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聂飞答应了一声,跟着蒋天谋一起跟上了大部队,晚餐还是在富豪酒楼吃的,完毕后领导们又在前呼后拥下回到了洪涯大酒店,这一天的审查才算结束。
房间里,张海涛把马原给叫了过来,两人抽着烟,马原不知道张副省长把自己叫过来干什么,只是在椅子上坐着,静静地看着张海涛一副思索的面孔。
“今天考察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张海涛问道,“在铺装路面和自来水普及率上,达没达到县改市的标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达到的。”马原点头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比较好达到,只要有钱就行,关键还得看县城的非农业产业人口数据以及非农业人口数据等情况。”
“马原同志,我觉得这洪涯县搞得有些过分呐!”张海涛看着马原说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为了应付咱们审查组,居然想出这些法子来,差点酿成大祸,你觉得,他们的这些领导们,有资格成为一个县级市的领导吗?”
“嘶……”马原心里就深吸一口冷气,心道张副省长这话很明显啊,说白了就是不让自己在审查结论书上签下同意两个字啊,这洪涯县的领导究竟哪里得罪张副省长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得罪市一级的领导还有个说头,可要说得罪省一级的领导,那就不对了啊,他们压根就没这档次。
不过很快,马原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聂飞的身上,能够在省里活动的,也就只有这家伙了,可他怎么就把张海涛给得罪了呢?
“张省长,这个……”马原张了张嘴,虽然他已经到了厅官儿这个位置,但要说在这方面做手脚,还是有些肝颤儿的,毕竟县改市是省委下达的重要任务,这一旦查起来,那可不得了。
“我也不为难你!”张海涛淡淡地看了马原一眼道,“并不是说让你无中生有的就否定他们的县改市工作,一切要以证据来说话嘛!”
“是,我知道了!”马原赶紧说道,张海涛话都已经说道这份上了,如果他再不答应的话,恐怕就要惹得张副省长拿他开刀祭旗了,没办法,也不知道这聂飞究竟哪里把张副省长给惹着了,总不能为了你一个聂飞就耽误我马原的前程吧?
“你只需要公事公办,把他们的疑点都交给我,其他的事情,我来办,上面也不需要你交代!”张海涛又继续说道,“就算交代,也轮不着你来交代。”
“是,我明白了。”马原点头说道,有张海涛这句话他又放心了不少,他就担心到时候把他给顶上去交代,那可就麻烦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既然张海涛说了这话,想必也不会出尔反尔。
“张省长,没其他指示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您休息!”马原赶紧起身笑着说道,张海涛朝他摆摆手,下一刻,房间里又剩下张副省长一人抽着烟,坐在沙发上双目盯着房门沉思,不一会脸上便露出一丝狞笑来。
马光严这边心情大好,给杨德凯拨了个电话,约他去茶楼喝茶,顺便跟他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他又给周焕山拨了个号码过去。
市里这次下来的陪同领导是一二把手,那些副市长之类的自然不会来,毕竟市里的工作不能没人做,马光严便将张海涛今天到洪涯县以及下午在东城街道和回县政府开会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怎么会是这样?”电话那头,周焕山一听完马光严说的就疑惑地自言自语起来,“这张副省长,跟洪涯县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市长,我问句不该问的,这个张副省长,是咱们这边的人?”马光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我感觉他好像下来就是直接冲聂飞来的,一点都不含糊。”
“不是!”周焕山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张副省长一点都不熟悉,也就是以前有几次去省里开会见过几次面,连话都没说几句。”
“这是怎么回事?”周焕山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这聂飞做了什么事情无意当中得罪了张副省长?”
“您真跟张副省长不熟悉?”马光严似乎不太甘心,要真跟张副省长熟悉的话,马光严就打算去攀攀关系和交情了。
“我骗你干什么!”周焕山声调有些不悦说道,“我把要搞蒋天谋那么大的事儿都跟你说了,还骗你这一点有意义吗?”
“这个倒也是!”马光严想了想便说道,刚才他一说这事情,周焕山那口气不像是在说谎,那就奇了怪了。
“再说了,你要是能攀上我在省里的关系,那我也是不反对的。”周焕山又继续说道,“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都有上进之心,我是不会阻碍自己手下人的发展的。”
“而且就算你攀上了我省里的关系,不把洪涯县的事情做完,你也别想脱身,根本脱不了身呐,咱们在这儿都是棋子,得配合上头的行动。”周焕山又继续说道。
“周市长,我肯定是以您马首是瞻的,怎么可能背着您干那些事情啊!”马光严呵呵笑着说道,他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不愧是市领导啊,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想法给猜到了。
“好好干吧!”周焕山呵呵笑着道,“既然张副省长跟聂飞他们有过节,那不正好随了咱们的意吗?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件事你自己多跟进,如果说有可能的话,你去试试张副省长,看看究竟是跟蒋天谋有仇还是跟聂飞有仇。”
“怎么试?”马光严问道。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