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蔡州府一路忐忑地为邢墨指引着道路。
很快地,他们便來到了牢狱门口。
这时候,蔡金兰正好从牢狱里大摇大摆目中无人地横出來,迎面就冲向邢墨。
她眼眉抬也沒抬便嚣张地喝道:“哪个狗奴才竟然挡住本秀的路,还不滚开!”
“你是在叫我滚开吗?!”
冷冷的声音夹带着明显的怒气从头顶上劈下來,那股犹如从地狱钻上來般的森冷,冷得让蔡金兰嚣张的气焰瞬间冷却了下來,心里受惊了一下。
猛地抬头看看是何方神圣,谁知这一看,却几乎沒把她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好个冷酷的美男子!她从未见过这类型的酷男!
心里一下子又开始了脸红心跳的感觉,一双眯小眯小的眼睛睁大着直勾勾地直盯着邢墨看,被他脸上冷酷的强大完全折服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表情花痴一样地对着他垂涎,问话却是习惯性的带着傲慢的命令语调。
原本对于她花痴的眼神已经自心底感到厌恶,现在又听到她这般语调,邢墨的神色更加阴沉下來。
就凭她这头猪连替他提鞋都不配,还如此嚣张地问他的名讳,不知死活!
碍眼的人,不必留着玷污他的视线!
冷峻的薄唇扯起一抹暴戾的讥笑:“想知道我的名字……去地狱问阎罗王吧!”
话音刚落,他出手犹如鬼魅之快倏地便扣住了蔡金兰的喉咙,五指收紧,她的喉咙便被捏得“咔咔”作响……
“唔!”蔡金兰骇然地瞪大眼睛,痛苦地扭曲着胖脸,惊惧地看着他嗜杀的脸,此时,再也难以对他产生任何遐想,只觉得他就是索命的地狱使者!
几乎是与之同时,蔡州府脚步匆匆地终于赶上來,一看到邢墨掐着女儿的脖子,惊得大声喊道,,
“啊,主请息怒!小女一定是无心冒犯,请宫主网开一面啊!”
蔡州府慌得沒了主意地巴住邢墨的手,一张老脸被吓得乍青乍白。
“这猪一样的女人是你的女儿?”邢墨的眉心微微蹙了蹙,看着蔡金兰的目光尽是嫌恶。
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女儿是猪,心里肯定不好受,蔡州府的脸色僵着动了好几下才勉强忍住心里的不舒服,尽量让自己保持恭敬的姿态。
“宫……宫主,这是小女蔡金兰。”
看蔡州府一脸恳求又恭敬的神情,邢墨这才冷哼一声松手甩开蔡金兰。
蔡金兰脸色苍白地踉跄着,好不容易才在下人的搀扶下撑住早已经虚软的脚,明显地受惊很大站在那猛喘气,看起來一时半会难以从濒临死亡的威胁之中缓过神。
邢墨轻蔑地扫视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警告蔡州府:“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就等着替她收尸!”
“是是是,女儿,还不快回房去!”
蔡州府赶紧连声应是,然后叱喝女儿赶紧回避。
“是,爹爹。”蔡金兰真的被吓到了,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傲气,双脚颤颤地在下人的搀扶下一拐一拐地快步离开。
刚走了几步,她猛然又刹着步,怯懦地回头,小心翼翼地将方才私自拿走的钥匙递过去给蔡州府。
“爹爹,钥匙……给你……你们。”她畏颤颤地偷偷觑了邢墨一眼,对他明显地畏惧着。
蔡州府赶忙拿过钥匙,暗暗瞪了女儿一眼,随后立即慌忙忙地对邢墨说道:“宫主,您请。”
他毕恭毕敬地哈着腰,手臂朝向牢狱内里摆了个请的姿势。
邢墨深不可测的绿眸微微缩了缩,不着痕迹地扫了蔡金兰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杀气在眸底一闪而逝,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入牢狱里。
……
牢房里。
可儿他们双手被锁链桎梏着,粗壮的铁链任凭她如何施法挣扎都无法脱身。
末了,她筋疲力尽地顺着墙壁滑坐下來,颓然地长叹了一口气。
“夙夙,我挣脱不了,救不了你,我真沒用,早知道我以前就应该认认真真地学习法术。”
她悔不当初地咬着唇,清澈的眸子满是愧疚地瞅着夙魅。
看着他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庞,她心底的忧虑更加深了。
“要是蔡金兰真的对你做出什么事來……”
她不忍说下去地哽住了喉咙,不敢想象那个夙魅被那个大肥婆糟蹋蹂躏的可能。
见她如此忧心忡忡,夙魅只觉得心里的窒闷更加沉重了。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强忍住心底深处那股深重的沉闷感觉。
举步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他不敢看她,只敢看着牢房一根根的柱,嗓音有些沙哑地安慰她:“可儿,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恩……”她应得敷衍,显然不相信他能够自保,清澈的面容依旧布满忧虑,他的心被揪痛了。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这里其实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对手。
可是,如果告诉她这个事实,她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局,她会恨他。
光是想象她对自己讨厌的表情,他就承受不了。
暗暗深呼吸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可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刚才那个女人肯因为我放过你,你会不会自己离开?”
“不!我不会丢下你在这里受折磨的,不过……”她咬着手指头,乌黑的曈眸转动着,嗓调有着思考的缓慢。
蓦地,她终于想通了似的瞳眸猛然一亮:“啊!我怎么沒有想到这个办法,夙夙,你说的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