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食人鸟早已消失不见,再看场中那人,一头栽倒白衣人怀中,这一举动无疑不牵动了来寻她众人神经。
本以为她已经昏迷,却见她缓慢抬起头,面露微笑,嘴角轻启,对着面前白衣人柔声细语。
“阿染,我以为我们死定了。”子卿想起之前那壮观景象,心中一阵后怕。
“现知道后怕了,刚刚挡我面前时候你何曾有过胆怯?”华染搂着她,想起之前那一幕,若不是那只食人鸟急急停住,那尖锐鸟喙一口下来,子卿定然会被它戳个大洞。
“阿染,多少次都是你将我护身后,一次,哪怕让我守护你一次也好。”子卿将头埋他怀中,听着来自于华染胸膛强有力心跳。
这一刻,她忘记了一切,只是紧紧抓着他胸前衣襟,你就好。
不过百尺地方,站着一人,夜风将他玄色袍子吹得飒飒作响,他直勾勾望着远处相依相偎两人,子卿嘴角那一抹浅浅微笑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他心脏。
分明是晚上,但这一幕,竟有些刺眼,夙夜嘴不自觉紧抿,目光从子卿脸庞落到了华染身上,打量着他脸,这人不是夙柒结交朋友,怎会此?和子卿又有何瓜葛?
虽然听不清两人对话,可这样场面落别人眼中,无疑不是一副旖旎暧昧画面,大将军之子是个断袖这个谣言,或许就是从今日开始。
子卿身份别人不知道,夙夜是清楚,他从未见过子卿露出那样笑容,没有任何疏离,仿佛是从心间绽开一朵花蕾,不娇不媚,但十分惹人怜爱。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是嫉妒了,嫉妒那个旁若无人搂着她男人,嫉妒拥有子卿如此笑容男人,嫉妒被她毫不戒备靠胸前男人。
胸腔中似乎有股怒气缭绕,这么多日以来对子卿情愫他终于知晓。
原来,这就是爱。
他自己都不知道时候,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她,或许是初见是那一棋局,她死里求生方法让他惊讶;或许是朝堂之上,她侃侃而谈,思维奇异让他惊叹;又或许是险落湖中,她奋力将他救起,所说那一番话让他惊羡。
人生哪有那么多或许,喜欢便就是喜欢上了,任何关于喜欢借口都变成了理由。
认定了,他便要得到这个女人,看向华染目光越来越阴沉,远百尺外华染似乎也被这灼热目光灼烧,他抬起头来,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那边一片黑暗,根本不能视物。夙夜暗中看着华染看来眼神,心中对这人有了看法,此人感觉太过于灵敏,这般谨慎人,定是不好对付之人。
“阿染,怎么了?”子卿看着华染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直觉告诉她,华染有些异样。
“没什么,有人来接你了。”华染转过头来,笑笑,子卿这才反应过来,扭头一看,爹爹领着一大批将士就要走到面前,她慌忙松开了手指,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
想梳理头发,又想理理衣襟,这才发现自己外衣还被丢弃了那间屋子中,不知怎地,仿佛是被捉奸床一般,她有些惶恐,又有些焦急。
“爹爹,这,这是阿染,多亏他救了我。”子卿将华染拉到面前,竟有种丑媳见爹娘错觉,她摇摇头,明知是不可能事,爹爹一直以为她是男子,恐怕此生也与姻缘无缘了,心中有些失落。
“小七,你急死我了。”
“也急死我了,”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从莯月昭身后探出两个脑袋,打断了莯月昭正要开口话。
“喂喂,你们还要不要爹爹说话了。”子舞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公子!!”小乌从一片士兵中挤了出来,眼巴巴看着子卿,眼中也是不加掩饰关心。
“子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还有这位公子,多谢你救了小儿,请受老夫一拜,”莯月昭说着当真就要行礼,周围所有人都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那一向威风凛凛大将军,从来只拜天子,何曾对陌生人行过如此大礼,看来他溺爱幼子,此话果然非虚。
“将军,您实言重了,晚辈实受不起您如此大礼,我和子卿本就是极好朋友,朋友有难,定该全力相助,”华染扶起他身子,有礼道。
“这山头今晚可真热闹,聚集了这么多人。”一阵冷言冷语从角落中传来,子卿听到这道声音,身子一抖,完了,该死夙夜怎么来了。
莯月昭听到此声,眼眸一闪,他还是现身了,夙夜一帮铁骑簇拥下走了过来,冷眼看着众人,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他身份,立马开始行礼,整个山头顷刻间响起了千呼万唤声音。
莯月昭自然也该行礼,夙夜看也不看一眼,走到了子卿面前,“你说你想回家,朕特地给你放假让你回家探亲,你怎么就探到马贼窝来了?”
“皇上,卑职一时不备……”一件黑色袍子从头到脚将她罩住。
“不必多说,看来,只有呆朕身边你才是安全,以后你不可再离开。”夙夜冷冷打断她话,说着大手一扬,直接将子卿打横抱了起来。
“夙夜,你放开……”
“起来吧,莯将军,明日早朝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些兵马为何会出现此地。”夙夜无视子卿挣扎,抱着她就走,眼神掠过华染,见他表情没有半分波动,仍旧似笑非笑站那。
子卿挣扎着,想要回头看看华染,以及还跪地上家人,然而夙夜霸道将她脑袋按了下去。
谁也没有料到,一场风波竟是以这样方式结尾,不过今日一晚,给大家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