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你能确定那药包有古怪吗?”
腾福远看着自己的侄子,语气端肃。
腾勇亮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他摸摸鼻头,不敢确定地摇了摇头。
“叔,我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古怪,只是觉得稀奇,您也是学医出身的,自然比我了解咱们这些人想要出师并非易事,再怎么样也要经过好几年的勤学苦练,可希家的小姑娘不过跟神医学了几天辨药的本事,如今便已经能给人看病开药,虽说那是神医早就已经开好的方子,可就算如此,您不觉得这已经快得有些过分了吗?”
腾勇亮将这几天自己的猜疑掰开来,细细分析。
腾福远被他说得陷入了沉思……
下午从谢大胖的车上下来后,腾勇亮确实如他所说的回医院报到了,不过他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简单的报到,而是要将在欸乃村中发现的情况告知他叔叔,也就是省中心医院的副院长腾福远。
想要找到神医联系方式的初衷基本落空,他只能寄希望于从希婉颜身上找出点别的可用的信息。
不过因为今天是周末,腾福远没有值班,而是带着老婆孩子去郊游了。
腾勇亮在医院扑了个空,便没继续待下去,跟科里值班的主任告假后就匆匆赶到腾福远家,这才发现家里也没人。
心情急躁的他连家也没回,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馆,一直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才远远地看见腾福远开车载着全家人回来了。
腾福远回到家后,几人又是忙活了一阵,直到这会儿叔侄俩才有时间坐在书房是交谈。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沉思良久,腾福远终于再次开口。
腾勇亮似乎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腾福远话落,他便接着道。
“叔,要不咱们去弄一包药回来,咱们西医出身的看不出其中的蹊跷,说不定找专门的人看看,也许能瞧出点别的也不一定。”
腾福远拧眉看着他,不过眼里倒没有太多震惊之色,看来他对这个想法并不反对。
果然,没让腾勇亮等多久,便听腾福远轻声道。
“这件事我会安排别人去做,你把其他相关的情况跟我细细说一遍,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明天回院后专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便可。”
“好的,叔,我知道了。”
叔侄俩又在屋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将近十点的时候,腾勇亮拒绝了腾福远留宿的建议,赶回了自家。
第二天叔侄俩都正常上班,每周一例行的晨会过后,腾福远回到办公室就打了一个电话,临近上午下班之前,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了,一个面容普通,装扮也很平常的人走了进来,两人在室内聊了不到十分钟,来人便匆匆告辞而去……
第二天同一时间,同样装扮的人走进了这间办公室,与前一天相比,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提包。
“来了,坐吧。”
腾福远指了指茶几后的沙发,让来人坐下,自己也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来人从顺入流地坐了下来,打开随手的提包,从里边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袋子,对腾福远说道。
“腾院长,按照您之前的交待,尽量拿到没用过的药包,但咱们的人试过了,那家人对那些药宝贝得紧,在不让人发觉的情况之下,短时间内难以拿到手,您要的时间又比较紧,所以咱们就取了药渣,您看看,这样可以吗?”
说着,那人小心翼翼地将装着药渣的袋子给递了过来。
腾福远的眉头微皱,盯着那药渣包看了良久,才回道。
“实在拿不到也没办法,你辛苦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有需要,我再找你。”
说着,向对面的人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人会意,不再停留,微微点头后,便走了出去。
室内的腾福远将药渣包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又看了看时间,随即拿起桌上的电话,播了一个内线电话。
“嘟嘟”两声,对面的电话很快便被人接了起来。
“喂,中医科,请问您是哪位?”
腾福远清了清嗓子,用惯常温和的语气回道。
“你好,我是腾福远。”
对面的人似乎也听出了他的声音,原本只算得上是礼貌的语气顿时又热络了五分。
“哦哦,腾院长您好,我是中医科分诊台的小黄,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腾福远没有摆官架子,而是用一如刚才的语气,跟对面的人说道。
“小黄啊,我没什么指示,就想问一下,李老今天有没有出诊。”
对面的人闻言,往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看了一眼之后,接着连考虑都没,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您说李老啊,他今天上午出诊,腾院长,您是要找李老吗,要不要我过去找他来接电话?”
在小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年纪较长的同事看了她一眼,暗暗摇头。她在中医科待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哪个同事会说出这样的话。
唉!看来,这些新来的人培训没过关啊,连李老是什么样的人都搞不清楚。
李老那样的大咖会来分诊台接电话吗?
笑话!
作为越老越吃香的中医,李老不论医术还是名望都可是说是中医科的魁首,在整个南域省,乃至全国医学界内都是有名的,院里的人,上至高层领导,下至基层员工,谁敢让李老来一个小小的分诊台接电话,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显然,电话对面的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