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骑军护送的车队刚刚进入京城大门,朝中大臣在城门口的各个眼线都急哄哄的朝着自个儿府内传递起了消息,只见一只只白鸽不停的展翅飞翔了起来。
一时间京都这滩浑水被惊起的阵阵波澜。
太师府,站在书房窗内的秦太师从飞鸽的脚上拿掉下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
随手将白鸽扔出了窗外,看着即将夕阳西下的日头,眼睛中带着莫名的深意。
少倾,他才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纸条,上面仅两个字“温,回”。
秦太师默默的把纸条握在了手心,缓慢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就着书桌上的油灯点燃了手中的纸条,扔在了一旁的便盆中。
有些浑浊的老眼中猛地pēn_shè出丝丝的狠意,温家这小子还真是命大,他揣摩圣意派出了一队人马,不过至今也没见复命,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
秦太师可是知道,不仅他派出了人,还有其他多路人也去了,真没想到这小子命还真是个够大的,竟然真的平安回到京都。
都怪温家那老货,已经七老八十了,还不舍得放下手中的兵权,不仅圣上急了,他们这些等着瓜分权利的官员们也急了。
尤其是温家的温家军,那可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朝中的人可都眼馋着呢,可惜除了大将军辞官或犯了谋逆之罪,否则即便是当今圣上也没有权利罢免他的权利。
太傅府,童太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把手中的纸条扔进了桥下的荷花池里。
温家小公子安全抵达京都,想必大殿上的那位开始着急了吧,好戏似乎就要来了。
学士府,司大学士合上手里的纸条,望着书桌上未看完的那一面书,看来京都又要开始浪潮涌动了,希望温大将军能够坚持下去吧。
大桑国还是离不开他的,尤其是他最近得知蛮族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想到当今圣上的不作为,司大学士深深地叹了口气。
庆王府,桑王爷愉悦的握着纸条,好啊!温家的小子回来了,想必那堂上的人该坐立不安了,是以好极了!他的孙子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这小子可是和温故关系很好的。
他的这位堂叔起初在登上皇位的时候还勤勉有加,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了,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贪恋女色,莺歌燕舞,近年来尤其更为严重,竟然还听信谗言,屡次削减边陲的士兵的用度。
他与兵部尚书屡屡劝谏,结果仍是那般,边陲不稳大桑国何来的太平盛世,这是在自毁基业啊。
尤其在他隐隐得知温故之父,祖母以及温故的身体都与当今圣上有关时,他恨不得杀尽宫中,把自掘坟墓的堂叔拉进祖先的陵墓中告罪。
没有温家将军守护的大桑国,还能持续筑百年基业吗?没有温家人的存在,温家军还会为大桑国奋勇杀敌吗?
这些人的脑子怕不是被茅坑里的粪便糊住了,竟痴心妄想得到温家军这支常胜军。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包括这次得知皇帝在奸臣的谗言下,派了多队人马去截杀温故,在他得知后,赶紧私下派了一些人去拦截,从手下的飞鸽传书中得知只拦截了四伙人马,其他的没有找到踪迹,当时他还有些担心,如今这心算是彻底放下了,这孩子平安归来,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桑王爷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
看来这大桑国也该换换风了,桑王爷眸色深邃的望着手里的纸条。
兵部尚书府,孟尚书端坐在雕花精美的圈椅上,静静的发着呆,大将军的孙子平安归来,想必心中愉悦的大将军能够再撑一段日子吧。
昨日他还在将军府探望,大将军已经白发苍苍如枯木般行将就木,要不是大将军心底的执念一直在坚持着,换成一般人早已经去陪故去的家人了。
希望这孩子的到来,能让大将军重新换发起勃发的生机,如今边陲已经不安稳了,没有大将军的存在与震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兵布尚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拿起了边陲传过来的消息看了起来,眉头深深地皱着。
迟府,迟少保握着手中的纸条派人唤来了长孙,刚得到消息的迟瑞来到祖父书房时,祖父正看着一张纸条若有所思。
“喏,你看看。”说话间他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长孙。
纸条上的内容让迟睿高兴了起来,这是多年不见的好友终于回京了。
“祖父,这上面说的确实了吗?”迟睿高兴的问道。
“应是**不离十了。”迟太尉缓缓道。他这孙子从少年时就与温故关系较好,故而在得到消息后,迟太尉未考虑再三还是把消息告诉了孙子。
几年前他就从孙子的只词话语中,推断出温故身体已有起色,如今几年又过去了,想必温故此次回来身体应不是以往那般孱弱了。
迟少保可以预想的到,此次温故回京,大将军府一定会有一场大动作,且一定不会是当今圣上乐观其见的动作。
“我这都多久没见到这小子了,记得还是五年前见过一次,结果没多久这小子又几年毫无音信,不行,我得去找他去。”说着高兴的迟睿还像小时候那般耐不住性子就要出去。
“迟睿,你且等等如今天色已晚,温故刚刚回到家,想必一定要先修整一番,还有家中一定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忙,重要的是温大将军身体久不见好,他现在恐怕也没这个心情与你叙旧。”
祖父的话让迟睿停下了脚步,他一听温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