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人姓张,他靠着一手十八罗汉收大鹏的戏,在当时所在的戏班中可说是独一无二的头牌。
有一次,他所在戏班被一户人家邀请去唱戏。
不过这一户人家有点怪,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宅子修的很大,可选址却很偏僻荒凉。
当时他们戏班里的人也没太在意,世上性格古怪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只道别人就喜欢住在这种地方,清净吗。
于是他们就这样给那户人家演了一场十八罗汉收大鹏的戏,封箱之后,收到了丰厚的报酬。还有不少的打赏。
但唱完之后因为夜已深,那地方又地处荒僻,戏班子就准备在那里住一晚,准备明天再启程。
可这一住,就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被冷风吹醒的那位姓张的头牌惊骇发现,请他们场戏的人家不见了,周围竟然变成了乱葬岗,他们就这么与蛇虫鼠蚁,残尸断骨睡了一宿。
于是急忙拿出昨日收到的报酬一看,那一沓子钞票,却是变成了刺眼的冥币。其余人醒来也都害怕的要命,急忙逃离了那个地方。
而没走多久就正好就遇见了我,他们见我道士装扮,就请我给他施法去去晦气,我见他们身上的鬼气甚多还有厉鬼鬼气缠着,就帮他们去了鬼气。然后我问清楚地址,就去了哪处乱葬岗,并招出厉鬼来问,他们说并没有害过人,只是看见戏班路过,就请戏班唱上一场戏。我见他们并没有血煞之气,就放了他们。由此可见鬼物是多喜欢看戏。”九叔说了一件亲身经历的事。秋生听后也不禁为文才二人担心了起来,四人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却说水陆法会结束后众人都已经散去,在空旷的野地,戏台早已经搭建好了,而时间也已经过了三更天。周围寂静异常,只有戏台处灯火通明,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出好远。而阿威和文才二人在戏棚内正捧着零食,啃着甘蔗吃的正嗨。
“开罗了都没人来,早知道就不占位置了。”文才肯了一口甘蔗,看了一眼空旷的四周不由说道。
“那不更好,就当看专场了,一会师兄他们来也省的挤了”阿威吐了一枚果核笑着说道。二人说完就继续看戏。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戏棚门口的蓝色帘子就被吹了起来。这俩二货都没察觉出来。
而台上唱戏的人翻了几个跟头,猛然见到台下竟然有俩人,也吓了一跳。但他有些经验,知道不能停,就赶紧对着文才二人打手势,让他们俩快走。
“好啊,好啊。”二人见唱戏的手势还以为给他俩打招呼,感谢二人的捧场。就赶紧鼓掌叫好。
“哎呦我的妈哟!”唱戏的主角见怎么暗示这俩人都没用,竟然还叫好,转头无语道。
而这时尉迟真金等人也赶到了戏棚,就和秋生悄悄掀开门帘往里一看,偌大的棚子里,除了戏台上正在唱戏的戏班子外,就文才阿威两个人突兀的站里面,啃着甘蔗,吃着水果,不时叫好鼓掌。而戏棚中的气氛却阴森至极。
“切!师傅,你看文才他们俩看的多开心啊,哪有鬼啊,连个鬼影都没有,你骗鬼呢!”秋生见里面只有文才二人,一直提着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不以为意的转身对着身后的九叔说道。
“蠢货,你开天眼了么”九叔听秋生这么说,见他回头直接给他一个毛栗子,然后骂道。而尉迟真金还没等秋生自己开,就手掐指决往他眼前一划,意示他在看。秋生见此又把头伸了进去。不禁吓了一哆嗦。
只见戏棚里面密密麻麻的鬼影,一个挨着一个,偌大的戏棚里,少说站了一两千只鬼物,还不算飘在半空中没幻化出形体的,要是都算上四五千鬼物都是有的。鬼毕竟没有形体,不占地方。
“师傅,不看行不行啊。”秋生见这么多鬼物,其中有几十道鬼气显然都到了厉鬼境界,看的他不禁肝颤。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九叔苦着脸说道。
“那么好看,为什么不看?”尉迟真金见秋生这个样子,就在边上调侃道。他见里面有四个鬼差,其境界堪比虚丹。都在看着众多鬼物,所以也不担心,就和秋生开起玩笑来。同时心里也想着一会不让秋生进去,自己进去把文才拉出来,也会没事了。
而茅山明这时也开了天眼,他虽然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但还没见过这么多鬼,要不是有九叔和尉迟真金在他早就跑了,现在吓的和鹌鹑一般,也不敢出声。
“茅道友,不必如此吧”尉迟真金见他这个样子也笑着问道。
“师傅,那四个人是干什么?”这时还没等茅山明说话,秋生看见四个鬼差,连忙向九叔问道。
“鬼差,负责押解这些孤魂野鬼的,等他们看完戏就会在把他们带下去”九叔这会正在想办法,听见秋生这么问看了一眼就解释道。
“师父不好,你看那个女鬼,她是要找投主!”一直关注文才的尉迟真金看见里面的情况,赶紧对九叔说道。
这时只见一个脸色煞白嘴唇乌青,穿着蓝色民国衣服的女鬼,岔着手看着文才咽了口吐沫。就向他走去。
“投住?什么是投主?”秋生听见尉迟真金的话,立即问道。
“就是那些无主孤魂想找个名分,好投胎,比如那女鬼,只要拉着文才成了夫妻名分,她就不再是孤魂野鬼,有望投胎。”九叔看着文才皱着眉解释道。
“哎呀,这下文才可有福了,不过那女鬼有点丑啊!”秋生听见九叔这么说连忙打量那个女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