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的十月二十六日,后金军队主力从喜峰口破关而入,然后直下遵化县城,知县王元雅自尽,并在外围全歼赵率教部骑军,攻破大安口、罗文峪等十余城寨,获得大量的补给。
但这样一来,给了蓟辽督师袁崇焕调兵遣将的时机,袁大督师先行进入蓟州布置防务,后由总兵官祖大寿率领辽镇精锐官兵从后面尾随后金军。
黄台吉当机立断,放下防守严密的蓟州城不攻取,绕道向京师逼近,先后攻克三河、顺义二城。
不过这两座城池的补给已经被撤退的明军全部带走,黄台吉没有得到足够的补给。
接着,黄台吉率军在京师附近一路抢掠,而袁崇焕率领的辽镇军马一直紧随其后,让其不能顺利的抢掠物资。
于是,黄台吉派出了岳托为主帅的镶红旗,同时把自己的四千乌真超哈火器军给了岳托,让他阻截尾随而来的辽镇军马。
双方就在德胜门外的荒凉平地上展开了战斗,后金方面是镶红旗的精锐部队二千余人,作为两翼在左右两边游动,而中军则是黄台吉购买荷兰人的火绳铳,佛朗机炮武装起来的火器军,一共四千余人。
后金火器营的军队都是荷兰军事顾问训练出来的,用的是简单的西班牙方阵,正中间是一千余长枪兵,其余的火铳兵在两侧和长枪兵的后方,在长枪兵的前方,二辆佛朗机炮的炮车赫赫在目。
而明军这边是五千辽镇军马,组成左右两翼,而七千京营组成了中军,这一次,袁崇焕带来了四门从社团购买的改良佛朗机炮,不过其战阵还是传统的花队,即一个小队里有长枪兵、刀盾兵、火器兵、弓箭兵,武器有一点杂乱,而中军的京营,确实盔明甲亮,前面的火炮也是五花八门,什么大将军炮,大发熕、碗口铳、佛朗机等,一应俱全。
作为主帅的岳托,一眼就看出了明军阵型的缺点,作为中军的京营部队一看就是没上过战场的初哥,当即就派出镶红旗的甲兵,身穿三重重甲,带上弓箭,零散上前,同时命令全军进攻,向明军接近。
袁崇焕一看后金军队首先进发,就没有发布进攻的命令,在原地等待,同时命令全军做好战斗的准备。
当后金军进入四百米范围内时,接受过短期训练的四门佛朗机炮的炮手首先开炮,在接近的过程中,整整的射了六轮,其中一共命中五颗炮弹,这五颗炮弹将后金军的火器军打出了几条血肉胡同,让他们蒙受了不少的损失。
后金火器军是在荷兰人顾问的精心训练下成军的,而且后金军纪律严苛,这群汉军士兵已经麻木了,稍微的一点骚乱也在旗人甲士的督战下平息,继续排着整齐的队伍向中军前进。
而后金仅有的两门佛朗机炮一直在长枪队的前面推着行进,炮管里填充的是葡萄弹,而更前方的甲士则零散的向京营士兵抛洒着箭支,给他们造成轻微的骚乱。
而京营的杂乱火炮一直响个不停,阵前已经有浓浓的一层白烟,不过这些家伙响声虽然不小,但是威力和准头确实不咋地,没有给后金军带来比较大的损失,相反,让后金佛朗机炮推进到了八十步以内了。
随着两声炮响,呈抛物线打出的葡萄弹倾泻进了京营的阵势中,顿时把京营的前沿打出两团空缺,地上倒了一地的伤亡者,而京营的火铳却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岳托认旗一举,发动了全军进攻的信号,火器军排着整齐的队伍继续向前,在京营以外五十步站定,火铳手齐齐举起了手中的火铳。
几排烟龙喷薄而出,然后才听到整齐的铳声齐刷刷的响起,后金火器营就打了一轮齐射,却打崩了对面的京营,随着“败了,败了”的叫喊声,京营士兵大幅度向后退却,京营主帅申普更是一马当先,而火器营中的长矛手挺矛直进,京营的军士土崩瓦解的向德胜门城门下逃跑而去,让在德胜城门上观战的朝廷高官脸色铁青。
而辽镇总兵祖大寿见大势已去,也发起了撤退的信号,显然辽镇军马已经精于此道,大军败而不乱,临走连四门佛朗机炮都牵走了,让追击的镶红旗骑军干瞪眼。
岳托率军一直追击,残兵败将一直退到德胜门门下时才作罢,然后大摇大摆的收拾战利品扬长而去。
此战,后金军收获了大量的兵甲,火器,最为关键的粮食却没有多少,不过这一战,让本就信心不足的明军雪上加霜,京师里坐镇的崇祯皇帝更是脸色阴沉,等袁崇焕败退回京,立刻以战败为名,将他革除本兼各职,暂留任上带罪立功。
因为他在对待毛文龙的事情上不如历史上那样暴烈,崇祯皇帝对他的惩罚也就轻一些,加上辽镇本次确实打败了,虽然是被京营的猪队友牵连的,但也没了脾气,所以就乖乖呆在德胜门城下没动,而不是和历史上那样一走了之。
不过进攻他们是不敢了,只能在远处乌龟爬一样的尾随,后金军则在京师周边开始了大范围的抢掠,没有了辽镇军马的牵制,抢掠的效果非常好,彻底解决了补给短缺的不利局面。
而此时的东江镇,毛文龙刚刚接到袁大督师通过登莱方面发布的紧急勤王命令,也是在今年,袁崇焕为了统一管理,把登莱巡抚一职空置,在登莱地区就没有做主之人,所以现在登莱地区很混乱。
早有准备的毛文龙将他的两千余人神行军,已经在封冻之前到达白翎岛,而毛文龙干脆派人在登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