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也赞同可是墓室中我们该藏到什么地方去?丫头拉了拉我的衣服用手指了指墓室顶部的横梁。我心中暗道不错啊真是好主意一般人的习惯是进入一个空间后只往左右看上一眼很少会注意到头顶上。
刚才我们爬过来的绳子还挂着少爷二话不说向我比了比手指指了指丫头又指了指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点头应允。少爷先走过去抓住绳子动作敏捷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丫头的动作就没这么快捷了等到她爬上去沙沙的脚步声已经是越来越接近。我没有时间磨蹭抓着绳子飞快地爬了上去。
幸好上面的横梁还算结实古代人没有偷工减料的习惯。我们三人一动不动地趴在横梁上向下看去——可是我的耳边只有脚步声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心中好奇猛然想起古代建筑中似乎有一种叫回声墙的建筑。
具体是如何建成的我并不清楚可是——这种墙的作用就是当人在一种极端的静态中它会出某些类似的声音如脚步声、人的低语声或者恐怖的喊吼等等扰人心神。我小时候听得奶奶说起过在老家就有那么一座桥人半夜走在上面就会听见桥底下有人说话可是到底说什么却又听不清楚常常就会有人忍不住向桥下看去因此失足掉河中淹死死得人多了本来没什么古怪也古怪了。
但这样的建筑并不难破除只要你听见声音装着没有听见就好。比如说那桥你半夜要是从上面走过只要不看桥下就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忍不住要去看。
当然那个桥我并没有走过我奶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桥已经塌了很多年了。后来我长大了也曾经听过一些朋友说起类似的事情有些是天然条件下生成的回音另有一些就是建筑师故意弄出来的。如果此地的声看当真如此那么在这等不通气的古墓中绝对是高明的建筑师捣的鬼。
既然是逮筑师捣鬼那么他的本意就绝对不是弄点声音出来吓喊人附近必定有着厉害的机关好让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朋友们留下来陪着刘去那个老混账。想想刘去也够好客的人家就过来走走他就这个那个的都弄出来欢迎。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心中一动。对啊刚才那四个黑色尸体出现的地方多出了一道小门可是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现那个小门而且这个墓室是圆形的……那小门是如何来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就向那边看了过去。
那果真算是一道小门不过若是用狗洞形容也许更贴切一些。人若是佝偻着身体勉强能够爬过去可是想要站直着走动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我心中有点诧异刚才的那四个黑色尸体可都是站着行走的不像是趴着的啊?
转念一想又感觉好笑我的一切臆想都是来自对于人类的了解可是毕竟这里是古墓专程给死人设计的天知道死人或者喜欢钻狗洞不弃欢走人路?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又向那边看了看这一看不禁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全身毛骨悚然。就在那个被我看成是狗洞的入口处居然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看其模样似乎就是一个人……
丫头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心不在焉差点就被她一下撞下墓梁去。手忙脚乱地抓住横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见着丫头与少爷都是脸色苍白如土死死地盯着门口。沙沙的脚步声还在墓室内回荡着我清楚地看到就是我与少爷刚才进来的那个石门前又探出一个脑袋……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一个人影已经渐渐清晰起来我心中大叫晦气难道说我们竟然撞山了?南爬子好不容易爬了一次就这么被人撞破?
凭直觉我感觉那应该是一个活人死人怎么可能爬进来?我下意识地握着丫头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冷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可见也紧张至极。
奇怪的是他手中并没有丝毫的照明设备而且对于墓室中明显的光源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径自向护棺河走了过去。我侧身看了看丫头她全身都在颤抖显然也认出了这人是老卞甚至他身上还穿着那天晚上我们陪他喝酒的时候穿着的那身灰色衣服。
少爷轻轻碰了一下丫头丫头猛然一个激灵。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却没有作的准备而是用手冲着我比了比下面。
我点头由于大家都趴在横梁上自然是行动不便少爷手中举着手电简直接照向下面的老卞。我心中一惊少爷实在是太鲁莽了老卞如今的棋样显然很不正常——不我们三人是亲眼看着他死的而且正因为他的死让我们证实了龙棺诅咒的真实性同时又由于他留下的字条让我们找到了这里可是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如今只有两个解释或者老卞当时没有死他是装死的与教授一样跑来这里准备盗墓寻求解除诅咒的法子;或者有人故意将他的尸体运到了这里……余下的我已经不敢多想。
少爷的手电简锁定了老卞照在他的头部。老卞似乎很是讨厌光线举着手臂挡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还是他还具备其他的直觉老卞抬起头来向我们的藏身之处看了过来——
就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少爷突然一声大叫身子不稳一头就栽了下去。而他栽下的地方正好就是护棺河。我心中大惊不说那护棺河里奇怪的触手就是下面的老卞也够吓唬人的。少爷这样掉下去不摔死也是凶多吉少。
更何况刚才老卞抬头向上看的时候那明明就是一张已经惨白惨白、没有丝毫人气的脸甚至嘴角与鼻子边已经有了明显的腐烂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