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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李春来背书,杜献都来不及跟李春来喝杯酒,当即便是连夜带人去抄冯黑子的家。
李春来回到酒馆内,正看到刘秀娘用力的咬着红唇,满脸担忧的在看着自己。
“咋了,秀娘?咋这模样?你可别吓我啊。”
李春来此时心情已经极好,不由笑着调侃一句。
“……”
刘秀娘愣了片刻,雪白的贝齿几乎快要红唇咬破了,忽然,她一把拉住李春来的手腕,便是把李春来往里间拽。
李春来登时明白她有话要说,自不会反抗,一路跟着她来到了酒馆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
看里面的模样,似是刘秀娘的闺房。
她‘吱嘎’关上了门,忙是又用门栓插住,转过身来便是急急道:“三儿,你,你疯了吗?那冯黑子,真的跟秦大捕头那边有关系啊。你,你这样,岂不是引火烧身啊。这,这可怎生是好哟……”
李春来终于明白了刘秀娘的担忧,不由直笑。
“你,你还笑……”
刘秀娘委屈的眼泪都是止不住翻涌出来。
这个死人,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有多担心吗?
李春来这时也不忍再逗刘秀娘,忙低低解释道:“秀娘,放心吧。这事儿没那么复杂。这冯黑子不过是个无赖而已。莫说他不是秦大捕头的亲戚了,便是真的是又如何?
我直接把他弄到沂源去,谁又能说半个不字?
放心吧,现在,我李三儿这点脸还是有的。而且,这也算是我李三儿在这青州城,杀鸡儆猴吧!
不把事情做的狠一点,青州人岂不是都觉得我李三儿是好欺负的?”
“这……”
刘秀娘不由一阵无言,更为用力的咬住了红唇,几如要咬出血来。
她知道李春来可能有安排,却又怎想到,李春来的安排居然会这么深远的……
本来她刚才鼓起勇气,与李春来稍稍拉近的距离,不由又再次疏远。
这个男人,已经长大了啊,又怎是此时的她能企及的呢?
看到刘秀娘刚才还好好的,转瞬却是这么神伤,李春来也有点懵了,忙是拉着她的手腕道:“秀娘,你,你这是咋了?你放心,我真没事的。正好用这次抄这冯黑子家的钱,跟那姓杜的拉上点关系。以后,你这边再有什么难处,直接找这姓杜的便是,不用怕我还不起他的人情。”
但李春来此时说的话,刘秀娘却有点听不到了。
她恍如变成了这寒冷雪夜里一株最卑微的小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曾经属于她的美好,一点点消逝而去……
“这他娘的……”
见怎么也哄不好刘秀娘,这小娘皮反而是越哭越凶,越哭越伤心,李春来也止不住烦躁起来。
本来好好的事儿,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女人还真是麻烦……
眼见刘秀娘还是坐在小木床边哭哭啼啼不止,李春来心里不由愈发烦躁。
他今天本来便喝多了酒,有些口干舌燥,正巧看到旁边的小木桌上有一壶酒,便想也没想,拿起来便是直接去掉了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通。
“嗳?”
“三儿,三儿你别喝那个啊……”
刘秀娘等李春来‘啪’一声把酒壶拍在了桌子上,这才是反应过来,却是吓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满脸惊恐的看向了李春来。
“咋了秀娘?”
“呵,这酒,嗝,这酒还有毒不成?”
李春来一屁股坐在了长条凳上,玩味的看向了刘秀娘。
两人此时这般状态,肯定是不行的,李春来也想换个方式,找个突破口,拉近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若能以刘秀娘这边充为支点,他李三爷的卖酒大业,显然能在青州这边顺畅不少。
“……”
刘秀娘此时却是一阵无言。
事情已经这般,她,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是小心的观察着李春来。
“秀娘,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李春来又打了个酒嗝,有点小不爽的看向了刘秀娘,他这时也隐隐有点感觉,他周身有点不对了。
不知怎的,有点莫名的火热呢。
“额……”
刘秀娘这才回过神来,忙道:“三儿,没事,没事。对了,你,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有,有不舒服……”
“不舒服?”
“怎个意思?秀娘,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春来晃了晃脑袋,用力汇聚起精神,看向刘秀娘,却感觉怎么也有点看不清刘秀娘了。
“……”
刘秀娘一阵无言,眼睛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小桌下的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里,正有一个古老的酒坛子安静的呆在那里。
只是,这显然不是普通的酒坛子,而是泡什么药酒所用的,而且,似乎用料还不错,很珍贵。
李春来此时已经有些恍惚了,并未注意到刘秀娘的变化,只是一个劲的不舒服的打着酒嗝。
眼见这般,刘秀娘也回神来,忙道:“三儿,你,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去给你倒碗水解解渴。”
说着,刘秀娘便是起身来,就要到外面去。
“呀。”
可不知道是她太紧张还是怎的,走到李春来身边的时候,脚正好碰到了长条凳的一角。
疼的她眼泪又要流出来的同时,却是也下意识的往李春来这边跌过来。
饶是李春来此时已经懵逼了,本能反应却还在,下意识的一把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