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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看着周围这些熟悉的脸颊.那一瞬间犹如隔世.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光明对于一个人來说实在太重要了.
但是.她一睁眼看到的竟然不是他.在脸色各异的人群中找着那位.带着面具的人.搜寻了一圈.除了认识的人之外.沒有一个陌生的脸庞.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阿洛.他呢.”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南洛脸上有些为难.
“小卿.他.他有要事在身.所以先行一步了.”
子卿的脸变得落寞.“难道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么.明明都陪伴了我这么久.偏偏这个时候却要避开我.”
“将军.你终于好了.若是你一辈子都看不见.那我永远都活得不安宁.你终于回來了.回來了……”王石喜极而泣.
“是啊.将军.你总算可以重见光明了.”
“你是.”看着这人有些眼熟.
“我就是在战场上被你救下來的那人.却连累了将军受了敌军一箭.小的愿意结草衔环报答将军的恩情.”拒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子卿的身份.但还是依旧称呼她为将军.
子卿漠然的点点头.“原來是你.”
“你回來了.”余惟站在一旁.淡淡道.在得知子卿是夙夜心中的那个女子时.他就知道自己沒有戏了.和主子抢女人.下场一定比想象中惨.
子卿也点点头.以示招呼.沒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人.心中一阵失落.“也罢.如今我眼睛看得见了.也不必在此地浪费时间了.我们启程吧.”
“是.”王石点点头.已经率先出去整理队伍了.南洛早就为她收拾好行装.
“小卿.你的伤势虽沒有痊愈.只要按照我给你的药服用.身子便会好起來的.小卿.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切记.以后万万不可再受这么严重的伤了.你的身体我不说你也该清楚.内里已经很虚弱.你自己好生调理.”
“阿洛.谢谢你.我自己知道的.”子卿点点头.南洛留下了药方和几瓶珍贵的药.也转身离去.空荡荡的营帐中又只剩下她一人.
拿起木梳.为自己整理头发.这些日子以來都是他为自己打理.今日换做自己.竟然有些不习惯.原來习惯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沒有铜镜.她只得对着盆中的清水梳洗.好久沒有照镜子.看着清水中倒映出那个影子.子卿的眼睛蓦地张大.她不可置信的摸着脸上原本有着疤痕的那处.已经光滑无比.仿佛从來沒有受过伤一般.
突然想到每个夜里.凌云都会用手指蘸着什么东西敷在她脸上.凉凉的.香香的.每次她都是熟睡过去.也忘记了要询问他这件事.原來他竟是在为自己治疗脸上的伤痕.
凌云.你到底是何人.子卿心中的谜团更甚.但是事情似乎根本沒有到此结束.她拿起旁边的木梳.对水梳妆.
熟练的挽起头发.再执起一旁的银色发带准备戴上.手中的触感有些熟悉.她再定睛一看.心中大惊.原本就不平静的心里又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哐当一声.盆子被她打落.木梳也落到地上.她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般跪坐在地上.任由盆中的水洒了她一身.而她却仿佛半点都感觉不到冷意.
“将军.可以出发了.”余惟修长的身姿出现在营帐中.他一眼便看见跌落在地的子卿.脸上一片复杂的神色.
对于他的话.子卿充耳不闻.只是想到了某一些片段.七月初七.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她独立柳下.从日出东升等到夜幕降临.他始终沒有出现在那里.
小乌突然來报信.家中发生惊变.她在爱恨交织间.将那条银色的发带扔了出去……
第二幕是在冰天雪地中.一支羽箭从她头顶而过.在漫天飞雪中有人为她系上了发带.是他.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所以她愣住了.原來那个夜晚.他沒有失约.他曾经來过.
怪不得他一直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原來就是怕自己得知是他.华染.你既然已经决意离开.为何又要改变身份陪在我身边.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获取的东西.
“你可有半点的喜欢过我.”
“沒有.”
“你这人太过神秘.我怕明日一早便看不见你的身影了.所以我得抓着你.不让你逃走.”
“你啊.我怎会舍得离开.快些睡吧.”
“因为我想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点伤.现在你明白了吗.”
“……睡吧.有我守着你.”以前的话语都在耳边呈现.子卿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可是华染的好.华染的坏.让她真实无法预料.
华染.你到底想怎样.你那温和的笑脸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心.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猜了.
“将军.你身上湿了.”余惟有些诧异.不知道子卿是受了什么打击.怎么会这样的状态.
子卿脸颊上还粘着点点水珠.直到余惟走到她的面前.用袖子为她拭去脸上的水珠.看着她手指一直紧紧拽着一条银色发带.难道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条发带.
过了片刻.子卿才回过神來.看着面前为她擦拭水珠的人.有那么一刻.她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那抹白色重合.“阿染……”不知不觉已经叫出声來.原來她心心念念的人.还是他.
余惟手中一僵.她口中的人是谁?“多谢.”正在沉思间.子卿已经站起身來.脸上一片漠然.仿佛刚刚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你先出去整理队伍.容我更衣完毕就出发.”子卿转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只有她紧握着发带的手.泄漏了她的心思.
余惟淡淡转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