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只羽箭以不可预计的速度朝着子卿而去,那时,除了呼喊身体根本无法做出其他举动,子卿如临大敌,明知道那箭头上有着剧毒,若是硬接很可能会有危险。
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催动内力,暂缓羽箭的速度,然而这支箭的冲力比想象中还要大上不少,强劲的内力只是延缓它的速度,但是箭支依旧前行,子卿见势不妙,忙抽剑相迎,羽箭的箭头在她的保之上发出响亮的嗤嗤声。
被她内力所阻挡之后还有这么大的力,心中惊叹不少,手中一个用力,将羽箭朝着旁边一挑,身边的岩石瞬间破碎,连带着上面的岩体一起崩塌,子卿借势顺着滚落的岩石落下。
直到身子稳稳落地,子卿朝着上面一看,到底是何人有这般厉害,头顶逆光处一个黑色影子,朦胧间只看得清,那人有着一双极其犀利的眼神,他高高在上俯视着子卿。
由于距离太远,两人都看不太真切,只依闲觉到彼此眼光不善,那人瞄了在下方的子卿一眼,“哼,居然能接得下我这一箭,倒是有几分本事。”
“王,你看我们还继续么?”身后一人谄媚的问道,
“沒有必要,现在还不是真正的战场,我们走!”人影渐渐消失,谷中再次安静异常,除了满地崩塌的岩石碎块和羽箭能够证明。
“将军!!”
“将军!!你沒事吧。”见事情已经摆平,所有人将手中的盾牌一扔,纷纷围着子卿,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她是很厉害的人,但是每每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子,众人都想要好好保护着她。
“沒事,大家收拾收拾,继续上路。”最后瞄了一眼上面的人,她再也感觉不到那些人的气息,难道都走了?现在的情势很明显他们占尽地势,若是继续强攻,下面以后肯定不会有那么好对付。
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怎么会放弃?或许他们也只是想要來试试水而已,两方对战还沒有真的开始,看來以后的路更加不好走了。
一行人整装待发,经此一波,士气大振,所有人在子卿的教导下,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不止是自己开心,也终于发现自己能耐了。一路上大家精神亢奋异常,恨不得再接再厉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只是在众人都欢喜的时候,子卿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将军,为何我们打了胜仗你反而还不开心?”余副将是第一个发现子卿不快的人。
“你当真以为我们胜利了?”子卿反问,这些日子以來,她可以发现余惟这人心细如发,却又不显山露水,仿佛在刻意伪装着什么,他的真本事直到现在子卿都还沒有看清楚。但她可以确定这人决计不是简单之辈。
“我倒也不这么认为,这些人明显是來探路的,也沒打算和我们动真格,不过刚刚那人的一箭倒是有些厉害,能把你逼成如此,”
“是呢,有几分厉害,战争还沒有开始便是如此腥风血雨,幸好这次,我沒有让大家受伤,”子卿若有所思的感叹道。
余惟看着子卿的侧脸,虽然沒有阳光落下,偏偏就觉得她的脸上有些柔光,明明是男子,为何他却感觉子卿是这么柔和呢?
“我想,有你在,以后大家都不会受伤了。”
“我可以把这话当做夸奖么?”
“算是吧,哈哈……”两人爽朗一笑,化解了这些日子以來的各种隔阂。其实在子卿沒有看到的角落,默默站了一人,好几次危急时分他都准备出手,只是最后还是放下了,看见子卿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她果然成长了呢。
或许一个人的成长必须需要伤痛來诠释,沒有淋漓尽致的痛苦便也不会下刻骨铭心的决心,嘴边悄然绽放出一丝笑颜,转身立场。
穿过明月谷,不到半日,子卿便來到竺秋的边缘,最后一个小镇,枫叶镇。老远便看到火红一片,犹如火焰照耀了大半边天际一般,夺目明艳,充满了生命力。
“将军,前面便是枫叶镇了,要不要我等前去打探一下。”之前的一支队起了很大作用,他们心中高兴,正想找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呢。
一支队的人原本就是那些老人所组成,他们虽然年纪大,却有许多战斗经验,派用他们作为探路的决定实在很理智,子卿会心一笑,“不用了,这次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朝着那一片枫叶林进军,只是那夺目的颜色竟然微微有些刺痛,一些难过的往事不由得浮现,在火红叶子中,两人对立,子卿轻轻问着那人,“你可有半分喜欢我?”
“沒有。”那人冷清的话现在还在耳边,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沒有遇上他,虽说感情之事无法勉强,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总不能拿着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即使他曾经欺骗过她,哪怕是做戏,但保护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想起这人,心中还有微微的刺痛,不愿去想,不愿去看,不愿回忆那一切,到最后,连这片火红都成了扰乱心思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了?似乎很不喜欢这枫叶。”余惟冷静的分析,
“表现有这么明显么?”子卿摸摸脸,她一向不是喜欢将情绪摆在脸上的人,难道那人真的已经影响她这么深了么?
“从你脸上我沒有看到,但是这里感觉到了。”余惟摸摸自己的心,难道这便是他那不显山不露水的秘技?即便知道如此,子卿也并未询问。
马蹄已经踏入到那一片火红中,这里仿佛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