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别停呐~然后呢…”
受“橡树”这一关键词所触动,翁怀憬很难不联想起晏清送的定情诗《致橡树》,况且故事中男人与其妻子的那段失联经历与自家这状况也如出一辙,再加上情郎又重点强调过对《归家,goinge》的偏爱,诸多原因导致她合情合理地拥有了极强的代入感,一时间急于得知结果的翁教授竟完全不顾形象地拉住男友袖口撒起娇、卖起萌来:“倚飒~然后呢,快点嘛~”
“汽车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男人都是煎熬,终于快到目的地了,车上听闻过他心事的乘客都抢到靠窗边的座位上往外看,只有这位等待命运判处结果的男人不敢张望,他害怕迎面而来的可能是失望,但突然间其他人几乎同时欢呼了起来…”
迫于某傲娇女友和身体警报的双重压力,同样每一分每一秒也在煎熬的晏清只得尽量加快节奏,三言两语将这则曾于他“黄粱一梦”中刊登在1971年10月14日《纽约邮报》上的故事给讲完:“因为远远望去,镇口的那颗橡树上挂满了几十、上百条黄丝带,这些黄丝带像欢迎的旗帜在迎风飘扬着,告诉这个男人他的妻子一直在为他守候。”
“然后他一定是颤颤巍巍才站起身,带着澎湃的心潮熬到下车,再一步比一步快地朝家赶去,破镜重圆的画面再加上这样的旋律,一定很美很美~真好~人生中的兜兜转转,奔赴的最终都是团圆,我好喜欢这则故事…”
沉浸在间奏期重新响起的那段缠绵悱恻的小号solo中,翁怀憬不觉放开了晏清的臂弯,双手无意识绞着自己衬衣的下摆,她用软绵绵的声调央求起男友来:“下下周〈吕〉亚太春夏发布会的主题叫〈镜花水月,浮生若梦〉其实前些天马克有找过我想约首歌诶,虽然听上去《花事了》可能更契合一点,但倚飒~人家想唱这俩首歌嘛~”
“啊?现在…”
直呼顶不住,晏清连忙点选循环播放《归家,goinge》的伴奏,讪讪一笑后他抬手试图挠头掩饰尴尬:“可是…(潜伏在小号声中的咕噜咕噜)…”
“人家快要被你这段小号给洗脑了…”
识得撒娇大法好,翁怀憬又一次捉住晏清的衣袖晃荡起来,这一次还不停旋摆着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嗯,现在就想~好不好嘛~”
“好~好~好,现在就录!”
终究是自古英雄多有情,至今难过美人关,晏清就这么一步一步将自己送上了贼船,录音进程被一拖再拖,持续耽搁到了此刻,让他庆幸又害怕的是在翁怀憬重新回棚的这段时间里,不争气的肚子动静闹得甚至更大了,由“咕噜~咕噜~”逐步发展壮大为震天响的“呱!呱!”叫声。
…
·《花事了》_linajungle.sesx:▓▓▓▓▓▓?????67
…
「即将搞定《花事了》,待会只要再把《乘客》混完就可以收工啦,还好嗡嗡嗡有说过《我们在终点重逢》这张专辑她想一天听一首,不然我还有得熬…啊!完了!完了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冯梦龙的《醒世恒言》诚不我欺也!」
眼瞅着录音棚内的翁怀憬即将打穿最后一条副本,后期、监听双线程作业下同时还在苦苦对抗饥饿感侵蚀的晏清身体又双叒叕传来了一则噩耗,接连鲸饮下两瓶600ml的水,久坐之下膀胱也开始微微有些发涨,这让他原本并不理想的状态更加雪上加霜。
“好耶~,看看我,又是一遍过…”
莫说清冷,这会推门将出的翁怀憬连盔甲下的娴静马甲也抛得精光,一轮小碎步便冲到晏清跟前,再往工作台上浅浅那么一伏,她单手托起粉腮凝眸望向男友,丹唇轻启间声如莺啼:“好了么?我们先来听听《乘客》和《花事了》的差别吧,倚飒~”
“双声道对比哈,小号走你~”
心上人的要求完美契合晏清当前的需求,将刚采集好的人声干音做一番简单处理,再设置好若干参数后,他果断调度着手头所有的音响设备分频播放出同曲不同词的国、粤两版《乘客》/《花事了》,并准备伺机而动故技重施。
一段迷幻的电子合成器(hesize)搭配几声疏微的鼓点音效在录音控制室中萦绕开,它们与姗姗来迟的小号solo和谐融合出曲风慵懒而惬意的前奏,期间翁怀憬依稀捕获到两声略嫌突兀的蛙鸣,稍稍蹙眉再低头探寻一番,最后翁教授只当是幻听了,殊不知身边的晏清为了不在女友面前出糗,已经开始在暗中狂拧自己的大腿,妄图利用痛感来转移自身注意力。
…
『高架桥过去了(左声道:国语版《乘客》)/趁笑容在面上(右声道:粤语版《花事了》)
路口还有好多个/就让余情悬心上
这旅途不曲折/世界大生命长
一转眼就到了/不只与你分享
坐你开的车/让我感谢你
听你听的歌/赠我空欢喜
我们好快乐/记得要忘记
第一盏路灯开了/和你暂别又何妨』
…
进棚前便受到了晏清的提点,翁怀憬在发音时有刻意弱化处理一部分咬字的细节,意图将人声化作一种乐器同伴奏的配器实现完美相融,当下的试验毫无疑问验证了这是种成功的思路,二者如两缕盘旋交替上升的青烟,彼此飘浮、缠绕共同营造出一种清疏又氤氲的特殊音效,尤其是右声道中的《花事了》,粤语歌词编织出的意境确实如她所推崇,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