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浔阳城贵女和公子们是不需要分席而坐的,就是不知道云州这规矩如何,但是看着布席的顺序应该是贵女和公子们之间隔纱而坐。还一边说这些什么。
透过那朦胧的纱帐,秦淮能够看到两个高挑的男子正往这里走来,一边走还一边交谈着什么。
“官兄近日都在忙什么呢,怎么一直没个人影啊,难不成非要有贵女们做陪,您才肯赏脸吗?”
这说话的声音有几分懒散,秦淮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是洛南青了。
虽然颜妆成对那官公子别无他想,可这主人家还有的礼仪还有得有的,在这些贵女们争抢着出去打招呼之时,颜妆成先一步跨了出去。
“官公子和洛公子到了啊,诸位姐妹们可都等久了,一会儿您可得好好和我们说说您近日的见闻,快请入席吧。”
似乎是东君解意,突然微风乍起,将这纱帐扬起了半边,好让秦淮仔细的看了一眼这官公子。
秦淮心中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么想不明白,她蹙了眉有些不满意。虽然这官公子举止穿着都是富家子弟的模样,可是面容却也不比洛南青更俊俏多少。
“这官公子好像相貌也未有多么出众嘛,怎么这些女子们好像都喜欢他呢?”
对于秦淮的问题玉奴以前也不明白,还是听后院的嬷嬷们说起才想清楚呢,她仔细的给秦淮分析了官家深厚的背景。
“表小姐有所不知,这位官公子虽然家中并无官职,但他父亲却有一桩好人缘,他的父亲和碧云岛岛主是忘年交,所以也会帮着碧云岛售卖一些新鲜玩意儿,比如红翡金,红珊瑚之类的,这些可是赚钱的大买卖,连同宫中也和官老爷有生意往来呢。”
碧云岛的生意一向是三国最大的,多地的富商辗转多地、几番结交,就是为了能和碧云岛主安如慕有所交集,这可比什么漕运行商更受瞩目,官家能盘上这么一出大买卖,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才收起思绪,这官公子和洛南青就已经毫不避讳的踏进了诸位贵女的席间,全然不管男宾该做在什么位置。
“官公子,之前您送我的那一座千面观音像,我父亲格外喜欢,还说得空请您去府上坐坐呢。”
苏绒先一步挤了出来和官公子攀谈,像是在众人间宣布她和官公子的交情,让别人有些眼力见。
闻言官公子朝她淡笑,举手投足间张弛有度,确实不像是附庸风雅之人。
“苏小姐言重了,苏帮主掌管云州船运,与我官家合作数年,一点薄礼怎么能劳苏帮主一声谢呢。”
一句话,既说了苏官两家之间生意密切,又指明了他和苏绒间清清白白,也不至于熄灭了人家的瞎想,不愧是个生意人。
“我说我们两家之间的生意也不少啊,怎么没见你给我送个观音像啊。”
洛南青在一旁适时的开了口,一下就把目光全吸引了过去。
官渡对他倒是不留情面,直言道:“你这泼皮,观音见了你都会头疼,我可不敢造孽,回头我送你一块金蟾蜍摆件算了。”
“也行,蟾蜍招财,那我就先谢谢官兄的美意了,若我来年发达,一定贴榜相告。”
这洛南青真是好笑,哪有人贴着别人家要礼的,得了便宜之后还这么沾沾自喜,没有半点世家公子该有的体面。
不过这官公子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好像对于洛南青的敲诈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笑着与站着的诸位贵女们点头示意,目光经过秦淮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出言问道。
“咦,这位小姐从前怎么不曾见过?”
随着官渡的问候,洛南青的目光也飘了过来,秦淮不好拖延,只能站起身来行礼。
“见过二位公子,小女名为白明月,是妆成妹妹的远亲,近日就才来云州小住。”
秦淮低着头,自问自己的行言行应该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本来打个面照也就算了,可是官渡好像对秦淮十分熟络,还来了一段亲切相邀。
“原来如此。在下官渡,城西官家的长子,远来是客我也该替颜小姐多多招待一二,若是以后有什么想玩的想去的可以来官家找我。”
听官渡这么说,那些个贵女们原本还是仪态有度,一下齐刷刷的都瞪住了秦淮,且洛南青又不舒服了,一把拽着官渡坐回了一边。
“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人家是颜家的亲戚自然有人家照料,哪儿用得着你呢,你说是吧妆成妹妹。”
听他这么说必然是记起了秦淮,可洛南青指责官渡的时候还不忘了给颜妆成抛了个媚眼,这动作做作之非常。
当然颜妆成也没有任何回应,全当做他被风沙眯了眼睛。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秦淮可不敢做众矢之的,自然要赶紧推辞:“多谢官公子美意,明月不敢劳烦。”
洛南青瞧见了全程,笑着打趣道:“看看,人家不稀罕你的情,赶紧收好了揣回肚子里。”
得了秦淮的回绝,官渡也不在意,反而和洛南青互相拍着肩膀。
“彼此彼此。”
秦淮见他们这动静又差点笑出声了,看来官渡也不是不知道洛南青对颜妆成有非分之想啊。
“对了,怎么不见颜家的大小姐呢,我就说冰壶游戏那一次没见着就算了,这回赴春宴总不能避着不见了吧。”曹莺莺见众人没了话茬,便又有了新的思路,忙打听道。
这一问其他贵女们也生了疑,纷纷搭话。
“是啊妆成,你姐姐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