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家的婚事是怎么来的,众人也知道一些,按理说,闻人家当是不情不愿的,甚至是心生怨恨的,只是看现在,貌似并非如此啊,是中间有什么不知道的内情,还是,这闻人家也是眼皮子浅的,就为了这侯府门第,女儿都可以赔进去?原本跟平阳侯掰扯,只是装模作样?
于是,这看小草,看闻人家,神情又有些不一样了。
所以这人吧,就是这样,人家不好的时候就各种踩,奚落嘲讽都是轻的,稍微在某方面与他们预想中不一样,又开始各种阴谋论,总之是千方百计的找嘲点就是了,就不会往好的方向想。
小草有时候蛮想总结一句:吃饱了没事干,撑得!
小草忽略了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韩氏跟闻人滢同样忽略了,真实情况他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何须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反正,这些人对她们的是什么看法,根本不就影响不大。
名声这种东西,的确是很重要,但是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
通常情况,影响最大也不过就是婚姻而已,这一点不在闻人家大房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小草的关系,闻人滢跟程文证的定亲的事情稍微的推迟了些,后面索性再推了推,到六月下旬,也给程文证是多一些准备的时间。
因为闻人家的人到了,这迎客的事情,平阳侯夫人就直接撩手给其他人。
小草其实并不是擅长与人交流的人,如果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单纯的长时间聊天而又不做点什么的话,很可能很快就尬了,跟长辈之间,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心里又挂心魏亭裕,就提出想去看看他,平阳侯夫人自然不会不应允,叫了丫鬟给她领路。
平阳侯府虽然式微,但是在财力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侯府该有的气派都有,甚至可以说比之平津侯府还要奢华一些,不过,这种奢华,总觉得有点浮夸。
小草一路上遇到一些人,有平阳侯府的人,也有客人,小草并未理会,不过能感觉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似乎在确认她的目的地后,这种反应更大了些。
魏亭裕的院子并不奢华,有着比较清雅的韵味。这夏日里,草木郁郁葱葱,只不过,这放眼看上去,大半的都能入药,当然,不知道的,也只会当成普通的观赏植物,只会让人觉得魏世子的品味比较独特而已,毕竟,少有名贵花木。
相比类似魏锦程这样的人闯进来,被冷待甚至被各种收拾不同,小草可受欢迎,尤其是花语等人,那叫一个殷勤,认真说起来,也并不奇怪,毕竟,他们一直将小草当成女主人看待。
“亭裕呢?”
“世子爷在书房,有些事情要处理,因为只有一点尾巴了,奴婢等人就暂时未将夫人你来了事情告诉他,还请夫人见谅。”
“不碍的,正事要紧。”对于魏亭裕的地方,小草也没那么多的忌讳,不加掩饰的打量着,这细看下来,这里很多东西,居然是照着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布置的,有那么些,那就是原来的。
其实都是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却被他护理得很好,小草止不住的有些怀念。
有下人送了茶点进来,小草回头,那一瞬间,眼神有点微湿,“周妈妈……”
小草跟魏亭裕在一起的那些年,下人不算少数,男女都有,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是一开始就跟随在魏亭裕身边的,应该就只有周妈妈一个,她对魏亭裕尽心尽力,对她亦是如此,在某种程度上,她甚至充当着母亲的角色。
周妈妈见到小草,也止不住的红了眼眶,不过依旧稳住了,先见了礼,“姑娘……”
小草上前,“三年前,我还真以为你那么狠心,将我赶走了,因着这个我伤心了好久。”
“是妈妈的错,姑娘原谅奴婢好不好?”虽然谨记自己下人的本分,但是有时候还是止不住的将他们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尤其是小草。
“不是妈妈的错,千错万错都是魏亭裕的错,他现在身体不好,我才不跟他计较,日后再慢慢收拾他。”或许是习惯了问题,在周妈妈面前,小草甚至有着那么一些在韩氏面前都不曾有的娇态。
周妈妈失笑,“对,都是他的错,以前世子惹你不高兴,你都记了好几年,这一回就记他一辈子。”
“那肯定的。”
“不知道姑娘现在口味变了没有,奴婢今儿只做了几样,若是姑娘还喜欢吃,日后奴婢再给你做。”
小草当即就拿了一块,就指尖大塞进嘴里,“好吃。”
周妈妈慈爱的笑。
这的确是小草怀念的味道,接连吃了好几块,“我之前问过亭裕,他说你已经到庄子上荣养了,妈妈怎么又回来了?妈妈离开平阳侯府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我瞧着你身子骨也还健朗。”
小草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周妈妈也是平阳候夫人的陪嫁,早年的时候是嫁过人的,不过没有孩子,男人又死得早,后面就一直在魏亭裕身边伺候,可以说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主家,依照她的性子,若非有什么事儿,不可能在健健朗朗的时候就去养老了。
周妈妈笑了笑,“奴婢跟府里的那位姨娘一个姓呢。”
小草秒懂,不过那位周姨娘的心眼儿是不是太小了点儿?还是说,因为同姓周,周妈妈是伺候魏亭裕的,觉得魏亭裕在故意针对她,觉得膈应?
“有一回出了点事儿,受了点伤,世子索性就将奴婢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