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邦家那二少奶奶?她来干个毛线的……”
李春来眉头陡然皱起来,沉吟不语。
对于这位二少奶奶,李春来俨然并不陌生,乃至,机缘巧合之下,还欣赏过她的精彩演技……
若抛却有色眼镜,李春来给她打个八.九分的。
而若是再加上她那种风.骚缭绕的优势,九分出头怕是也不难。
可这女人来干什么?
难不成,刘振邦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昨晚酒宴的时候,李春来便是注意到了,刘振邦这老瓜瓢,老实了许多,很是沉默,似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再结合酒宴上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李春来心里也有了一定的思虑,这老瓜瓢,也差不多了。
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锦衣卫这种东西,究竟不能以常理而论之。
换言之,就算刘振邦今天下课,可没到今天晚上、他彻底下课之前,还是得防着,保留一分尊重的。
否则,他狗急跳墙了,就是逮着要咬你一口,你即便不怕他,又怎喜这等糟烂事。
“去请她进来吧。”
思虑一会儿,李春来还是点了头,转而又补充道:“要注意礼数。”
“是。”
亲随忙是快步离去。
……
“呵呵,李将军,今日冒昧叨扰,还望李将军您海涵啊。其实,昨晚奴家便想与李将军您认识一下,却是始终没有机会……”
不多时,李春来在大帐内见到了这位二少奶奶。
她今年明显精心的装扮过,极为的明媚。
一身素色的长裙乍看不起眼,可稍显宽松之下,尽是妖娆曲线。
头发盘的看似随意,却又有着不少端庄,一支金步摇穿过发丝间,更是点睛之笔。
这女人,前一面可优雅端庄,后一面,转而便能魔鬼附身,勾起所有男人的欲.望。
便是李春来都有些惊叹,造物主对有些人,是真的偏爱啊。
“二少奶奶您客气了。说起来,倒是李某要去拜访二少奶奶您的,毕竟昨晚多谢二少奶奶您的招待。”
伊人当面,就算李春来心里对她有着相当的防备,可面上却绝不会表露出分毫。
特别是此时,跟二少奶奶这妖艳贱货一起,可以近距离的欣赏着她的妖艳,嗅着她的香气,总比对着那些大老爷们好。
李春来也当是自己难得的休息了。
二少奶奶见李春来态度温润的同时,却又有着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芳心里一时直暗暗叹息。
你说,那个老瓜瓢搞什么不好,偏偏去拿捏眼前小李三儿这等神仙都压不住的人物,搞得她现在,就算是想跟李春来套个近乎,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还好,她早就有所准备。
盈盈笑道:“李将军,实不相瞒,奴家今日过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与您确认一下。要不然,奴家心里很不踏实呢。”
“哦?”
李春来眼皮微跳,还以为是刘振邦有什么私密事情,要这位二少奶奶传话呢,当即不动声色道:“二少奶奶有何吩咐,李某洗耳恭听。”
“呵。”
“李三爷,你我之间,不用搞的这么拘谨嘛。我知李三爷您之前与我们刘家有些误会,但奴家只是一个弱小女子,也当不得刘家的主。真说起来,咱们倒也不算是外人。您在沂源,是不是有位未过门的夫人,唤作庄玉碟?”
二少奶奶清脆的笑了一声,很是悦耳,又温润的看向李春来。
“庄玉碟?”
李春来此时也隐隐摸到了这二少奶奶的线,竟然是想绕过刘家,单独与自己接触,并且,把庄玉碟抬出来……
“倒却有这么回事。不知二少奶奶您有何高见?”
没有什么迟疑,李春来果断给了二少奶奶答复。
虽说李福泰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随手就把自己这亲生儿子卖了个好价钱,放在以往时,李春来还真不好处置与庄玉碟这边的烂账。
但到此时,李春来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有着很大信心,可以用手段以及好处,让庄玉碟放弃这门亲事了。
“呵呵。李将军,倒也不是别的事。是奴家与庄玉碟庄小姐,很早之前便是认识,关系一直不错。”
二少奶奶委婉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看着李春来:“李将军您也知道,奴家虽是刘家的媳妇,可奴家那位夫君……哎,说来也是奴家命薄啊。所以,奴家这几年来,一直尝试着做点小生意,不求赚多少银子,只求,只求未来若有什么变数,奴家起码不至于流落街头……“
李春来这时终于捕捉到了二少奶奶的核心,竟然是……过来求自己的,而且是拐弯抹角的通过庄玉碟的关系绕过来……
饶是李春来城府早已经深不可测,此时却也不自禁便有一种飘飘然之感。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现如今,便是二少奶奶这种人间尤物,都是要过来求着自己了。
但这事显然不好直接下定论。
刘家此时,包括这位二少奶奶,可都是天坑!
想了想,李春来笑道:“二少奶奶抬爱了,李某受宠若惊啊。不过说起来,李某以后少不得要在青州这边奔波,若有什么机会,必不吝知会二少奶奶。”
“……”
二少奶奶登时有些委屈的咬住了娇嫩的红唇。
李春来这话看似没有拒绝她,却又何尝不是将她推出千里之外?
她今日来,其实是下定了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