名来往聂飞身上安。
当然,这个罪名最后也没能在市里通过,这家伙反而相安无事,刘民举本来还在思索还想在这件事上做点什么手脚呢。
那么马光严现在这个电话打来,那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这可能说明一种情况,洪涯县方面是想把这件事给捂下来,欺瞒上级!如果这个理由坐实的话,那想要处理洪涯县一干人等,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原本以为没希望搞聂飞了呢,没想到洪涯县那边转眼就送来一个把柄!不过刘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