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掉了,小心着凉。”状元将自己的衣服给胜青披上,宽大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有些可笑。
“给我收尸的人来了。”胜青看着那来人。眼底恨意熊熊燃烧。
这就是人,就算是胜青不争不抢,她也永远都是一个障碍。只是来的人来还真是没有预料的到。
“父亲。”胜青站的笔直。嘴角颤动。“来的好及时。”一句父亲哪里有温情,只有恨不得手刃的仇恨。
“来人,把这两个贼人拿下。”大学士马鞭指着那地上的那个弱小的女子,一口一个贼人。
“大学士何谈贼人,我们是刚刚逃出虎口,没死。就是你口中的贼人不成?”胜青满口的质问。“你为何这般的恨我。要以如此手段对待与我。”
“胜青,你是我的女儿,天下为公,我岂可徇私,你要理解父亲。给我拿下,如若反抗。就地正法。”大学士几个字真真的是将两个人的最后的一层体面都撕开了。
就地正法。好。好。
胜青步步后退。前面是亲生父亲的寒刃,身后是滚滚落水,万丈悬崖。
哪里都不曾有退路。
“是我连累了你,我这个状元挡了太多的人的路。”那男人与胜青一步步的后退。
胜青手里还有一个佛珠,那是在石洞里捡的,本想着出来的时候还给他的,看来得去奈何桥看看有没有缘分再见一面了。
不过,他的那张脸自己都没有好好的见过呢。
“爹,你对我的恩情,我必定是加倍奉还。”胜青留下这一句话,转身就向着那悬崖跑去。在那状元的耳边说。“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你赶快往相反的地方跑。”胜青推了那状元一把。状元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胜青推了出去。竟然是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胜青刚跳下去从那悬崖之上竟然是十几个暗卫一涌而上,将那胜青稳稳的放在那地面上。
“属下是炎陵,是三皇子的随侍。特来暗中保护胜青姑娘的安全。”跪在胜青的面前。
“一个属下竟敢插手大学士办案,来人,给我拿下。”大学士急了,这次就必须是要将胜青处之而后快。亲生父亲,何以摧残至此。
“大学士,见此令者如见三皇子。三皇子要保护的人,是炎陵不会袖手旁观的。大学士,可以一试。”
“若是皇上要杀的人。你们也要插手吗。”大学士直接是拿出来一道禁令。
“这。大学士。”皇权至上。炎陵定在原地。
“呵呵呵,看来我是命该如此。大学士。”胜青不卑不亢的站着毫无求饶之迹。就是那声父亲也没有了。“祝你前程似锦,封官加爵。”胜青看着那大学士,步步后退。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从身后跳出来救她了。
“韩小姐。”炎陵就那般的看着。却是束手无策。若是他造次,那就是三皇子与皇上抗争。
胜青只是笑着摇摇头。她不怕死,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嗖。”一根利箭飞出。直直的向着那大学士的后心,大学士手中的剑挡了一下,还是穿透了肩胛骨。
“你,你这个不孝子。”看清了来人,大学士气的是脸色发青。韩业琨。
那一箭要是没歪的话,大学士也就不会在这里骂他了,韩业琨很是后悔吧。要不是武功尽失,这一箭也不会被挡过去的。
“给我杀。”身负重伤也不忘手刃自己的亲生女儿。
“谁敢。敢动她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韩业琨举着箭,瞄准自己家的老子。“爹。别让我更恨你。韩家已经毁了我。这是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人。你要动她就杀了我。”
“你,你这个逆子。她,她是皇上必须要除掉的人,要保住她是整个的韩家都要垮掉的,业琨,你的病是能治好的。以后你还可以上战场的。”
“闭嘴,上战场,我去送死吗。啊。”又是一箭射出,直接是擦着那大学士的脑门。留下一道火红的痕迹。
这儿子两次都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啊。
暗卫悄悄下去悬崖,将胜青转移走。
“胜青,胜青。”看着胜青跳了下去滚滚江水里只有转瞬即逝的一个衣服。韩业琨发了疯一般,几只箭射出,就被大学士命人打晕了拖了回去。
那一件衣服不过是一个包着石头的外衣罢了。
“你要出去?你知道皇宫之中都是对于你的通缉。”祁欢来到胜青的房间,看着那有一次被裴松抓回来的胜青。
“就是因为这样,如果我被人知道我在皇子的府中,我会连累你的,我知道你不怕连累。你是皇子,可是,我还不起。我不想带着亏欠。”
“你不是自己亲口说的。你是我的人了。”
那不过是胜青当时的一句戏言。在祁欢的脸上啄了一口。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触碰,也是胜青唯一的一次主动,在祁欢的眼中就像是胜青的誓言一般。
“三皇子,这不是玩笑。韩家如此手刃亲生女儿,可见事态之大,你觉得如果触怒皇权,三皇子能够保全的几率有多大。”胜青满眼的冷淡和权衡。没有一丝女子的惧怕和可爱。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对。三皇子未必能保全得了我,血缘至亲都能向我举起屠刀。三皇子不过是一时的爱恋,这世间的任何的一个人都不是无可取代的,我与三皇子走近只是因为三皇子的权势能保护的了我。仅此而已。”
“你,再说一遍。”祁欢脑门都无法思考,满脑子只有胜青的那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