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必须得去。”苏三祥拉开刘桂花的手。
爹娘的事情,一刻都耽搁不得,他们都两老人家,若是有个万一,这不得折在里面。
“你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这伤都没好,你还去。嫌命太长吗你。”刘桂花恨不得将苏三祥给狠狠地打一顿,让人能安生一点。
“嘶……”继续穿好外衣,艰难的迈动脚步就想往外走。
顾及到苏三祥身上有伤,刘桂花也不敢真的跟他动手,这万一磕着碰着了,最后伺候人的还不都是她。
“你这个死脑筋的东西。”气不过,刘桂花只能骂却不敢上手。
苏半夏敲了敲门,进来,“爹。”
听到苏半夏的声音,苏三祥的手停住,怔怔的看着苏半夏。
苏半夏走过来,扶助苏三祥的手,帮着将外衣给他穿好,“要去见人也不急于一时。”
刘桂花睁大眼睛,半夏是什么意思?
“等会就要吃午饭了,吃过午饭再去。”
她其实第一反应是想阻拦的,可觉得阻拦不如满足。
他想去县衙看看两个人渣的,带他去,去了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县衙拿走的人,他以为他苏三祥是谁,他去了就能将人从里面拉出来,呵呵。
苏三祥也以为苏半夏进来会把他劈头盖脸的骂的灰头土脸的,没想到她没有阻拦不说,还同意他去县衙。
“别这么看我。”苏半夏给苏三祥甩了个脸子,出了房间去厨房帮忙。
刘桂花那叫一个气闷啊,还以为半夏来了会帮着她劝一劝苏三祥,没成想,她居然不仅不反对,还同意苏三祥去县城。
那叫一个气闷,一个两个的,都想往县城的衙门跑,可别把自个儿也给弄进去了。
恨恨的跟在后头,看着前面的父女两人有爱的搀扶着往前走。
“爹怎么出来了?”苏迎春瞧见苏半夏搀扶着苏三祥来厨房,赶忙问道。
韩爷爷说了,爹要卧床休息个十天半个月,这才三天不到,他怎么就起来了,万一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半夏怎么不知道劝劝。
嗔怪的看了一眼苏半夏。
被姐姐眼神责怪,苏半夏笑了笑,示意苏迎春稍安勿躁。
有些人拦截是拦不住的,让他去做,做完碰了壁就会明白自己只有几斤几两。
苏三祥心里焦急,因而午饭吃的焦心,时不时的拉扯到伤口,却要忍着不表现出来。
苏半夏明明看到了却要当看不见。
吃过午饭,心急的苏三祥急着要去县城,焦急统统表现在脸上。
“爹,你先等一下,我去找李伯。”
苏三祥觉得椅子烫屁股。
“半夏。”苏迎春在后面喊了一句,奈何苏半夏跑得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苏半夏嘴里的李伯是村里赶牛车的,苏三祥这破身子想去县城,走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儿,苏半夏回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赶着牛车的李伯。
租个牛车,花了她一百文钱。
李伯来回一趟县城,每次,租个来回。
进来屋里,先回房间找来一床被子,铺在牛车的板子上,等会苏三祥出来了,总不能让他一路颠着前往县城。
别人还没到,半路上伤口就先给拉开,人先不行了。
“李伯,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去喊我爹。”苏半夏跟李伯说道,闷头往屋里跑,随后将苏三祥给搀扶出来。
前几天苏三祥家里发生的事情,李伯也是听说了,本来苏半夏来找人的时候,他也不是很乐意做这个生意。
但苏半夏说是租给苏三祥的,给钱又给的多,他才愿意跑这一趟,看到人从里面出来,也不由得唏嘘。
苏三祥一家子,本来是个孝顺的人家,这人被逼的紧了,也会急眼啊。
只是这次,他们做的实在太过分,就苏三祥伤了而已,需要闹到县衙去吗?
人又没死,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便好。
“来,爹,你小心一点。”人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凳子,方便苏三祥踩着上牛车。
一上去,让苏三祥舒舒服服的坐好,又进了屋里报来一床被子一个枕头,让人能躺的更舒服一点。
看苏半夏和苏迎春姐们两个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李伯也不得不感慨苏三祥有两个孝顺的女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这个外人啊,也就别瞎掺和。
有钱赚的活,就赚几个钱吧。
“好了没?”等着苏半夏和苏迎春里里外外的忙了一圈,李伯才出声询问。
“稍等一下。”苏半夏又反复检查了一遍,确认准备的足够,不会让苏三祥难受。
“好了,李伯,拜托你了,路上麻烦走慢一点,我爹肚子上还有伤口。”
“好,你放心吧。”李伯应了一声,赶着牛车往外走,一路上尽可能走的稳稳妥妥的。
李伯的赶车水平发挥到了极致,可路就那样,前两天才刚下过雨,再怎么仔细,也是时不时的颠簸两下。
陪同前往的苏半夏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的多护着苏三祥一点。
“爹,你还好吗?”
虽然心里也觉得苏三祥这是自讨苦吃,可他会受伤也是因为自己。
李伯听到声音,将牛车的速度放慢,平常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县城,今天差一刻钟便是一个时辰。
直接把人送到县衙的门口,苏半夏和苏迎春先跳下牛车,拿出小凳子放下,又上来扶着苏三祥慢慢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