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家都已经醒了啊。”就在秋生抓着皮休暴打的时候,客栈老板也从后院里来了大堂。
“这两位想必就是从王城来的贵客吧,幸会幸会,鄙人姓钱,单名一个财字,是这间客栈的老板。”
“嘿呀钱老哥,昨天真是帮大忙了。”皮休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已经练到了极致,上一秒还扮着鬼脸跟秋生胡闹呢,下一秒就恢复了“皮员外”的形象。
跟皮休闹这么一下秋生也终于清醒了,很识时务地撩起了裙子安静地坐在了宿楼旁边的凳子上。
“娘子,我带你去洗漱吧。”宿楼端的一副“好相公”的样子,把手霸道地往秋生的腰上一搂,警告地看了一眼钱掌柜,带着他上楼去了。
军师早晨报告,说这登临城内居然也出现了假冒的魔教教众。为了不打草惊蛇,宿楼接受了皮休为他和秋生伪造的身份,打算在这登临城里探寻一番。
刚刚那个钱掌柜,一直看着我媳妇儿,这怎么能忍!宿楼王霸之气顿开,护住了自己的小娇妻。
脑子很迟钝入戏却很快的宿楼,还真把自己当成是秋生的夫君了。
“老弟,你说这王城人士,可真开放啊。”钱掌柜一直等宿楼和秋生离开后,才拍拍胸脯凑过去跟皮休继续拉家常。
“怎么说?”皮休不知道自己家教主又抽什么风,反正有人看着他,想必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子。
“这这这,昨天老弟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男一女呢!”说到皮休的这两个客人,钱掌柜可就起劲了,眉毛都已经飞起来了。
“啊……”看来只有教主看不出来了。
“没想到啊,这王城风气已经这么开放了,连两个男子都能结成一对。”钱掌柜感慨道。
“前几天隔壁村的大壮,就带着李书生连夜逃了呢。”
“咋?官府又来抓人了?”皮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放手。”秋生一直让宿楼搂着到了后院,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直接用手肘顶了一下贴着他的宿楼。
宿楼从善如流,放开了揉了好几把秋生劲瘦的腰的咸猪手。
“你那只鸟,能叫出来给我看看吗?”秋生用店小二早就准备好毛巾浸了浸热水,放在脸上舒服地抹了抹,发出了幸福的喟叹。
“哦?你说是哪只鸟儿?”宿楼扯起坏笑,手又不由自主地晚起了秋生的下巴。
“我不介意把另一只鸟儿烤了吃了。”秋生转过身来,朝着宿楼灿烂一笑。
“你要能做得到也可以。”宿楼才不信秋生的威胁,不过还是感觉到某处一凉。
“它出去干活了,等会儿就能回来了。”宿楼脱下外袍往水井沿上一搭,长腿交叠着靠坐在一旁的木桩上。
“你如果还想跟我们一起走,那就不要再作女子扮相了。”宿楼想起来早晨那个钱掌柜,再想想他魔教的qín_shòu军师,觉得实在是有点危险。
“正好楂楠把你的头发剃了,你就装作男子跟我们一道。”
“不过脂粉还是要涂的。”正当秋生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套裙子和脸上黏糊糊的粉时,宿楼又补上了一句。
“啾啾!”
就在宿楼说话的时候,一只熟悉的黑色身影扑棱着翅膀,脚上还挂着一串包袱,艰难地朝着宿楼飞过来。
“真棒。”宿楼奖励了小黑鸟几粒花生米,把它脚上的盒子全都解了下来。
“这是什么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秋生看着好奇,也想上去摸摸这只鸟,可没想到手还没靠近呢就被它锐利的喙差点啄到。
刚刚还在宿楼手心里卖萌撒娇撒泼打滚的小鸟突然张开了翅膀,鼓起小胸膛,一副要打架的姿势冲着秋生。
“乖。”小黑鸟还没宿楼一个手掌大,直接被拢在了他的手心里。
小黑鸟通人性地用翅膀抱住宿楼的手指,挑衅地看了一眼秋生。
只要本宫还在这里一天,你就还是妾!
“还治不了你了。”秋生一下起了兴致,抹了几把脸就要往厨房跑。
“等等!”宿楼想起手边的盒子,连忙叫住了秋生。
“先把胭脂上了再去。”
登临城人多眼杂,现在又混入了心怀不轨之人,保不准这小小的客栈里就有奸细。
秋生没想到,宿楼让小黑鸟一大早去执行的任务竟然是买了一堆上妆用的脂粉。
“别动。”秋生被宿楼压制在凳子上,强迫地抬起了头,眼看着宿楼拿起了一只笔往他眼睛上戳。
秋生赶紧闭上了眼睛,害怕宿楼把他直接戳瞎。
“呵。”宿楼轻笑一声,看着壮士就义一般的秋生,笔下更是轻柔,压低了声音道:“就这么怕?”
秋生从没听过宿楼这样的声音,一瞬间有些发愣,身体像被雷劈了一般从下到上酥麻了。
清晨的微风吹起了宿楼的头发,遮住了两个人的面容,只见宿楼越靠越近……
不!!!!小黑鸟在一旁看着这过分唯美的一幕,小心脏碎了一地。
是它输了。
“好了。”宿楼捏着秋生的下巴左瞧瞧又瞧瞧,实在是完美。
“虽说是女生男相,但上了胭脂后还是别有一番风姿的。”宿楼拿起一旁的铜镜摆在秋生的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秋生惊呆了。宿楼的手法,竟然和长夏不分伯仲。他从镜子里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了,只剩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更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