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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时.已经是月明星稀的时候了.大船早已经停止前进.船舱中点着微弱的灯光.她撩开身上的毛毯.站起身來.却沒有看见一人.
走出船舱.在甲板上.一人临风而立.眺望着远方.黑夜中那人的面容看不真切.夜晚更是天寒露重.她裹紧了狐裘.朝着那人走去.
“醒了么.”青茯沒有回头.但是却听出子卿的脚步声.子卿看看天色.想來应该到了好一会儿了.
“为何不早叫醒我.”她仰头询问.
“见你睡的正熟.我也舍不得唤醒你.”青茯将她拢入怀中.跳上高高的甲板.抱着子卿直接从甲板上跃了下去.夜风嗖嗖的刮过两人面庞.
子卿冷的将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心中不由想到.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着同样的事情发生.有谁抱着她从高高的地方跃下來.
她想.或许在她脑中的那人就是青茯.因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和脑中那模糊的轮廓相重合.如果不是真的和他在一起过.他怎会为自己做这些事情.
以前都怪自己太过多疑.老是质疑着一些东西.明明醒过來见到的第一人就是他.他该是为自己受伤担心了很久吧.
不止是子卿在思考.连青茯都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寻常.明明子卿对他來说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已.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为了使子卿相信自己.
那么今日呢.明明船早已经到了目的地.偏偏他看到子卿睡的香甜的脸颊.就是舍不得叫醒.这又是为了什么.心中一团乱麻.又觉得有些恐怖.仿佛子卿这人身上有种魔力.让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就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忽然间在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恐惧.他也担心自己会像其他两人那么一步一步的爱上她.他们这样的人.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拥有感情.
感情对于他们來说.比起世间最锋利的兵器还要锐利.青茯的心思在这一刻变得凛冽.他绝不允许自己对她多出一点感情.这么想着.两人已经落地.
子卿跟在青茯后面.借着月光.很不好看路.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远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从外形轮廓可以看出仿佛是一座塔的模样.
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他费尽心思.将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外的一座塔來干什么.不过话又说回來这座塔看着就有些奇怪.哪里有人将塔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
子卿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太过于凄清.或许连人烟都沒有.就这么想着.两人已经來到了塔下.青茯拉着塔下的铜环扣着门扉.寂静的夜里.叩门的咚咚声特别响亮.
“來了.來了.”不一会便从里面传出了一阵细碎的步子.一人打开门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提着灯笼在门边.
“陛下.您來了.国师等你很久了……”小童只是微微欠身.相当于打了个招呼.
“嗯.路上有事耽搁了.”青茯拉着子卿的手走了进去.子卿不免觉得奇怪.想來国师这么尊贵的身份.不说住在富丽堂皇的府中.但是也不可能住在这么偏远的一座塔中啊.
能有这么特立独行的方式.这个国师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不然青茯也不会这么尊敬的模样.“怕吗.”子卿楞了一下.才明白青茯是在问她.
塔中只有转角处有一处微凉的烛火.忽明忽暗的场景看起來有些恐怖.若是一般的女子哪里有这般大胆.因此青茯才特定询问了一番.
子卿摇摇头.“不怕.”不止不怕.她甚至还有些喜欢这里.透过那星星点点的烛光中.大致可以看清楚整个塔中的布局.整齐而又干净.沒有半点奢侈之态.
她倒对这位世外高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两人气喘吁吁到达顶楼的时候.视野一片宽阔.原來是一处宽大的平台.沒有任何遮掩.
“国师.我來晚了.”青茯对着远处恭敬道.语气中还有些歉意.子卿看着青茯觉得好神奇.他不止是敬重.而且还是恭敬.
“是为了她吧.呵呵.”一道慈祥的声音响起.还未见其人.先听到其声.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速度快的让人有些咋舌.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面前就站了一人.只不过全身都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中.子卿心猛然一惊.好快的身法.听他的声音.再怎么也已经年过七旬了.
黑色的披风与黑夜融为一体.面前的老人也丝毫看不清模样.像是知道子卿在想什么似的.国师将身上的斗篷掀掉.露出了他本來的模样.
本來年老之人皆是白发.这并不稀奇.但面前的老人一头白发逶迤拖地.而他的脸颊看上去竟只像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子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年少白了头.还是年老驻颜有术.
不过从声音判断.他应该是老人.尤其是那双眼.并不显苍老.仿佛如同身后那一片无穷无尽的天空一般.那么浩瀚.让人看不到边际.
“国师.”子卿低低唤了一声.兴许是那人的声音太过于慈祥.兴许是那人的奇特之处.总之子卿很喜欢这个国师.沒來由的就觉得亲切.
国师的目光在子卿身上扫过.似是有什么疑问.随即看了青茯一眼.眼中一片清明.青茯心中有些慌乱.这天下间.国师是他最尊敬的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也能洞察人心.在他面前.自己耍不了半点花样.只是他不明白.刚刚国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
“这是倾儿.我未过门的妃子.”青茯介绍道.心中有些虚.
“我知.”国师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青茯心中更是忐忑.该不会国师连这些都清楚.虽然他并沒有将子卿怎么样.但毕竟用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