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的手滑到胸前又将衣襟向上拉起一些,抬起手臂轻轻搭在穆寒迟的身上。
一只凉滑的手臂轻轻搭在他身上,穆寒迟的身子不由得绷紧了。这感觉比在战场上还要紧张,他怕推开搭上来的手臂会让惊醒赵幼菱,更怕赵幼菱是故意伸过手臂向他示好。
他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夫妻之间示好恩爱理所当然,可是他不能接受这份恩爱,他得心悬天下,不负这二十年来的忍辱负重。
穆寒迟纹丝不动,把搭在他身上的温香的手臂想像成一截木头,可是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热血沸腾,他极力忍住,呼吸变得更加深长沉稳。
香巧的手臂搭在穆寒迟的身上有一会了,发现穆寒迟没有一点反应。
都说带兵打仗的将军一般不会为女色所动,要想得到将军的欢心,还得再加一把火才行。
香巧悄悄收回手臂伸手拉了拉裙裾,露出一条纤腿,借着身子朝前倾的机会抬起,好像不经意地落在了穆寒迟的腰间,顺势勾起脚尖缠住穆寒迟的腰。
穆寒迟被香巧盘在他腰上的腿惊得瞬间石化,搭在胸口的双手不由得汗涔涔的。他不是一个轻易为女色所动的人,但是对于赵幼菱,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初次见面他就觉得赵幼菱很亲切好像上辈子的旧相识。他情不自禁地喜欢她,疼惜她,常常被她的笑容感染,被她直白的话逗笑。
她是他的妻子,他既感到高兴又觉得多了一份责任,他要保护好她。
穆寒迟伸手想移开搭在他身上的腿,汗涔涔的手刚碰到香巧的腿又缩了回去。他怕肌肤相亲会让他情难自禁……
穆寒迟翻了一个身,香巧的腿自然地滑开落在床上。望着穆寒迟的后背,香巧一时无计可施。
宫中嬷嬷教了她许多床上功夫,可大多需要娇声细语眉目传情配合身体动作,现在全靠她一个人演哑剧,现在对着一面后背,这戏要怎么演下去。
窗外月隐星稀,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香巧决定背水一战豁出去了,既然她现在是赵幼菱的替身存在,那她就模仿赵幼菱好了。
香巧朝穆寒迟身后挪了挪,轻轻哼了一声,好像从睡梦中惊醒了一样。
她将下巴探在穆寒迟的肩头脸侧,伸手搂住穆寒迟的侧腰,嘴里发出听不清的呢喃声。
穆寒迟不时不能再装睡了。心爱的人大梦初醒需要他安抚。
穆寒迟抬手握住了香巧搂着他腰侧的手,准备翻过身去拥住她说些安慰的话。他握住了香巧的手马上又松开了,他感觉到他握着的手不是赵幼菱的。
有人冒充赵幼菱!
这种感觉让穆寒迟很想一怒之下把身侧的人拉起来审问,随即他又压下了怒火。能将其他女子冒充赵幼菱和他同床,除了姑母还能是谁!
姑母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女人家的见识只有宗祠子嗣,他又怎好责怪姑母鲁莽行事。
穆寒迟在床上躺不下去了,起身下床披衣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穆寒迟就这么走了,香巧吓得不敢出声。
她怕她大惊小怪惹得赵幼菱寻问,以后会失去再次服侍世子的机会。今晚初次和穆寒迟同床,她知道她做得不够好,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保证会激起穆寒迟的yù_wàng。没有男人能抗拒宫中嬷嬷教导的万蝶穿芯的功夫。
穆寒迟开门关门声惊醒了赵幼菱。
“这么早就起床了?”
赵幼菱自言自语一句,望向轻轻飘动的翠纱门帘。
门帘后没有动静,似乎香巧很累,睡得深沉……
“奴婢给世子妃请安。”
香巧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神情羞怯欲言又止。
“干嘛跪着,快起来说话。成事了吗?”
赵幼菱心无城府一脸关心地问。
香巧点了点头,犹豫一下从怀里取出一方白绸,双手捧在头顶。
“叫你起来,你跪我我会不舒服。”
赵幼菱以为白绸上可能是穆寒迟给香巧写了什么字,结果拿在手里看到几点殷殷的血迹。她疑惑地看向香巧。
“这是什么?”
“这……”
香巧抬头看着赵幼菱欲言又止,随即脸颊绯红羞涩道:
“奴婢已是世子的人了。”
“那可以生孩子了吗?”
赵幼菱高兴地拉香巧起来,好奇地盯着香巧的小腹。香巧被赵幼菱看得不好意思,双手摸着小腹,好像那里正在孕育一个婴儿。
“那我这就去跟高夫人说,收你给世子做妾。”
“别,奴婢身份卑贱,世子妃现在去说高夫人也不会答应。怎么也得等奴婢生下孩子,才有机会脱了奴籍。”
“那我不能委屈了你,从今儿起你只管养胎,院里的活让锦瑟、丝乐她们做就好。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都跟我说,我让谢娘子给你做。”
就这样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赵幼菱开心得眉眼都是笑意。去给高夫人请安时也显得乐不可吱。
高夫人已经听闻昨夜侄儿和侄儿媳妇同房共寝直到天亮,侄儿从房里出来时衣衫都没顾得上穿齐整,想必昨夜鱼水之欢异常尽兴。
“你也累了,不用天天来给我请安。回去好好养着,如果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叫谢娘子给你做。谢娘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是的姑母。”
赵幼菱忍着笑,感觉高夫人说的话好熟悉。
“寒迟这两日要去外地办事,早上他走得比较急,等不急你起身告诉你。你如果嫌一个人寂寞可以去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