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达格兰大酒店的下午茶吧,维特提起精致的金边白瓷壶,往史蒂芬跟前和自己桌上的金边瓷杯里面倒上了浓郁的乌龙茶,然后用小匙从旁边的瓷缸里舀了两匙雪白的砂糖,放入茶杯里,然后搅拌了几下,美美的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史蒂芬,我敢保证,今年我购买的这一批白砂糖,回到阿姆斯特丹能翻十倍的价格,而我能赚到五倍的利润。你看,这颗颗晶莹的砂糖颗粒,比那种白面一样的霜糖好多了。”维特得意的向史蒂芬炫耀。
“可恶的维特,还不是因为我给你贩来的马而拿到的白砂糖指标,要不然你根本买不到。真见鬼,我贩来的马,指标却算在你的身上,怎么这么不公平。”史蒂芬有点垂头丧气。
“哈哈,这个采购马匹的订单是他们的李总经理跟我下的,所以是我完成了订单,而不是您,亲爱的史蒂芬先生。”维特笑道。
“哦,可怜的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能买一些别的不赚钱的东西了。”史蒂芬说道,“刚才你说这里的赵总经理建议你下,维特你怎么想?”
“其实我们不愿意去找这个李旦先生,他的船队经常去马尼拉贸易,而我们却为了阻止中国船只去马尼拉而在澎湖建堡垒,如果请他来调解,我们就阻止不了中国船只去马尼拉了。”这回该维特郁闷了。
“其实维特,贵公司还忽略了团结社团,他们曾经跟马尼拉发生过战争,但是,他们并没有封锁中国船去马尼拉贸易,可能那样做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因为西班牙人从美洲运送白银比索过来,那是硬通货,没有人不喜欢,所以,你的和我的公司是阻止不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史蒂芬分析得很到位:“而且,明国围攻贵公司的澎湖堡垒,我感觉背后可能有澳门的葡萄牙人在支持,要不然以明国地方政府那糟糕的财政状况,他们是打不起这一场战争的。”
“该死的葡萄牙人,该死的西班牙人,该死的银比索,多么希望能把他们的运银船给抢过来啊。”维特很气愤的说道。
此时的赵鑫正和俞春旺在河口堡里吃饭,赵鑫问道,“俞司令,你说澎湖的战事对我们有影响没有啊?”
“倒是没有影响,交战双方都没有阻拦我们的船只同行,也没有武装船只来我们控制的两个港口寻衅滋事。”俞春旺回答道。
“我们现在有几条船在附近呢?”赵鑫继续询问。
“我们现在有两条明珠级和两条思雨级在淡江外海游弋,在大高港还有两条思雨级。应该有足够的战力,目前大高港的司马谦已经是二级预警了,没办法,几千人的军队就在澎湖附近鏖战,不小心不行啊。”
赵鑫说道,“我们应该派几艘侦察船前去进行军事观察,看看双方是如何战斗的,我想跟船前去看看。”
“不行派一艘明珠级和一艘思雨级,进行军事观察的同时,也彰显一下社团的武力吧,毕竟他们在我们眼皮子下面打仗,也不知会我们一声,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俞春旺有点小郁闷。
“也行,两艘船正好,去多了怕他们都不打了。”
这事行动起来很快,第二天,赵鑫就在格兰港乘坐珍珠号和思雨号武装船,出了格兰湾,然后向西南而去。
当天黄昏时分,赵鑫船队就到了澎湖附近海面,但没有靠近,在外海转悠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远远的靠近。
赵鑫爬上了中桅的桅盘,拿着望远镜往荷兰人的堡垒方向观察,堡垒刚刚在视野里显现出来,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在堡垒的顶部飘扬,堡垒的外墙看上去破破烂烂,很多缺口的地方,都用木棍和木板凌乱的挡着,
反观明军的阵营,可能正是早餐时,营地内的士兵三五成群的在用餐,猎猎的风吹得日月金龙旗哗哗作响。
“看来双方还是在僵持阶段,另外,明军的战斗**也很低下嘛,看着不象来打仗的,倒象是来混饭吃的。”赵鑫自言自语道。
赵鑫船队继续向交战区域靠近,桅杆上的环球脚印旗迎风猎猎飘扬,明军的船队终于看见了,可能被珍珠号硕大的船身所震骇,船队内一阵骚乱。
而赵鑫船队并不靠前,在离船队大概十五公里的位置调转航向,但是并不走远,在那一带绕起圈来。
明军的船队都是小船,最大的福船和社团的常用福船一个型号,珍珠号这艘巨舰可是吓了他们一跳,明军船队干脆不敢出来驱逐。
赵鑫却在桅盘上静静的观察他们,也不过去打扰,而本来准备饭后进行攻击的明军士兵都停顿了下来,三方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接下来的几天,赵鑫船队既不接触也不离开,就在不远处静静的观察,搞得岛上的明军高级军官非常的郁闷,但是迫于珍珠号的压力,他们不敢发起进攻,不过底下的普通士兵却非常的高兴,又可以舒舒服服的混上几天饭吃了。
大概这样僵持了十天,赵鑫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转头南下,去大高港休整去了。
当珍珠号和思雨号进入大高港口,赵鑫一行受到大高港主任司马谦的热烈欢迎,最近大高港是如临大敌,看见自己的舰队前来,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大高港往北往东的平原地带,已经开垦出6000公顷耕地出来,大部分是种的土豆,还有一部分是种的甘蔗,淡江榨糖联合体在这里建了一个分公司,东面两个丘陵间往南流的河水已经被截流,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