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回来啦?听说你们打起来了?没出事吧?”
刚进屋,里面的刘吴氏就连忙迎了上来,满脸担忧地打量着刘正和儿子刘民两人。
“先不说这些,老三呢?还在睡吗?”
刘正说着目光一移,落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然后举步就朝着那边走去。
看着老伴那黑漆漆的脸色,刘吴氏立刻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一把拉住一旁的刘民,问道:“老大,发生了什么事情?”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三弟又惹祸了。”
末了,刘民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挺严重的。”
“他哪天不惹祸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懒在床上没起来。”
旁边一名抱着小孩的妇人抱怨道。
对于自己这位整日不干正事,好吃懒做,四处惹祸的三叔,她已经忍了好久了。
“行行行,有你什么事?快带虎儿回屋里去!”
见到老娘脸色一变,刘民连忙抢先一步,瞪着自己媳妇,虎着脸道。
“哼!”
妇人一跺脚,抱着小孩转身进屋了,
看着媳妇那上下一样大小的腰肢和磨盘一般的屁股,刘民突然觉得之前让他着迷的妻子,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老大,别看了,你快去瞧瞧。”
一旁的刘吴氏有些不放心小儿子,身手拉了刘民一下。
“哦,我这就去。”
刘民回过神来,匆匆朝着三弟屋子方向走去。
刚走到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吼,“果然是你,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
下一刻,一道人影从里面窜出来,冲开门口的帘子和门外的刘民撞了一个满怀。
“哎哟!”
两人滚到在地上。
“老大,你干啥子,痛死了。”
“你才干了啥,惹咱爹这么生气?”
刘民看着老三反问道。
一听到这个,原本好抱着腿喊痛的刘老三顿时一咕噜爬起来,就往外面跑。
只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身后一道人影几个大跨步追了上来,然后小腿就挨了一棍,扑通一下,又摔倒在了地上。
只见刘正一棍扫倒了三儿刘山之后,立刻又举起棍子狠狠敲在了对方另一条腿上。
“啊~”
刘山再次发出惨呼声。
“你这不孝的逆子,还有脸叫,竟然连祖宗的灵位都敢偷来烧,我打死你这不孝的东西!”
刘正一边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打得越发用力了。
听到偷祖祠灵位的竟然是老三,刘民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并不觉得意外,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胆大妄为,什么混账事情都干得出来。
“当家的,你这是干啥,快住手,要打死他了!”
听到儿子惨呼声,匆匆赶来的刘吴氏赶紧抱住了刘正的腰,想要拦住他。
“你快让开!”
被老伴这么一抱,刘正手中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地上的刘山见状,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马上爬起来就往外跑,老东西疯了,这个家暂时是待不下去了。
看着儿子消失在大门,刘正愤愤地扔掉手中的棍子,长叹一声,“我造了什么孽,老大别愣着,赶紧把他抓回来!”
“不准去!”
刘吴氏虽然不知道老三犯了什么错,但是作为一名母亲,骨子里面就带着护犊子的天性。
“去!”
刘正眼睛一瞪,看着老伴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颓然一叹,“你呀,从小到大都护着他,你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不把他交出去,我们全家恐怕都难逃一死!”
“不就是烧了祖祠的灵位吗?只要你不说出去,谁知道,而且现在闹雪灾,谁还有空去祭祖,等雪灾过去,我们花点银子,再重新把灵位弄回去就是了。”
刘吴氏有些不以为然,老头子不但是村长,还是刘氏一族的族长,什么时候祭祖,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再说现在又冷又饿,小命都危险了,谁还有心思去祭祖?
“你懂什么!现在咱们刘家出贵人了。”
刘正指着外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全是骑兵,贵人回来要祭祖,我能拦得住?现在祖祠里的灵位都没了,谁也保不住那小子的命!”
“爹,你说的是真的?”
刘民又惊又喜,外面来的竟然是他们的族人!但是很快又高兴不起来了,自己三弟把祖祠的灵位一把火给烧了,里面还有人家祖宗十八代呢,要是知道了,还能饶过他们一家?
越想,心中越慌,他看着刘正问道:“爹现在咋整?”
“还能咋整?”
刘正面无表情反问了一句,转身返回屋里。与外面的寒冷相比,屋里倒是十分暖和,周围弥漫着热气,火炕里面还有点点炭火没有灭,从那些块状的木炭,还能看出灵位的形状。
刘正作为刘氏一族的族长,居住的屋子是村子里最大的,里面一共有五间房子。除了嫁出去的二女儿,刘正,刘民夫妻各一间,老三刘山独住一间,还有两间空余。
但是其他房间都没有这里暖和,因为刘正分出的柴火还没到早上,就已经全灭了,不像这里,一直烧到现在。
刘正顾不上烫,伸手把里面焦黑的炭块一块,一块拿出来。
外面,原本躲进屋里的刘罗氏已经安耐不住跑了出来,对着丈夫刘民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哈,没听到爹的话么,赶紧把老三找回来,不然咱们全家都没活路!”
刘民嘴唇动了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