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连忙道:“别走,别走。你给我敷药罢,我不吼你啦。”
钟离没一点要停下的意思,身子已经站起。戴月见状一把拉住他的腿,说:“是我错啦,我不该以为你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钟离一哼:“驼子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有反抗的能力?你这小娘们儿也是自恋,我之前劫的什么云小姐王姑娘黄夫人,哪个不比你有韵味,不比你有风情?切,就你这蠢模样,驼子才瞧不上嘞。”说着却又坐下了,解开了戴月腿上的布条,左手蘸了草药,一点一点往她伤患处涂抹揉搽。
许是草药效果好,又许是抹药时的按摩有什么神奇作用,戴月只觉腿慢慢地竟不疼了,甚至还有一种清凉感从伤口直达全身。望向钟驼子认真的脸,甚至觉得此时的他,有那么一点温柔。
戴月立即甩头,驱赶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又仰起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里直想:“坏人怎么会温柔呢?我又把人想的太好了。爹爹快来救我。”
第二天,戴月腿上伤口结起了血痂,钟离为她穿起裤子,又给了她一根用小树削成的拐杖:“继续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戴月问。
钟离没有回答,只一跛一跛地往林间走,戴月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跟上。
二人一连在山林里穿行了好几天,每天除了吃野果,便是打野鸟或者野兔来吃。钟离摘的果子总是很难吃,烤的肉也总夹生有着腥,戴月只能忍着难吃的味道,咀嚼几口便囫囵吞下去。
这一日,戴月跟着钟离到了一座小山峰上,穿过一条早已荒草丛生的小路,看到了一座小小的草房子,在草房子旁边,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座没有墓碑的小坟。!--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