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并不是在捉弄锦瑟公子……”
白雨咬了咬牙,一狠心说道,
“属下是在帮锦瑟公子。”
白子夜彻底蒙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往人家浴桶里扔老鼠是在帮人家忙呢!
白雨偷偷看了白子夜一眼,知道自己今儿个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少主怕是不能放过她,索性自己已经得罪了少主,那便豁出去了。
“属下斗胆以为,少主您不远千里将人家锦瑟公子带回白族,就该好好待人家才是。可您这边才带回锦瑟公子,那边又让属下去调查黄公子的心上人……若是锦瑟公子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白雨只是想借老鼠一事促成自家少主和锦瑟公子的好事儿,也省得少主有了新人忘了旧爱。
白雨一股脑儿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心口憋着的那口闷气也消散了,她只是瞧着锦瑟公子平日里待人和善,又想到自己自幼走散的弟弟,这才怜惜锦瑟公子男儿家的不易,想要帮帮他。
白子夜细细思索着白雨的话,总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合着这白雨是觉得自己让她去查黄涵儿的心上人是为了儿女私情啊!
白子夜气恼地拿起桌上的书就朝白雨砸去,白雨也只是单膝跪在那里不躲不闪。
白子夜并不是气白雨误会她,而是怕这话传到宋锦瑟耳中,免不得又要害他大哭一场,那孩子最是不能听见这些东西。
一想到白雨闹得这个大乌龙,白子夜就有些哭笑不得,若说处罚她吧!她的心却又是向着宋锦瑟的,若是责罚了她,日后怕是就没人敢再护着那孩子了。
罢了!
谁让宋锦瑟是她白子夜的命根子呢!
“本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锦瑟一人,要你去查涵儿的心上人也是因公事,而非私情。念在你护主心切的份儿上,本少就不责你揣测上意之过了。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一来念着白雨的忠心,二来念着她对宋锦瑟的相护,白子夜都没有办法开口惩罚她。
白雨先是一愣,不敢相信少主竟真的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了。
又想到自己是沾了锦瑟公子的光,白雨急忙朝白子夜叩谢道:“属下领命,绝不再犯。”
白子夜没好气儿地瞟了白雨一眼:“起来吧!”
也就她白雨胆子大,敢对白子夜的男人扔老鼠。
“谢少主。”
白雨躬身捡起了地上的书放回白子夜手边的桌子上,这才恭敬地站回原地。
“锦瑟远离家乡,实属不易,你心有善念,能如此为他,本少十分高兴。只是那孩子心思细腻,日后凡事不可再自作主张,这种事情本少不想再有下次。”
白子夜觉得自己还是得肯定白雨的做法,在白族中,若是能有人真心护着宋锦瑟,她也能放心许多。
毕竟命令和真心还是不同的,希望白雨能明白自己这次饶了她是看在锦瑟的面子上,日后能多看顾他些。
“是,属下不敢再犯。”
白雨急忙抱拳保证道,他并没有想过要捉弄锦瑟公子,只是找了自己手下的一个轻功好些的男子,让他在锦瑟公子沐浴时,掀开瓦片往地上扔一只老鼠罢了。
谁知那老鼠扭着身子噗通一声掉进了浴桶里,这才露出了马脚来。
以少主的武功和造诣,白雨也没想过要瞒着她。
无论出发点是好是坏,毕竟也吓坏了人家的心头肉不是?
白风三人等在书房门口,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想着若是少主真的怒了,要对白雨动手的话,他们也好拦着些。
“这个白雨也真是胡闹,竟敢捉弄锦瑟公子!”
白风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旁人或许不知道,她和白霜却是清楚的,那锦瑟小皇子在少主心中是最碰不得的。
“少主该不会真的要重罚她吧?”
白霜略带担心地问道。
只有白雪还带着几分理智,也或许是因为她还不太清楚宋锦瑟在白子夜心中的地位。
“白雨平时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心。”
白雪话音刚落,书房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脸正经的白雨出门看见三人后,立马换上了一副嬉笑的模样儿。
“少主仁义,并未责罚于我。”
白雨的嘴刚咧开,就挨了白风一个白眼。
“锦瑟公子也是你能玩笑的?以后再犯,小心少主不饶你!”
白风瞪了白雨一眼,才推门进了书房,她今日过来还有要事要向少主禀报,不然非得好好教训这个白雨一顿不可,没得哪天闹丢了性命,自己还乐在其中呢!
白霜也气恼地瞪了白雨一眼,拉着白雪转身离开,连句话都未跟她说。
白雨无辜地撇了撇嘴,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呢?少主都没生气,他们生的哪门子气?
“少主,您前日让属下找的那个跛脚女人找到了。”
白风一进门就直接凑到白子夜耳边说道,
“只是……属下找到她时,那女子已经死去多时。”
“死了?”白子夜冷笑一声,“呵呵……他们还真是做的滴水不漏,怕本少查到他们头上竟直接杀人灭口。”
“那女人死在城外的破庙里,据当时躲在暗处的两个乞丐说,杀那女子的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只在听她说得手了之后,便一剑要了她的性命。”
白风将自己打探来到消息一一告知于白子夜,她也是出去查这件事时才知道,少主带着锦瑟皇子去喝茶时,所处的那间茶楼竟然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