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虽挂着笑,可那声音里分明有几分苦涩在,听得景儿心头一软。
跟着小殿下看了那么多话本子,景儿直觉以为,这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公子光明磊落,侠肝义胆,何来肮脏之说?”
白风本就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也从未生出过瞧不起这风尘男子的想法,人家既肯点头相帮,白风感激他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嫌弃一说?
听他们如此说,景儿才算晓得了这男子的身份。
只是瞧着他那满眼的淡然,一点儿也不像那烟花之地出来的男子。
不知情便不好做评价,景儿相信白风的眼光,这男子定是与那些个小倌儿们是不同的。
“那……不知景儿公子可会介意?”
那男子又将目光转向景儿,等着他开口。
“公子言重了,本就是景儿给公子添了麻烦,理应是公子不嫌弃景儿才是。”
景儿朝那男子福了福身子,十分有礼地说道。
便这一眼,那男人就能断定景儿亦不是个一般人,这礼仪分明是宫中才有的,景儿做的如此熟练,那定也是宫里的人。
这般想着,他便道:“景儿公子客气了,他们都唤我风陵,景儿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叫我的名字就是。”
风陵原名叫第九风陵,第九本是西国皇室之姓。
只是这姓氏一出便会露了身份,第九风陵才隐去姓氏,只对外说自己是风姓。
“那景儿便唤公子风哥哥吧!”
景儿怎好直呼人家姓名,如今他们瞧着年岁应声差不多,为了表示对风陵的尊重,景儿称他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风陵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阿珂,那你便先安排景儿公子住在我这院中吧!”
风陵住的是正屋,坐北朝南,旁边还有东屋和西屋无人居住,平日里阿珂却也都在派人打扫,如今也是搬进去就能住的。
“风公子对白某有两次相帮之恩,若是日后公子有需要,白某万死不辞!”
白风又朝风陵行了一礼,满心感谢。
“白小姐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既是奴家与白小姐和景儿弟弟有缘,那便也是奴家的造化。相逢不如偶遇,奴家既是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断断没有装作看不见的道理。”
风陵不在意地笑道,而后便朝白风福了福身子,转身进了屋内。
他可不愿做那不识趣的人儿,明知人家有心事,还一直留在那处碍人家的眼。
见风陵的门已经关上,白风才拉过景儿的手,跟着阿珂去了一旁的东屋。
“那便委屈景儿公子在此歇着,奴家去唤小侍送热水过来。”
阿珂将二人带进屋来,也不再多留,而是将时间留给了白风二人。
“有劳阿珂公子了!”
怕那些刺客会查到醉红楼,白风也不敢多与景儿废话。
只是拉着他的手嘱咐道:“风公子是好人,你就安心在此处乖乖等我回来,哪儿都不要去。”
“那你一定要快些来接我……”
景儿说着,忍不住红了眸子。
便是知道她武功高强,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吸了吸小鼻子,景儿大着胆子扑进了白风的怀里。
白风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等我!”
不等景儿再说什么,白风已经推门离开。
景儿小跑着追了出去,却只见那抹白影在昏暗的月色下,顺着墙头跃了出去。
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景儿却说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来。
没有了他这个累赘,以白风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白风顺着小路绕出了醉红楼所在的方向,街上除了三三两两匆匆往家里走的女子,早已没了旁的人影儿。
不想再耽搁时间,白风决定以攻为守,亲自去寻那些个刺客。
白风绕了小半圈之后,终于在街角处的小酒楼里瞧见了那群正在饮酒的黑衣刺客们。
因着他们人数太多,又统一着装,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握着腰间的剑,白风直接走了进去。
看见一白衣女子正在靠近,那些个正在饮酒的女子们忽然顿了下来,就在她们对视之间,白风的剑已经刺破了门口两个女子的喉咙。
拔剑声此起彼伏,只这一瞬间,白风便已经结束了近十人的性命。
白风的剑,本就以快著称。
“白子夜,我等姐妹寻你不得,你竟自己送上门来,既是如此,那姐妹们便送你去阎王那里喝酒了!”
一黑衣女子见自己人死去这么多,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白风喊道。
说罢!
数十个黑衣刺客一齐攻向白风,白风手腕微转,挽出一朵剑花来。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脚尖轻点,便从被围困的剑雨中跳了出来。
那酒楼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就吓得钻到了柜台底下不敢出声,这兰镇本就是个鱼龙混杂之地,这样的打打杀杀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只是武功这样高强,破坏力如此大的阵仗倒确实是第一次。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赔这些桌子板凳哟!
掌柜的心疼不已,却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只能自认倒霉。
就在白风跟那些个黑衣女子斗的昏天暗地之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两个握着大刀的女人,不等那些黑衣女人反应过来,那两把大刀已经砍进了她们的肉里。
白风一个旋身收回手中的剑,这才看清自己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