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聂飞在这里,那都得佩服侯忠波的勇气,这家伙也还真是可以的了,为了通海公司,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干部了。
“侯总!”张贺听到侯忠波这么说,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这一声太突兀了,搞得常元山跟侯忠波都向他看了过来。
“那什么,常主任,这其中是有一些原因的……”张贺便尴尬地说道。
“忠波同志,你说说看,具体是什么原因?”常元山也不想听张贺解释,如果说情况真如侯忠波说的这么严重的话,那么他就不打算站在张贺这头帮他说话了,对于常元山来讲,一个企业管理者,哪怕是能够维持住企业目前的良好态势,那还勉强能算个合格的管理者。
但是如果说连一个良好的状态都不能维持,还导致情况恶化,甚至是这么几天时间就急剧恶化的话,那么这个企业领导者就是绝对不合格的,常元山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主要是张贺同志刚一上任,就做了一些改变销售架构的动作。”侯忠波就笑着说道,“精雕分厂的零售终端业务被张贺同志给停止了,然后跟销售小组组长也发生了一些冲突,小组组长辞职,结果又跟零售终端小组组长发生了一些冲突,五个人全部都辞职了。”
“本来零售终端业务组改为大货批发业务,销售小组就做过评估,下个月起码要损失十万以上的业务,但是现在零售终端业务组全组人辞职,那就不止十万了!”侯忠波哭笑着摇头。
“因为销售小组全体人员辞职,销售人员从以前的十五个人变成了十个人,而且还是主要的精英销售辞职,这个月已经有不少订单流失了。”侯忠波又说道。
“不过我也相信,困难总算短暂的,张贺同志肯定也肯定会解决的!”侯忠波笑着替张贺解释了一句,这一连窜的话,把张贺说得脸颊发烫,一来他觉着的确很丢人,二来,也是气的,马匹的,这侯忠波完全不给他面子啊!
“张贺,你这是怎么搞的?”常元山一听这些,脸色顿时就黑下来了,他算是听出来了,侯忠波哪里是在汇报工作,完全就是在告张贺的状啊!
短短的十几天,这家伙居然把精雕分厂给搞得业绩下降,而且不光是预先评估,就连本月的订单都下降了,这种状况,哪怕是在整个海通市的国企,都是不常见的。
“我……常主任,我只是想改变一下咱们的销售架构,从而提高我们的销售业绩!”张贺赶紧解释道,“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头,既然是要改-革,那肯定是要有所损失的……”
“忠波同志,你认为张贺说的,这种方式可行吗?”常元山便看向侯忠波问道。
“这个……”侯忠波略微一思考,脑子里便有了想法,“其实张贺同志说的这个方法是可行的,集中精力搞大货批发业务!毕竟这块业务就目前来说,还是很赚钱的,而且订单量也比零售终端业务大!”
“是啊是啊!”张贺听罢便立刻笑着说道,心说看来侯忠波还是不愿意得罪自己的,刚才他可是在心里把这家伙给恨死了,一张口就把他的工作给全盘否定。
“但是这话有说回来,凡事都要讲究一个方式方法,其实这件事还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来解决!”侯忠波又笑着说道,张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呢,听到侯忠波这么说,笑容瞬间便凝固了。
“张贺同志要发展大货批发业务,这能够理解,但是完全可以向公司提出申请,多招聘一些销售人员充实到这个业务中来嘛!零售终端的业务也不要放弃,要知道,下个月本身有十几万的订单,就这么给溜走了。”侯忠波又继续说道,“我个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将零售终端业务给砍掉,然后把这部分人员转到大货批发业务来。”
“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发生一些矛盾,导致了这一部分营销人员辞职离去。”侯忠波最后说道。
“因为公司给予了每位副总极大的自主权,所以这些事情我也不太了解,等我知道之后,那几个销售人员都已经办了离职手续走人了,唉!对此我也有责任呐!”侯忠波做出一副自责的样子。
“是啊!张贺啊,你说你当初为什么没考虑到这一点?”常元山一听是这么个情况,心里就不乐意了,精雕分厂好不容易发展起来,原本他还以为通海公司随之而来会有一个发展的契机呢,没想到眼看搞得好好的业务,张贺一去,居然就给搞成这个样子。
“这个……这个是我考虑不周,我有责任!”张贺低着头,没办法,他只能这么说,难道还能说之所以想要砍掉零售终端业务是不想让聂飞的功劳掺杂在里面?他要说出这话,估计常元山就该发飙了。
“责任?”常元山都有些生气了,要不是这家伙跟省国资委的某位领导可能有关系的话,常元山甚至都想站起来指着张贺的鼻子骂了。
马匹的,这责任你负得起吗?你这家伙到下面企业去,简直就是在给海通市国资委丢人现眼呐!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居然都想不到,短短的半个月,居然搞成这个样子,上十万的订单没了,如果说再加上这个月损失的,那几乎是接近二十万!
对于一些大企业来讲,二十万的订单或许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精雕分厂来说,这笔订单简直就是他们每个月订单里的重要组成部分!结果你说弄没就弄没了?
常元山算是看出来了,侯忠波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