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同志来了啊!”蒲昌海正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呢,听见秘书在电话里通报了一声赶紧站起来,门就已经打开了,他的眼神便又看向了胡长寿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笑容就更甚了,对于蒲昌海对自己的称呼,胡长寿还是很喜欢的,毕竟长寿也算是一个吉祥词汇了。
“蒲书-记,聂助理过来了!”胡长寿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他心中还是鄙视的,上次带聂飞过来,这家伙就借口遁走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遁走。
“哎呀,聂助理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嘛!”蒲昌海笑呵呵地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伸出双手显得非常热情,“我要知道聂助理要过来,我就到楼门口去亲自迎接了。”
“哪里能劳烦蒲书-记啊!”聂飞淡淡地笑着说道,伸手跟他握了握,显得很随意,“我擅自过来,都怕影响了蒲书-记你的重要工作了。”
“刚才我还在路上都一个劲地胡县长,问蒲书-记今天是不是又出去出差了,胡县长还一个劲地跟我保证,说你在办公室,看来胡县长可没欺骗我啊!哈哈哈……”聂飞哈哈笑着说道,不过怎么听,这腔调都有些阴阳怪气的。
胡长寿在一旁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早就听说这聂助理有斗战胜佛的称号,以前当个副乡长就敢跟县公安局长这种班子领导对干,现在人家成了市长助理了,对于蒲昌海这个平级的县委书-记,人家就更加不会客气了。
这话就相当于是在讽刺上一次蒲昌海避而不见了,所以胡长寿才会觉得可笑,堂堂一个县委一把手,居然被人这么讽刺,你也算海通市体制里的一朵奇葩了。
“上次不知道聂助理要过来,如果提早知道的话,我肯定是要把工作都给推了迎接聂助理的。”蒲昌海笑着说道,他的心性也算修炼得到家,不会因为聂飞说的这些话就乱了分寸,要真敢动怒,那就刚好说明上次就是他故意躲着聂飞不见的。
“好了,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这次我是何市长专门差我下来的。”聂他自己抽的烟也拿了出来。
“我现在分管农村工作,磨盘村村民在县政府门口拉横幅的事情,市领导也都知道了,蒲书-记,何市长很愤怒啊!”聂飞直截了当地说道,他没打算给蒲昌海面子,这家伙都这么久了,一个事情都还搞不定,还是那句话,搞不定你连安抚都安抚不住,那真就是无能了,至少聂飞曾经碰到过比这还麻烦的事情,也没有一个多月都没有安抚下来的。
所以聂飞直接就来了一句何市长很愤怒,我看你该怎么说,胡长寿只是淡淡地看了聂飞一眼,随即又将眼神飞快地挪开,心道这聂助理真的很强势啊!丝毫不给蒲昌海退路,一句何市长很愤怒,就看你该怎么解释了。
“蒲书-记,我记得何市长曾经说过,磨盘村村民的事情,交给你来负责的吧?”聂飞就问道,“怎么一个来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村民还在围堵县政府的大门?”
“聂助理,不是我们不解决,我们县委也想着急着解决啊!”蒲昌海脸色为难,心中却是愤恨不已,马匹的,你一个助理,也跑到老子这里来耀武扬威,老子在体制里会挥斥方遒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娘肚子里没出来呢。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磨盘村的种植规模显得有些不上不下……”蒲昌海又开始叫苦起来,他说的那些话跟刚才胡长寿说的也差不多,体量不大不小,小老板来没实力接,大老板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小量的地方劳心劳力。
“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来就是需要看到结果的。”聂飞淡淡地说道,他这次不打算自己亲自上了,正如何中美所说,自己得学会全盘规划,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让自己去动手做,那么就永远学不到如何去管理。
“蒲书-记,难道你还打算县政府下次再接着被堵门吗?”聂飞又问了一句。
“这个……自然是不想看到的。”蒲昌海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已经在竭尽全力地想最大的办法了。”
“那这个办法是什么时候能想出来,蒲书-记能不能给个时间期限?”聂飞就问道,“是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两年?”
“这个……”办公室里就陷入了一阵沉寂,蒲昌海脸色难看地抽着烟,他没想到自己堂堂县委一把手,居然被一个小年轻给逼问到如此境地。
“聂助理,我只能说尽量,至于要多久,这个问题我也不好回答你!”蒲昌海最后索性摆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蒲书-记这是想玩穷图匕现吗?”聂飞若有所指地笑着问道。
“不是穷图匕现,而是你这么逼问我的话,我实在不好回答,毕竟这种事情,我也无法肯定,你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蒲昌海直截了当地说道。
“要不我让聂助理你来保证一下,是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把这事情给解决掉,你能保证?你敢保证吗?”蒲昌海又问道。
“蒲书-记,你要搞搞清楚,现在闹出问题的是你们关铜县委,不是我这个市长助理!”聂飞冷笑一声,“再说了,如果说让我来,一个月我能够解决,而且是保证能够解决。”
“但是,现在你要做的,是你保证多久能解决掉?”聂飞就问道。“你敢给我保证多久能解决掉这个问题?一个月可以吗?”
胡长寿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