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语气也越发哽咽。
“都是我的错,我家阿红可能昏迷了整晚,我,我竟然没发现,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不经心!她昨晚明明跟我说头疼,但我,但我却……我真是该死,该死啊!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说着,她也不再顾忌身边的人,直接放开嗓音嚎啕大哭,那歇斯底里的架势,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后悔及自责哭出来。
昨天她一直到天色全黑的时候,才回到家,简单地囫囵一餐,再洗漱地之后,就带着孩子早早睡下了。
一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一下她连孩子哼哼着不舒服都忽略了,直到今早临出门前,想起要跟孩子交代事情,这才发现女儿面色惨白,怎么叫都叫不醒之后,她才慌了,抱起孩子往外冲。
她首先找的是阿贵的大哥,希望他能带着自己和孩子去镇上的卫生院。
然而,她到的时候,见到的不是大哥,而是大嫂,这人昨天才受了阿红的气,虽然最后牛肉是追回来了,但她对这个侄女还是左右看不顺眼,连带着也没有几分关心。
看着妯娌抱着昏迷不醒的阿红,她先是一愣,听到妯娌的哭求之后,她下意识地便拒绝了,直接以丈夫不在家给拒绝了。
阿贵媳妇知道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大哥大嫂对待他们一家的态度每况愈下,所以很少主动上门麻烦他们,但现在情况紧急,她本以为再怎么样,作为孩子的大伯、大伯母应该会出手帮忙,然而,她最终失望了。
孩子的情况尚不清楚,但阿贵媳妇也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拖延,便转而求助她家的邻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说得尤其恰当,当邻居李三叔家看到阿贵媳妇抱着不省人事的女儿和脸上泪痕斑驳的儿子狼狈地出现在自家门前时,一家之主李三叔当机立断,把家里的摩托车推出来要送母女二人去镇上。
李三婶则将小阿刚拉住,表示会替阿贵媳妇照顾好家里这个小的。
然而,万事俱备之时,李三叔的摩托车出故障了,他试了好几次,始终起不了火,查看了几遍,始终搞不清楚原因。
之后,李三婶帮着去找附近的几家帮忙,但现在的欸乃村还没等每家每户都有一辆摩托车的时候,所以,李三婶最终失落而归。
情急之下,阿贵媳妇也不打算再等了,跟李三叔夫妻俩说了一声之后,李三婶便跟她一道抱着孩子来到村口,打算坐最早的一班客车去镇上。
最早的一班车七点左右才会经过欸乃村,这会儿还不到六点半,所以她们到村口的时候,还得等好一阵。
很快,她们的身子便被赶早下地干活的村民围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孩子的情况,希士良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了村口。
“好了,其他的情况以后再说,坐我的车,我带你们到镇卫生院去,还有没有人要陪着一起去?”
看出阿贵媳妇的情绪几近崩溃,希士良当机立断决定马上送她们到镇上去,同时也询问有没有跟着一起去照看情况的。
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退后一步,他们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刚才停下不过是为了看热闹,没想过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
“我去吧,阿刚在我家,我那口子会照看好的,走,阿贵媳妇,咱们一块儿带孩子去卫生院找医生。”
李三婶本也没有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但她看到阿贵媳妇的情绪越发不对,游戏额不放心,听到的话之后,她稍稍犹豫便主动站了出来。
阿贵媳妇被李三婶拉着来到摩托车后座,她抱紧孩子便坐了上去,李三婶也跟着挤了上去。
摩托车一路往龙马镇驶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镇卫生院门口。
等后面的人下车后,希士良没有马上掉头离开赶到县里去上班,他将车子停好,尾随着阿贵媳妇几人进了卫生院。
这会儿还没到上班的时候,所以他们直接去了急诊室。
今天在急诊室值班的医生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医生,一看到几个人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便站起来问道。
“怎么了,孩子是什么情况?”
阿贵媳妇赶忙应道:“医生,救救我家孩子,我孩子她……她一直叫不醒,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从她的话中,医生只能得知一个情况,那便是这孩子是昏迷的,看情况,还是深度昏迷,她看了一眼其他的两个大人,发现他们的神色也有些恍然,便不再多问,指了指室内的一架床。
“将孩子放到床上,我来检查看看。”
说着,便开始了血压、心率等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她面色变得凝重,问道。
“孩子昏迷之前是什么情况,昏迷的时间有多久,期间有没有醒来,还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她的问题希士良和李三婶自然无法回答,阿贵媳妇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医生在得知孩子昏迷之前一直喊头疼,但家长被未引起重视之后,眉头就微微皱起,等到阿贵媳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昏迷了多久,期间有无醒来的情况也回答不出来时,便忍不住道。
“孩子都这样了,你这个的那个家长的却什么也不知情,你这也太心大了。”
感觉到语气中的凝重和指责,阿贵媳妇的情形越发崩溃,她一把跪在医生跟前,苦求道。
“医生,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以后一定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