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之子?”孟其姝一怔。
罪妃之子是什么意思?
对上那双诧异的眸子,孟和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现在怎么突然对这些感起兴趣来了呢?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今日听过了便罢以后都不许再提。”
孟其姝敷衍似的点了点头。
孟和这才开口,“那位二皇子虽自小交由珍妃抚养,但生母却是当年荣宠一时的蝶妃娘娘,蝶妃娘娘是镇国公陈昌的独生女儿,虽然当年你还小,但陈国公叛变的事你也该知道吧。”
“原来如此。”孟其姝轻轻敛眉。
当年她是小对政事也不关心,但陈国公的事她还是知道的,还有当年有相当一部分人为其鸣冤。时过境迁,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声音也逐渐消失,不管当年有着怎样的内幕也抵不过时间的碾压。
看着似乎并没有关系,可她却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陈家已经从这世上销声匿迹,但这依然是皇上的忌讳,你还是乖乖的呆着别再去惹事了,人也不可以。”好不容易才将她拉回来,如果再有一次便没有人再可以牺牲了。
孟其姝闻言拧眉,“我怎么就惹事了呢?这不是为了救你么?谁让你是我爹的,不然我才不想管这些事。”
“是是是,我的姝儿最爱爹了。”孟和轻笑。
“所以呢?这次到底答应了太子殿下什么,或者说用什么做了交换?”孟其姝抬头,定定的望了过去。
孟和一怔,脸上的笑僵硬起来,“你这丫头在说什么呢?什么交换不交换,别说傻话。”
“爹,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么?”孟其姝缓步走了过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孟侍君突然间成了太子侧妃,爹又被安然放了回来,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事情我一清二楚。爹,你还想继续待下去么?”
“太子殿下能看上君儿那是她的福气,姝儿别再胡思乱想了,爹好得很。”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孟和眸色一软,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姝儿,爹知道你想说什么,爹……不会走的。”
“为什么?”她不明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还留在这儿有什么用?为什么不躲开着这一切?
“一日为臣一生为主。”孟和起身,伸手揉了揉孟其姝的发,“傻丫头你不会懂得。回来也够久了,想不想回去看看你师父?”
孟其姝闻言眸色一暗,“爹是想支开我么?”
宗政果然没有放弃,她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用孟侍君换了她暂时的自由……么。看来,这次倒是她欠了她。
“怎么是支开你呢?别胡思乱想了,是你师父来信了。”
“是么。”孟其姝敛眉,“既然是老头子的意思那就回去一趟好了。”
孟和闻言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能告诉爹,方才你藏得那个人是谁了吧?”
“都说没人了。”居然还没记得这茬。
孟和俯身凑近,“姝儿不想告诉爹么?”
“都说了没有,爹不相信那也没办法。”对上那双逼视的眸子,孟其姝面无表情的开口。
他什么都没告诉她,她为什么要说。
“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孟和仰首长叹一声,大步离去。
孟其姝满头黑线。
孟和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便派人将马车行装都准备好了。
“大小姐,上车吧。”齐全站着车前招呼道。
霜降愕然的眨了眨眼,“小姐……”
“上车吧。”孟其姝叹了口气,躬身上了车。
放下车帘,齐全拉住了霜降的衣袖,“霜降,好好地照顾小姐,记住一定要安全到达西邙山。”
“啊?……哦。”看着那张严肃的脸,霜降呐呐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跟托孤似的。
看着离去的马车,靠在廊柱边的人梅素勾唇轻笑,“这死丫头居然走了,太好了,真是天也助我。”
太子侧妃,既然成了侧妃,终有一日会成为正妃的。
马车上,霜降偏头定定的瞅着孟其姝,“小姐……你不会真的乖乖的去西邙山吧?”
“当然……不去。”
果然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孟其姝闻言蹙眉,“先找一处地方落脚再说,至于剩下的……再打算吧。”
正说着马车一顿突然停了下来,惯性让两人跌成一团。
“小姐你没事吧?”反应过来霜降第一时间询问被她护在怀里的人。
孟其姝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事了?”
那样的冲撞太不寻常了,不知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去看看。”外面一片寂静,霜降察觉到异样将已经起身的孟其姝按了回去。
孟其姝无奈的抚额,“我知道了,你去你去。”
这过度保护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霜降躬身坐到马车门口,伸手掀开了帘子,当看到外面的情况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怎……怎么会这样?”
这是哪儿啊?他们不是出城了么?怎么会在这儿!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孟其姝见状倏地眯起眸子,“怎么了?”
“呃?”霜降闻言回神,僵硬的起身拉开了整个车帘,“小姐你自己看吧。”
外面是一方庭院,楼台高筑,景色怡人,可却无比陌生,更加诡异。
孟其姝僵住了动作,怎么回事?他们明明出城了,根本不可能闯进这样的地方!这么诡异的事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