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高田立刻瞪眼说道,“你的案子现在还没完结,就说明还有翻盘的可能性,如果说一旦啥都没查出来就给完结了,那别人给你扣上的‘吃里扒外’的罪名可就被安上了,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市里怎么面对?”
高田说的这话也在理,聂飞的案子没有结束,那就是这个事件还没有定性,聂飞的罪名还不能成立,但是一旦在市纪委没有调查到对聂飞有利的证据情况下仓促结案,
“聂飞,你是怎么打算的,说一下!”何中美就笑呵呵地看向聂飞说道,他知道这家伙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肯定有什么想法。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案子,最终的着力点,肯定是在刘新民身上!”聂飞笑着说道,“刘新民既然敢恶意勾线我,那肯定就是有一个有实力的人吩咐他这么做的,没实力,两位领导觉得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搞我吗?”
“嗯,的确没错!”何中美想了想说道,谁都知道,民怕官,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力,除非是民被压榨得实在是天-怒人怨了,否则的话,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很少有民去跟官对着干的,刘新民肯定也是这样。
那家伙既然敢对着干,光是有经济上的利益就够了吗?肯定不够,恶意勾线一旦被查出来,那是铁定要坐牢的,没有一个有实力的人在后面镇着,刘新民根本不敢这么搞。
所以说聂飞的分析没有错,这个案子要破,唯一的个切入点,只能是在刘新民那边,只要他肯招供,后面绝对能牵连出人来!
“我觉着还是先等等吧,难道聂飞同志你就这么不相信咱们纪委?”高田就笑着说道。
“不是聂飞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搞,尾巴肯定是被收拾干净了的,特别是在监控记录被弄掉的情况下,纪委也不可能强行撬开刘新民的嘴!”何中美淡淡地说道。
“是啊,高书-记,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啊!”聂飞也点头赞同道。
高田的脸色就有些沉重,过犹不及四个字,也是让他有些赞同,市纪委这边将刘新民扣押得越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的确能够给予纪委更多的时间来调查,但是如果说证据都被抹掉了,调查的时间越长,就有可能越发地坚定对方的信心。
你把人家扣押得越久,人家就越知道,市纪委在查案上面碰到了难题,就越发坚定他顽抗下去的信心。
“再说了,市纪委这边还能怎么办?真像古代审讯一样,来刑讯逼供?还是在房间里给他搞几个暖炉子来烘烤?这是肯定不行的。”聂飞又说道。
聂飞的话让高田又是一阵沉默,这话说的没错,根本不可能那样做,搞出了事情,那可就闹出大问题来了。
“但是如果说调查结果对你不利,那你岂不是有麻烦?”高田就皱眉说道。
“能有多大的麻烦?”何中美这时候淡淡地笑着说道,“最大的麻烦也不过就是一撸到底,成为通海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罢了,有些事情是相辅相成的,哪怕是不正当竞争奈何不了刘新民什么,但也奈何不了聂飞什么!”
高田眉头就跳动了几下,又看了看聂飞,心里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聂飞的身份是企业副总,跟综合行政单位已经不同了,事实上,在体制里,对于企业和综合行政岗位上的领导出了问题,在处理上也是有些许的不同的。
而且正如何中美所说,很多事情是相辅相成的,对方为了不让刘新民承担过多的不正当竞争的罪名,肯定会把通海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至少说一开始不会大张旗鼓地挖通海公司墙角的,要是一下子给搞出六十万的损失金额来,那刘新民可就罪过大了。
而且对方如果说真的把刘新民当替死鬼给弄进来,那么刘新民手里就肯定握着关于对方的证据,对方也不可能这么傻。
所以说,对于聂飞来讲,这也是一种保护,聂飞倒下了,但是对公司没有造成太大的经济损失,说就凭这一点,就把聂飞弄去坐牢?可能吗?顶多就是行政处罚再加上撤职、撤销行政级别或者降低行政级别罢了。
要陷害他的人为了保护刘新民,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留下多是聂飞“吃里扒外”的证据,所以说,聂飞出去,顶多不过就是一撸到底!
“只要我获得了自-由,那么就能放手去调查了,不过到时候精雕分厂那边,还需要何市长专程打个招呼还好!”聂道,“让侯忠波继续管理起来。”
“难道你就不想让精雕分厂分管到某个副总身上去,顺便调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何中美笑着问道。
“没那个必要了。”聂飞摇摇头,“如果说对方真的偷了资料,就不可能只偷一部分,肯定是全部都偷了。”
“通海公司里想干掉精雕分厂的人不少,不能让他们折腾下去,侯忠波现在是唯一能帮上我的人!”聂飞又说道,他明白何中美的想法,无非是想让舒景华或者贾副总去分管,暗中观察,但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过去,反倒还要把精雕分厂给搞得一团糟,说不定还会把张小龙等人穿小鞋,然后把他们给搞走都不一定,聂飞对舒景华的黑心肠是非常了解的,在他接触过的这些人当中,这家伙就跟杨德凯、马光严是同一类人,甚至比梁博文都可恶!
所以聂飞现在不打算去冒这个险,中医界有一句话,叫做宁愿治百例新兵,不愿治一例坏病。
意思就是医生宁愿治疗一百个新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