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温故扬起了一抹暖笑,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陆叔,甚至也可以出一部分银子与陆叔一同修山神庙,正好也沾沾福气,只是我也不喜欢张扬,可能需要匠人们守口如瓶,毕竟抱着祈福的目的就更应该低调了。”
陆中守一听正和他意,他也不想张扬,最好是低调的把山神庙修完,就算以后被发现了,人们也只是奇怪说几句,不了解情况也起不了多大的水花。
“那行,这件事情就按贤侄说的办,出银子的事情不必劳烦贤侄了,毕竟借着温家的名号已经过意不去了,怎么还能让贤侄出银子呢?
等我爹联系好盖房子的匠人后,到时候要麻烦席管家出面与我爹一起去敲定这件事情,对外银子自然全是温家出的。”
说到这里陆中守对着守在门外的席管家微微颔首,他们所说的未避着席管家,席管家微笑着也回了一礼。
“既然如此,就按陆叔说的办吧。”温故也没有在出银子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毕竟之前他也只是顺口而为罢了,最终也明白陆家不会让他出这个银子的。
“对了,正好小子也有件事情想让陆叔帮忙。”原来这件事情是交由席管家的,既然陆叔如今在温家不如就由他说了。
还有一点就是温故想着陆中守就是镇上的夫子,他上书院的事情如果麻烦他人不麻烦陆夫子的话,反而会让陆夫子多想。
陆中守一怔,这温故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不过自己刚才欠下了这么大的人情,只要在他能力所及之内的他一定不会推辞。
“贤侄说说看是什么事情?陆叔能帮的一定会帮。”陆中守笑言道。
“这件事情陆叔一定能够帮上,小子来青云村已经两月余了,前两日去陆叔家与生茂他们相谈甚欢,想着老是憋在家中也不好,便想请陆叔与书院的山院上几堂课,当然小子的束脩一分也不会少,更不会在书院影响其他学子。”
闻言陆中守松口气,他还真怕温故说出的事情是自己能力之外的。
这件事情倒是不难,书院的山长就是自己的老师,即便温故的身体很是问题,想必老师看在自己的面上应该不会拒绝的。
这孩子看来是有些孤单啦,是想感受下书院的气氛,不能天天去也是与他的身体情况有关系,这点陆中守倒是能够理解。
能够天天去陆中守才会奇怪呢,毕竟这孩子来到这里就是修养身子的,不能过分劳累。
陆中守点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陆叔了,等我回书院时就立刻办,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此谢谢陆叔了。”
“贤侄说的哪里话,是我应该谢谢贤侄,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陆中守诚心诚意的说道。
自己家的这些事情确实麻烦了温家,与此相比与温故的这件事情真的不值一提。
不过事情总算圆满的解决了,陆中守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下了,顿时轻松了许多。
陆中守轻饮了一口茶水,轻轻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笑着说:“既如此我便不再打扰贤侄了,陆叔告辞了。”
闻言温故赶紧说:“陆叔平时忙的厉害,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别着急走,正好小子最近看到了一本书有些地方总是觉得了解的不透,想请教陆叔。”
“这样啊,那行我跟你过去看看,与你探讨探讨。”
温故既然这么说了,陆中守也不好拒绝,便痛快的答应了。
“陆叔您随我来。”说着,两人站起身来,温故在前边带路,一前一后的向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席管家赶紧又备了一把椅子,又重新上了一壶蜜水,待两人坐定后,温故拿起桌面上的《周易》开始请教了。
《周易》这本书阐述的是天地万物演变的规律。
它囊括了天文、地理、军事、农业等丰富的知识,是一部最具影响的书。
温故在这本书上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今日终于逮到了一位夫子,可着劲的请教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都喝了两壶水了,才算结束了讨论。
温故挺诧异的,本以为陆中守只是个秀才,但毕竟是没有考上举人的,虽然有一定的才华应该是有限的。
今日通过请教,温故觉得不比他在京都请的先生差,甚至有些一些想法远远超越了京都的先生,心思缜密,大局观很好。
书中的很多地方经过陆夫子随意的这么一点,他竟然觉得茅塞顿开,之前的迷惑不解的地方立刻通透了起来。
这么一个博学多才的秀才,怎么就没考上举人了?温故不禁觉得有些可惜起来。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已然黄昏时刻,陆中守觉得自己真的要告辞了。
温故意犹未尽的一番挽留,陆中守最终还是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对温故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到陆家问他。
得到了这个答案温故满意了,这才没有继续挽留,送陆中守离开了温家。
两人都非常的尽兴,一个为发现了一位这么好的夫子而高兴,一位既为解决了心中的事情高兴,也为发现了这么好的苗子而高兴,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这么好的苗子身体情况太糟糕了,这点让陆中守很是惋惜。
……
翌日,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家吃过早食,全家老小不论男女,驾着牛车马车去了地里。
准备用一上晌的时间,把家里几十亩地的苞米全部点上。
家中的人多点苞米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