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岛如今甚是繁华,在王启山眼里都有些“小淡江”的意思了,各种船只来来往往的穿梭,帆樯高耸,一派繁华景象。
王启山下榻于团社驻皮岛的商站招待所,下午小睡片刻,便沐浴更衣赴毛文龙的邀请晚宴。
晚宴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之后便听勤务员汇报,说毛文龙派人传信,不大会就要过来拜访,只得速速的洗漱沐浴更衣,迎接毛文龙。
待双方分宾主坐下,毛文龙便说道,“这次邀请老弟来东江,实有一事相询,估计未来某日老哥我告老还乡之后,朝廷会让我推荐东江镇总兵官,王兄弟可有教我?”
“毛帅,我在这里表态,只要是毛帅推荐的人选,我们社团必定全力支持,毛帅大可放心。”王启山给毛文龙吃一颗定心丸。
“这个愚兄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错综复杂,以愚兄的脑瓜,我已经理不清楚了。”毛文龙烦恼的说道。
“所谓子承父业,且朝廷也有这方面的惯例,大帅应该可以考虑这一点啊?”王启山试探着问道。
“犬子年龄太小,且东江不是安稳之地,不妥啊。”毛文龙说道。
“那大帅有什么想法呢?”王启山问道。
“无论是谁当这个总兵官,朝廷肯定会派出文官过来督师,我这个猜想,老弟以为如何?”毛文龙说道。
王启山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按照目前局势,大帅的这个想法很可能成为现实,只是朝廷不能因为东江镇而增设一名总督吧?”
“总督是不会的,顶多设置一个东江兵备道,这也是一名影响军队指挥比较大的文官。”毛文龙解释道。
“东江的这一点点钱粮,登莱巡抚都管过来了,如今再增加一个兵备道?这东江孤悬海外,真有文官愿意前来?”王启山追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东江油水丰厚,且已平安五年了,估计还是有人愿意前来的。”毛文龙说道。
“这兵备道过来,反应最厉害的当属辽东的黄台吉吧,万一他不同意,这可又是一番风波啊!”王启山说道。
“愚兄也有此担忧,当时的协议可有一个条款,一旦我本人去世或不在东江镇,这个协议就作废了,这风波是免不了的呐。”毛文龙说道。
“那只能想法让这个东江兵备道不要插手军务,然后再继续和建州部沟通,建州部也不会想节外生枝吧。”王启山说道,“这个总兵官的人选大帅要选好啊。”
“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改组鹿岛商社董事会,请社团派出一名职员担任董事长,给予董事长以否决权,换取团社支持鹿岛商社为东江唯一贸易商,别的商社必须有鹿岛商社批准才能在此行商,这样以为如何?”毛文龙问道。
“现在鹿岛商社就是如此啊?何必再多此一举呢?”王启山反问道。
“以后风波起来,这个鹿岛商社的地位就不好说了,所以必须要有团社背书啊,在商事上,你们不点头,给那些商人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过来火中取栗啊!”毛文龙说道。
王启山心想,这毛文龙就是想把团社拉下水啊,这派出一位董事长,却半点股份没有,这纯粹是一个拉仇恨的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