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缠绕住了邱邱的双腿,“邱邱……”它无奈的拖着两人,身子一高一低的在空中吊着,华染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子卿,一只手拉住银丝,一点不敢松手。
就在一人一鸟僵持之时,邱邱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看着前面冰冷坚实的冰岩,它飞快的拉着两人朝着崖体撞去。撞死你们撞死你们,邱邱……它在心里这么想着。
眼看着离岩石越來越接近,华染的脸色也变得凌然,这只死鸟,还真是聪明。可也正是因为这只鸟,才让他看见前面的崖体之上,隐藏着一个黑色的洞穴。
他一个用力,抱着子卿荡了过去,顺利着陆,看着那只飞快逃走的邱邱鸟,心中感触颇多,眼下他再也顾不上其他,赶紧看看子卿怎么样了。
抱着她冰冷的身体进入了那个黑色的山洞,外面虽然漆黑一片,但越往里走越是光亮,而且沒有半点冰雪,温暖自然,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能够遇上这样的地方,不得不说他们运气还是不错。
这处地方很明显曾经有人,一切起居用品虽然简陋,倒也齐全,他轻轻将子卿放到一张略显生硬的床上,手指探着她的呼吸,幸好,呼吸微弱。
只要呼吸沒有停止,他就有希望救她回來,子卿昏迷不醒之时,华染一人在她身边,为她挑剑,去毒,暖身,让浑身冰冷的她开始有了温度。
做完这些的华染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他本來为了折千日莲便辛苦了一天一夜,一会爬山,一会制鸟,生活也是充满了艰辛,他望着那温暖的火苗,拉着子卿的手指,一点一点为她输送着内力。
“子卿,不管是何人伤你,总有一日,我定会让那人付出比你惨痛千倍万倍的代价。”他喃喃自语,语气比起从前多了不少阴森之气,只是在回过头來看向子卿之时,眼神瞬间变得柔软的快要化开來。
捏了捏手中的一个瓶子,取出一粒药丸,正欲放入她的唇中,谁知那张虚弱的小嘴已经张开,嘴角嗫嚅着,缓缓吐出一个音节:“阿……阿……染。”
华染眼中升起欣喜若狂的光彩,温柔的将药丸放入她的嘴里,他一直以为他伤她够深了,从來沒有留下一点点情分,他构造一个无情的自己出來,却沒有想到那人还是声声念着他的名字。
睡着中的子卿沒有半点知觉,只是嘴唇一张一合,叫着那个平时遗忘在心里,一直不敢想起的人,嘴唇蓦地的被人含住,只剩下浅浅一声:“阿……染。”两字倾泻于两人相交的唇齿间。
从沒有想过他会中一人的毒这么深,不管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疼在心尖上的人,有时候,越爱,越疼,为了某些原因,才会不停的遮掩,
哪怕被她误解,哪怕被她不齿,哪怕被她诅咒,他只能远远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飘渺而又虚幻的背影,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一个永恒。
不是不敢爱,而是不能爱,爱的越深,才会害她越深,他不愿看到那一天,所以只好一人背负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