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台上传來刘老主献宝似的吆喝声,,
“蔡千金今日如此赏脸到我的卖场,我怎能让您失望,來呀,将今天的压轴宝物给我抬上來!”
随着刘老主的一声令下,只见三五个粗汉子从屏障的后面抬出一个大大的铁笼子。
笼子里,赫然锁着一个白发及腰,脸庞却是极美的年轻男人……
因着阳光反照的缘故,可儿看得不太真切,然而,那人浑身衣裳破烂不堪,脸颊上还有着斑斑血迹,显然是被狠狠虐待过。
才想眯起眼睛看个清楚,那刘老主却往前一站,不经意地挡在了可儿的眼前,却是向那蔡金兰涎着脸献殷勤,,
“蔡大秀,您且看看这个货色怎么样?长得够**吧,买回去当宠物一样养着,既养眼又有趣,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蔡金兰目不转睛地直盯着铁笼里的美男子瞧,即使伤痕累累,却依旧不减半分俊美。
仅是遥遥地看着,便让她觉得春心涌动,她的眼里跃上兴奋的光芒,嘴巴却仍旧矫情得很,,
“有趣吗?那你给本秀说说到底怎么个有趣法?说得好听了,本秀或许会考虑买了他。”
蔡金兰微微仰着下巴,因肥胖而拥挤得很细小的眼睛睥睨地瞥着刘老主看,姿态甚是高傲不屑。
“这个简单!蔡千金看好嘞,宠物可以这么个玩法!”
刘老主仿佛领会到了蔡金兰的兴趣所在,于是开始甩动手中的鞭子,表情凶狠地一下一下打在铁笼上。
“噼啪!噼啪!噼啪!”
皮鞭的尾稍甩进铁笼里,狠狠地划伤了白发男子的手,背,脖子……
那血迹斑斑的鞭痕惨不忍睹,让围观的人都感到不忍继续往下看。
天!太野蛮了!把人都当成野兽了吗?!
可儿忍无可忍地越步向前,愤然地喝止道:“住手!”
在场的人原本都忌讳着蔡金兰的势力沒有人出声,如今却突然有人匡扶正义,都纷纷将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來。
当众人看到她只是一个瘦弱的书生之后,好奇的目光转而变成了看好戏的怜悯,同时摇头晃脑地窃窃私语起來。
,,“他是谁啊?”
,,“不知道啊,一个文弱书生的穷酸样,当真不要命了,竟然敢扰了蔡千金的兴致。”
,,“想來又是那些个什么书生义气之类的在作祟呗,真是不知死活。”
听着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可儿只觉得心里一把火在窜起。
这些人真是冷漠,亏她原先还感慨以前在二十一世纪觉得人情冷漠,原來这人情冷暖无论到了哪个时空都是红果果的存在!
至于蔡金兰,更是想不到有人竟敢管她的事,愣了一下之后便用足以将人千刀万剐的目光凌迟着可儿,只是可儿根本懒得理会她。
……
而台上的刘老主听到有人竟敢有异议,也甚是感到意外,手中挥洒的鞭子不自觉地顿住,回头看向她。
一看到她那身粗布衣衫,刘老主的意外立即变成鄙夷:“臭小子,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沒事闪到一边去,不要叨扰了我做生意,否则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睛!”
毫不畏惧地迎上刘老主那凶狠威胁的眼神,可儿正气凛然地说道:“谁说我在妨碍生意了,我是來谈生意的,我要买下他!”
听到她这么一说,铁笼里一直都垂首不语默默承受一切的白发男子终于抬起头,一双蕴着迷离璀璨的眼眸看向可儿……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可儿眨了眨眼睛,适应了背着的光线,将那人看个仔细,,
“哧……”可儿无法自己地倒抽了口气,那是一张很美很美的脸庞,可却美得很邪。
白发披肩不止,就连肤色也极白,那肌肤犹如雪色凝脂,即使沾染着斑斑血迹,却更显得晶莹剔透。
整张美丽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就是凝雪白皙透彻,而唯一有颜色的是淡红色的眼眸和红艳的唇。
那张脸美得让人分不清性别,若不是他衣衫褴褛,让她看到他精瘦却很强健的体魄,她真会以为他是女的。
他的手和脚皆被铁链铐住,关在那个大笼子里,仅以那双眼冷沉地看着可儿,那双妖红的眼眸里沒有任何属于人的感情温度,乍看之下,仿佛一只冷血却又极其美丽的野兽。
“老天,他……是妖怪吗?”她无法自己地喃喃出声,彻底被他妖邪的美丽给震撼住了。
长得这么祸水,还一头白发,连肌肤都比常人倍加透析雪白,这根本就不是平常人会有的吧?
像是听到了可儿的话,白发男子冷冷地敛下眸,然后竟然静静在笼子里躺下,仿佛那里就是他的温暖床铺那般,很顺其自然而又悠然地闭上眼睛,不在理会可儿。
呃……她这个买主算是被无声地拒绝了吗?
可是,他怎么能够在如此的虐待之下还能这么悠然,根本就无视她这个正义的可能的救命恩人。
疑惑的杏眸移到铁宠里内眼睡党的男人身上。
看她这么仔细地瞧着“宠物”,刘老主只觉得她虽然穿着廉价,但或许是深藏不露。
于是,他再接再厉地推销道:“公子,怎么样,我这个宠物还不错吧,想好了?要下手了?一百两!”
“一百两?!”可儿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瞪大杏眸嗓调有些失衡地叫出声來。
看到她这样大惊兄的表情,刘老主立即打消了心里头认为“他”或许深藏不露的想法,冷冷地瞥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