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我也许久没有去过了,要不一起去吧。”偃然孑然一身,肩无负担,说走就能走。新买的房子,去不去倒也无妨。
姬月勾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舍得我啊,想要一路上给我暖被侍寝。”
“说反了吧。”偃然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拨开,“我要先去一个绣坊取几套衣服。”
“行,我也回去收拾一下,咱们城门口汇合。”
“好。”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一品客栈。
前脚他们离开没多久,后脚朱海就带人匆匆过来了,面上的急切藏都藏不住。
客栈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谨慎的上前询问,“几位爷,要住店吗?”
朱海直接问道:“有一个叫偃然的人,他住在哪儿?”
“哦,爷问偃公子啊,他可是中了贡士的。”
“废话,他人住哪儿?”朱海打断客栈伙计的话,身上也按耐不住的溢出煞气威压。
客栈伙计立刻吓得缩了脖子,“偃公子他已经退房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朱海继续问道。
“就……”客栈伙计想了想,“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和对面金满盈酒楼的东家一起走的。”
“姬月?”
“对对对,就是姬东家。”
“那他们有说去哪儿?”
客栈伙计还真是听到了偃然和姬月的对话,当时他在楼梯后面打盹儿,恰好听到了。
“他们说……要去江南道,赌石大会什么的,还在城门口会合。”
“走。”朱海立刻带人去了城门。
一步迟,步步迟。
等朱海到城门口后,刚好姬月和偃然也过了城门离开了。
再一路往下追,便如鱼入大海,杳无踪迹了……
……
坤元宫——
叶清晏打开了偃然的考卷。
此次秋闱的考题是养民。而此考卷上,则从为君者,为臣者,为民者……几个方度进行了辩论,引经据典详细阐述。
“这次的考题并不算难。但是不难也不好答,这位倒是不错,是不是贡生啊?”叶清晏问萧长綦。
萧长綦回道:“嗯,姣姣没有觉得这个考卷有什么蹊跷吗?”
“蹊跷?”叶清晏正反面的看,还对着日光看,什么异常也没看出来。
萧长綦把她高举着考卷的手放下,指着上面的字,“姣姣不觉得熟悉吗?这个笔迹?”
“笔迹……”叶清晏又研究笔迹,怎么看都觉得陌生。
无奈放下了考卷,对萧长綦道:“陛下,您就跟臣妾直说吧。”
萧长綦见她还是看不出来,提示她看名字,“偃然。”
“哦,偃然。”叶清晏看着名字,表示自己也认识这两个字。
“姣姣还想不到吗?”萧长綦也无语了,平时挺机敏的,怎么这时候就迟钝了。
叶清晏懒得再搭理他了,丢下考卷就朝殿外走。她答应了元二,今天去皇学看他打马球,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春雨已经先去了一步准备,估计都要等急了。
萧长綦拉住她,“姣姣不觉得偃然这个名字和另一个名字相似?”
“和哪个名字相似,陛下你说。”叶清晏懒得想了。
“……好吧,既然姣姣不感兴趣,那朕就不说了。”萧长綦拿起考卷,把它收入了收纳戒中。
叶清晏看到他的动作,反而比刚才更有精神了些。因为萧长綦把考卷收进了收纳戒中,明显是对这份考卷的看重。
“到底有什么蹊跷?”
“以后姣姣就明白了。”萧长綦打算等寻到偃然这个人后,当着他的面,告诉叶清晏。
叶清晏又回想了一下,那份考卷的内容,实在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便是考中了贡生,应该也不是拔尖的头名。因为这些审考卷的官员多是一些老学究,他们喜欢华丽的言辞,可能浮夸了些,但是文章够漂亮。这份考卷,言辞简练,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并非那些老学究的喜好。
“臣妾实在想不出什么来。”
“姣姣不用再费心力,以后朕会告诉你的。”
“……好吧,臣妾便等一等。现在臣妾要去皇学看元二打球了,陛下一起去吗?”
“朕就不去了。”他要是去,那必然会兴师动众的,球可能就打不好了,反而不美。
“那臣妾先走了,陛下也去忙吧。”
“仔细身体。”
“臣妾知道。”说着话,叶清晏就在静琳和榴璃的陪同下,走了。
萧长綦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哑然失笑,“竟然没有看出来。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有些失望。”
直到出了坤元宫后,叶清晏边走,边问静琳,“偃然这个名字,你觉得和什么名字像?”
静琳没及回答,就听榴璃道:“任然丞相啊。”
静琳点头,表示自己想的也是这个。
叶清晏:“……”
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萧长綦所在的方向,半晌才道:“不可能的,他都已经离开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但是萧长綦不会无的放矢,还有那份考卷,现在细想,还真是有些像任然,可字迹又不同。
“娘娘,您怎么了?”静琳问道。
叶清晏回道:“没事,咱们去皇学。”
不可能是他的,肯定只是像而已。
……
随着大选开始,京城愈发的热闹起来。
特别是贵籍门户,凡是有年满及笄的适龄女子,都格外的喜气。
陛下的后宫,妃嫔很少,到现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