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只听激烈的光芒撞击声音,天牢里,那满地的蛇在金光扫荡之下瞬间湮灭,瞬间蒸发成一道道绿色的氤氲,浓烈的绿光跟金光抗衡着,却只是徒劳。
仅是片刻的功夫,天牢里的蛇全部变成绿烟,也全部被猛烈的金光给压下去,最后消失无踪。
直到将最后的绿光都消灭,傲宸夜才缓缓收回金光。
天牢里,又恢复了正常。
侍卫们立即快步地冲进去,朝着最里面的天牢房奔去。
傲宸夜也迈开大步,霸气泠然地走进去,冷云随侍在旁。
当一行人轰轰烈烈地來到最底部的牢房前时,正好看到刑墨挣脱身上的铁链……
当刑墨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愤恨地抬头,冷眼落在傲宸夜的身上,干裂失血的薄唇迸出不甘心的言辞:“腾龙王,想不到你的动作如此之快,看來我低估你了。”
他愤然地甩掉最后一根铁链,哐啷一声撞向牢门,然后软软地落下地面,宣告着它的失败。
傲宸夜负手而立,威风凛凛地站在牢房门前,睥睨地看着刑墨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模样,薄唇勾起一抹淡定自如的轻笑。
“刑墨殿下看來得留在这里好好修炼上一层楼,或许就能够逃过本王的法眼了。”
看着傲宸夜傲气凛然的姿态,刑墨眼里的绿光冷得更加幽暗,他狠狠地握紧拳头,被折磨得脱皮流血的手点点鲜血淌下,落在他脚边的尘土里,血迹自脏兮兮的尘末洇开,染上他破碎拖地的衣服,让原本就已经血迹斑斑的破衣裳又添加了一道新的血迹。
然而,拒刑墨一身伤痕累累的破烂,却无损他邪佞妖美的脸所散发出來的傲气。
他仰首狂笑,不在乎牵动多少伤口,仿佛已经麻木:“哈哈哈,腾龙王,你真觉得你的法力有多么洞察秋毫吗?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查不出是谁窝藏在你的行宫里?”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傲宸夜不痛不痒地挑了挑好看的眉梢,薄唇笑眯眯地:“本王不介意听你说。”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腾龙王!”刑墨讥诮地扬唇,双手抱肩,斜靠向牢房的一边墙壁上,微眯绿眸,眸底精芒闪闪,倨傲得很。
“不告诉本王也无妨,本王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有你这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在本王的手上,本王也不怕那些躲在暗处的无胆鼠辈能搅出什么大动作來。”
闻言,刑墨的眸底掠过一丝讽刺的讥笑,发出诡异的嗤笑:“哧……”
傲宸夜眯起黑眸,锐利的目光捕捉住刑墨那一闪而逝的讥笑,他精明地沉吟起來。
看來,情况似乎有所异常,藏在腾龙国的人……不是非刑墨不可了,这么说……是一个更了不得的人物吗?
想到这种棘手的可能性,傲宸夜的俊庞不由得沉了下來。
“哈哈哈……”兴许是看到傲宸夜脸上出现了沉重的表情,刑墨心情愉悦目中无人地放声狂笑起來。
“放肆!闭嘴!”冷云愤然地冲到牢房门处,怒气冲冲地叱喝着,瞪着怒火的眼睛,手握佩剑,随时想冲进去了解了他。
“冷云,退下。”傲宸夜倒显得很冷静沉着。
他看着刑墨狂笑的姿态,黑眸幽深难测,深思了好片刻,他脸上的冷沉逐渐散开,换上了风轻云淡将天下运筹在掌中的睿智又悠闲的笑脸,深睿之间又绝色倾城,睥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