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本来喝完奶后就昏昏欲睡,但小钱氏和刘氏的声音还是把她给吵醒了。
福宝很不爽,凭借着婴儿的本能要哭起来表示不满,但是听到了刘氏骂的内容,又止住了。
啥,堂姐苏柔又受伤了?
受伤还挺严重的?
福宝竖起耳朵听。
刘氏恶毒的骂声继续,“她没出生就害得你早产,又害得村子下了将近一个月的大雨,大坝都差点决堤了。后来又害得柔柔多次受伤。她不是灾星是什么?”
“她就是个倒霉鬼,丧门星。不仅克我家柔柔,还克我们全家!她在我们苏家一天,我们苏家就会倒霉一天!”
“难道你想看着我们苏家人都被她克死?三嫂,不是我恶毒,而是这种克父克母克爷奶叔伯兄弟姐妹的灾星,就应该扔到屎桶里溺死,扔到山上让她被野兽吃掉,或者干脆埋了!”
小钱氏气得眼眶都红了,失去理智冲上去一巴掌扇在刘氏的脸上。
“你竟然敢打我!”
刘氏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钱氏。
自己的闺女被福宝克得身受重伤,自己都没怪小钱氏,还好心劝她,她竟然敢打自己!
刘氏心底的怒火蹭一下就涨了起来,嗷地叫一声,冲过去打小钱氏。
她可不管小钱氏还在坐月子,手里还抱着福宝呢。
“住手!”
就在刘氏刚要打到小钱氏的时候,一声厉喝从门外响起来。
她的手顿住,就见到苏永寿黑着脸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还有些心虚。
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占理的是自己,她心虚个鬼啊?
想到这,刘氏一拍大腿哭了起来。
“你们三房欺负人!害了我闺女还不够,还要欺负我!你们这群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们四房!呜呜呜,我不活了!”
苏永寿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刚刚从地里回来,想赶紧见到自己媳妇和闺女。
哪曾想,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闺女的哭声,苏永寿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快步跑去三房,却见刘氏伸手要打她妻子。
苏永寿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把小钱氏拉到身后,冷冷地盯着刘氏,“四弟妹,你想干啥?”
还不待刘氏说话,小钱氏就先告状,“四弟妹回来就冲到我们房间,不分青红皂白骂福宝是灾星倒霉鬼,还劝我们把她扔尿桶里溺死,扔山上被野兽吃掉……”
小钱氏的话还没说完,大钱氏的暴怒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好你个老四家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想要对我的福宝下手!老娘先弄死你!”
大钱氏气势汹汹冲进来,一把抓住刘氏的头发,狠狠一拽,一巴掌扇上去。
刘氏没防备,生生挨了那一巴掌,然后才反应过来,躲过了大钱氏的第二巴掌。
但盛怒中的大钱氏岂会放过她,张牙舞爪地继续打第三巴掌。
刘氏一边逃跑一边尖叫,“娘,你凭啥打我?”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还好意思问我凭啥?你敢动我福宝试试,老娘先把你弄死!”
越说大钱氏越生气,手上的力道越大。
刘氏东躲西窜,时不时被大钱氏打几下,嗷嗷直叫。
婆媳两个一个打,一个追,动静不小,没一会儿就把附近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
这段时间桃花村人家家户户都忙着秋收,天天累得要死,也没什么时间八卦。
现在看到老苏家有热闹看,一个个来了兴趣,站门口的站门口,趴墙头的趴墙头,还有人爬上了老苏家院子外面的李子树上围观。
没多大一会儿,老苏家院子里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苏老爷子黑了脸,大喝一声,“够了!”
苏老爷子在家里极具威严,他呵斥声一出,大钱氏和刘氏都停了下来。
苏老爷子看向村民们,“大家田里干了一个上午的活也累了,快回去吃饭吧!休息休息,下午还要干活呢!”
在苏老爷子的劝说之下,村民知道没热闹可看了,三三两两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候,刘氏却突然间冲过去跪倒在苏老爷子的面前,大声嚎叫,“爹啊,求你救救我们全家的命吧!您要是再不出手,我们全家都会被灾星克死!”
刘氏这一声嚎叫可不轻,不仅是苏家人,连院子里围观的人都听到了。
围观的村民们迈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继续留下来看热闹。
大钱氏又是气又是怒,这老四媳妇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非要跟她的福宝作对。
要是任由刘氏这么大喊大叫,福宝的名声也坏了。
她赶紧说道,“老头子,老四媳妇得癔症了,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屋里。”
大钱氏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刘氏,刘氏推开大钱氏,尖叫,“我才没得癔症!三房的福宝本来就是灾星倒霉鬼,克了我闺女!要不是三房的这个灾星,我家闺女怎么受伤?”
大钱氏杀了刘氏的心都有,怒骂,“你胡说八道什么!分明就是你闺女自己运气不好摔了,关福宝啥事?”
刘氏冷笑,“娘,福宝是你的亲孙女,柔柔就不是?你只疼福宝不疼柔柔,这偏心也太过了吧?”
“我偏心啥?本来就是柔柔贪玩,小孩子磕磕碰碰伤着了这不是挺正常的?”
“那为什么以前柔柔都没出事,福宝出生后就接二连三地出事?还不是福宝这个丧门星克了她!”
刘氏愤怒地大吼,“各位叔伯婶子给我评评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