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吗?”张娜转身过来问道,径直走到聂飞的书桌前拿过茶杯拧开。“你里面这不是有水的吗?”
“进出随手关门,难道你不知道吗?”聂飞笑着说道,“作为秘书,你得时刻为领导创作一个相对安静和密闭的环境,知道吗?”
“哦!”张娜俏脸一热,顿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赶紧三并作两步走出去,将门给关上,力道有点大,声响也有些大,聂飞哭笑不得,拿出电话来,找到了张娜的号码拨了过去。
“老领导,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张娜问道。
“你那边情况还好吧?”聂飞问道。
“还行,马上要去省里工作了,现在正在办理移交方面的事情,陈主任到咱们高新区来,可是不得了,已经确定了两个项目了。”张娜笑着说道。
“陈主任的能力是有的,有他在高新区我也就放心了。”聂飞笑着说道,他也不去问张贺的事情,没那个必要。
“我在这边定了一个秘书,是个女孩子,跟你同名同姓,我把你的号码给她了,多给他传授一些经验。”聂飞笑着说道。
“哟,还定女秘书了啊!”张娜笑着说了一句,“你别跟人家发生啥事情啊!”
“你想得太多了。”聂飞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这事儿你放心上,她是个新手,刚进体制几个月,也不太熟悉,我是没时间去教她了,你多上上心。”
“行了,我知道了!”张娜点头说道,对于老领导的事情,她还是很上心的,她知道聂飞过去的事情千头万绪,自己能帮一些也是好的,要知道聂飞可是她和徐宏的大恩人呢。
挂了电话,聂飞便坐在老板椅上继续看材料,另外一边,包继华到舒景华的办公室说了这事情。
“这次失算了!”包继华有些郁闷地说道,“我这边都培训了几个眼力见好的年轻人,以为聂县长怎么着也能从他们当中选一个呢,没想到却选了个刚进来不久的。”
“也没什么失算,我倒是觉得不奇怪,聂飞很多地方都不走寻常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舒景华笑着说道。
“舒县咱们能不能在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上下手?炮制一点花边新闻之类的?”包继华便小声说道。
“拉倒吧!”舒景华摆摆手,“这些小道消息根本伤害不了现在的他了,没那个必要,咱们现在要做的,还是要以保证咱们自己的利益为主,先暂时不要跟聂飞硬碰硬,他毕竟是县长,占着大理,硬碰硬的话,我们容易吃亏!”
“是啊!”包继华点头,一副惋惜的样子,“唉,这县长的位子,其实让舒县长你来坐是最合适的!”
包继华自然是这么认为,他之所以贴上舒景华,当初也是认为对方有个当市委班子领导的姨父,当时县里的格局正准备变动,舒景华上升的呼声很高。
他作为县政府办主任,是非常有机会再上一步,成为副县长的,那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县领导了,福利待遇都要增加,结果市里双双钦点一二把手,搞得他更上一层楼的美梦破灭。
“行了,先就这样吧,平时对聂飞客气点,不要被他发现什么!”舒景华说道,也不再去搭理这事情,“方学海那边让他注意一些,要搞事情也别太过,别搞得自己的帽子都戴不稳!”
“他明天还下午考察吗?”舒景华问道。
“没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不去吧,要考察的话应该都会提前通知的。”包继华又说道,舒景华便躺进了沙发,脸色露出一丝疑惑来。
“他一直不问舟水溪的事情,难道是想让我主动去汇报?”舒景华皱着眉头说道。
“那怎么办?”包继华问道。
“等他问我再说!不问就不说!”舒景华做了决定,两人又聊了一阵,包继华便起身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聂飞密集下去考察,几乎将郴阳县下辖的乡镇都给走了个遍,而且考察也更加深入,并不是像在高桥镇那样只看大半天就走人,他几乎是在搞深度考察,一个乡镇接连去两天甚至三天。
郴阳县也不是一个经济强镇都没有,相比起其他的乡镇,还有有三个乡镇的经济是拿得出手的,因为这边海拔在两千多米上,属于高原地区,所以比较适合种植一些比较独特的水果,在市面上也卖得比较好。
“这些果农种植都在税收上给予了很大的税务优惠,这是市里定下的政策,所以咱们也并不能靠着这些果农赚钱提高县政府的财政收入。”一个镇长在聂飞询问税收的时候给聂飞回答道。
“而且虽然咱们这几个乡镇的收入还不错,但是果农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就是在八万到十五万之间吧,除去成本的话也剩不下几个钱。”那镇长又说道。
聂飞也点头,他是分管过农业工作的,海通市的确有关于农业方面的税收优惠,像果农这种个体种植户,现在是属于免税政策,针对农业收税的范畴只是针对一些农业公司之类的。
所以聂飞想要在这方面弄钱来修建学校,是不太可能的,只能说是自己扶贫的乡镇少几个,给自己肩膀上的担子给减轻了一些。
把这些乡镇都考察完毕,聂飞回到了县政府,亲自去了舒景华那边一趟。
“聂县长这一个月以来可都没见着人影,忙啊!”舒景华笑着说道,将烟给拿了出来递过去,“不知道有什么感想没有?”
“感想倒是有,一两句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