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之所以跟舒景华谈这事情,其实就是想试探试探,如果说这家伙跟赵兴民真的是父子关系的话,或者说舒景华已经知道的话,聂飞便能从舒景华的脸上察觉出什么来。
当然了,如果舒景华并不知道,聂飞也打算在这中间埋下一颗钉子,让这家伙去怀疑,去想象!
像舒景华这样的人,疑心病是很重的,如果说自己提点一点,再加上这家伙觉得也的确是那样的话,他自己可能都会去探究其中的奥秘,也能给聂飞省下不少的事情。
“聂县长,你的话,过分了!”舒景华看着聂飞,眼珠子里都要喷出火来,这家伙这么说,那岂不是说他母亲跟自己姨父有一腿吗?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听到,都会愤怒的。
“咳,舒副县长不要介意,我也就是打个比方!”聂飞淡淡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赵部长对你,那可是情同父子啊!”
“说句实话,哪怕我没有子嗣,我也不可能做到像赵部长这样,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后辈如此扶持照顾!我真是做不到啊!”聂飞一副感慨的神色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舒景华想发火,但是却又没办法发火,这时候更不能去找聂飞算账,刘副市长还在这里呢,难道他能去找聂飞打一架不成?这根本不可能啊!
这家伙便闷闷不乐地坐在了椅子上,往旁边看了一眼,聂飞正在跟刘希伟的秘书谈话,这时候,舒景华才把烟盒摸出来,点燃了一根烟。
刚才聂飞的话,让舒景华很愤怒,但他却是个多疑的人,他也在想这其中的道理,想想也是啊,姨父对自己,似乎真的好过头了一些。
聂飞说话的时候,还往舒景华那边瞟了一眼,将他陷入了沉思,聂飞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弧度,所谓杀人诛心,聂飞刚才用的就是这一招。
一上来,他就打击舒景华,说他没什么能耐,如果不是靠着别人的帮衬,根本就当不上这个副县长,然后才引出赵兴民把他待入亲生自私一般的话题。
这就容易让舒景华产生一个联想,其实那家伙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升迁是靠着她姨父的,要说他有多少本事,舒景华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如果真是靠自己,现在能不能当上一个镇长都难说。
那么对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辈,赵兴民如此下大力气扶持,那就真的值得去怀疑他背后的动机了。
而且舒景华还知道,他母亲当年跟姨父还是大学同学呢,当然了,他母亲和赵兴民当年的事情肯定是被严密地隐瞒了下来,这些事情只有他母亲和赵兴民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给任何一个人说,如果说舒景华知道这些的话,估计会发狂。
想了很久,舒景华才将脑子里的那些杂念给稍微甩了一些出去,但不得不说,聂飞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像一根钉子一样扎在了他的心里。
电视台采访完毕,差不多也就快到中午了,何至善邀请众人去县城吃饭,虽然说郴阳县城里的餐馆在他眼里不够高档,但只能是这个条件了,好在至善集团事先也有准备,让人从省城带了不少的食材过来,而且还从道法山庄请了大厨前来亲自掌勺。
项目得到了延续,饭桌上大家都宾主尽欢,吃完饭,一个个的都喝得不少,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就连聂飞和谢光波也都只能回家躺着了,没办法,今天中午喝得太多了。
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聂飞和谢光波又去了郴阳酒店,刘希伟和何至善今天要离开,已经耽搁得很久了,作为县里的一二把手,他们自然要去送行。
“项目的事情,有项目组的人在这里负责,我就要回去了,刘市长、谢书记和聂县长以后到了省城,可一定要联系我,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何至善笑呵呵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刘希伟有些失落,何至善讲的这些话意思很明显,这时候就已经是算告别了,他不会再去海通市逗留,本来刘希伟还打算邀请何至善去海通市走一遭,两人加深一下感情,毕竟纸扇集团投资在文旅产业上的资金是很多的,刘希伟现在分管文旅工作,正好可以互补。
“好啊,等以后到了省城,一定去拜访何董事长,到时候希望别嫌我们烦啊!”刘希伟笑呵呵地说道。
“领导能来,我怎么可能嫌烦,欢迎都来不及!”何至善赶紧笑着说道。
“何董事长慢走,一路平安!”聂飞和谢光波赶紧也说道,上前跟何至善握手告别,一番寒暄后,他便登上了豪华房车,一列车队离去。
“光波同志,聂飞同志,我也走了,郴阳县的事情,你们要多上心,舟水溪景区项目一定要好好搞!”刘希伟说道,他也不说什么争取早日脱贫,扶贫的工作跟他无关。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认真监督,认真实施,争取把舟水溪景区项目建设成为一个好项目!”谢光波和聂飞赶紧表态。
刘希伟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跟两人握手,告辞离去,等刘希伟走后,张宝林也就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他跟何至善以及刘希伟,刚才在餐厅里就已经道过别了,没必要在刚才还往上面凑。
“张总这是也要走了吗?”谢光波笑着问道。
“是啊,今天要走了,唉,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从这里离开啊!”张宝林显得有些萧瑟地笑了笑说道。
“那不存在的,其实张总也是一个成功者!对于我们郴阳县来说,还是要铭记于心的。”谢光波笑呵呵地说道,“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