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都有另一半的机会。
她永远不会真的消亡。
夏羽寒的头疼了起来,模模糊糊的闪过一瞬画面。
“圣物在你体内,几乎不死之身,又何须怕分一条命给我?”
......几乎吗?
成交。
在响彻云霄的天雷劈落之前,她和他交换了身分,她穿过烈烈劫火,被赤光流炎彻底吞没。
。
夏羽寒握着盐瓶的手挣了挣,汪浩却加强力道不松手,定定的看住她:
“五代星见,我比你现在这具色身还早找到他,按照我跟你的游戏,双星争辉之时 ─── ”
一瞬间,厨房内的日照暗了下来,汪浩顿时住口了。
东东就站在汪浩身后,眨眨眼,左看看,右瞧瞧,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双手交握。
这是怎么了?
两人四手,一层叠一层,抓得难分难解。
汪浩在摸夏羽寒的纤纤玉手,但夏羽寒也把右掌一起叠到汪浩的手背上,同样展现热情与积极性 ─── 东东一时还判断不出谁是主动方。
在两人纠缠的最中心,是一罐玫瑰盐,乍看好像是为了争抢调味瓶而互不相让,导致夏羽寒必须左右手齐出,避免力量太小抢不赢人,
但汪浩也用上两只手干嘛?不需要!
一个大男人对小学妹双手并用?内情肯定不单纯!
东东换个角度看,又觉得像是四手交握浓情蜜意,有人趁着拿盐罐的时候,假装不经意触碰,实则藉机展开调情。
─── 难道汪浩想吃到他碗里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在房间内,只是还没出来而已!
就这么一会儿空档,就被趁虚而入了?
东东挑挑眉,迳自拉开中间的椅子,坐上了餐桌主位,脸色也似外头的日光,覆上一层阴霾。
他轻咳一声,刀子也停在半空中:
“你们何时这么要好了?嗯?”
刀尖正指着汪浩的左手背,不到半寸,
汪浩立刻缩回自己叠在最上头的手:
“是她喔。”
最上层的汪浩一闪,夏羽寒也随即抽回右掌,“是他先。”
东东的刀又往下逼近半寸,现在在上头的还是汪浩,右手。
“我没有。”
汪浩再度讪讪的松开夏羽寒,把右手也藏到桌下,最后只剩下夏羽寒。
她摇摇盐罐,表示自己一开始握住的其实只是调味料:
“我也没有。”
于是两人就地解散,东东对这回答很满意,至少他维持了一家之主的尊严,以一把餐刀。
夏羽寒终于成功夺得玫瑰盐,在自己的盘沿洒了半圈。
汪浩选择低头默默的吃蛋,什么都不加,健康又安全。
东东把手往【阿鬼专用,偷吃的是狗】的番茄酱伸去,刚拿起来,夏羽寒和汪浩就同时微微张嘴:
“啊。”
“那个。”
又有什么问题?
东东慵懒的抬眼,见两人眼色古怪,还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倒倾瓶身,轻敲了两下,不悦道:
“我坐在这儿成了你们的电灯泡?”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
难道汪浩真的跟夏羽寒在眉来眼去?还是什么意思?
还是这罐番茄酱过期了?
东东暗自生闷气,又把番茄酱倒过来多敲两下,才看到阿鬼留下的狗标语。
哦。
他很镇定的假装无视,转个方向继续使用,还变本加厉的猛往其他两人盘里倒,以贯彻平均主义式的公社共享精神 ─── 连阿鬼的诅咒都一起共享了,有酱同享,有罵同当。
这时刻不要讲话最好,讲什么都越描越黑,所以汪浩很安靜。
夏羽寒也难得不反抗,只是低头忍笑,对天外飞来的一大沱狗番茄酱逆来顺受,相当反常。
东东凝视她的腕侧,一小块被捏出来的红痕,很清晰,她的肌肤白嫩,向来吹弹可破,他昨晚就特别有感触,
他抱她进门时,不小心把她的脚踝磕到了门框,夏羽寒没喊疼也没出声,熟睡的甜,可他帮她脱去鞋袜时,就看见一抹淡淡的青紫浮起。
东东切了一块白肠送入口里,在餐桌下伸长了腿,却踢中汪浩,
他低头往下一看,汪浩迅速从夏羽寒的椅脚边缩回,一只拖鞋却落在中间,东东脸色就更加阴晴不定了。
他端起盘子,直接坐上汪浩的桌边:
“你们想聊什么,不妨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没什么,我就怕你听了头疼。”汪浩特别加重那两字。
头疼。
“我对你说过这事了吗?kiss也要你管了?”东东语气轻飘飘的,他拍拍汪浩的肩,
“我自有分寸。小冷不是别人,她是我的人,自己人。”
哐啷一声,夏羽寒的叉子不禁吓得一滑。
东东的话很暧昧,好像暗指她俩已经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什么,还有,她跟他接吻成了路人皆知的新闻?
难道汪浩那天也用了绯凝偷看?这也太没隐私了吧!
她恶狠狠的瞪了汪浩一眼,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发防御绯凝的技法。
“我刚刚有说你接吻会头疼吗?”汪浩似笑非笑,“我可没说。”
“......”
夏羽寒忍不住别过头去,扶额假装没听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两人竟然如此直接!完全无视她还坐在现场!
东东直登登的把那天的事,还有她思索好几小时还徒劳无功的头疼摊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