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地面好像披上了一层银装。
福宝踩在柔软的雪地上,尖叫着往前跑。
在她的身后,毛球迈着小短腿在追。
“哈哈,毛球,快点啊!快来追我啊!”
“汪汪汪……”
女童银铃般的笑声在山间的小路上响起来,透着欢快和轻松,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活泼起来。
吴忧看着那道小身影慢慢地远去,笑了笑,脱下最外面一层外套,迈步也要跟上去。
“少爷!”
大平赶紧拦住他,“您不能跑!”
吴忧轻笑,“大平,我想跑一次。”
从小到大,因为他的运气实在是糟糕,吴忧不敢跑步,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却想抛弃一切的“不可以”,像福宝一样自由自在地奔跑在雪地里。
“少爷!您听我一句话,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还是别跑了。我们慢慢走吧!”
“我……”
“少爷,我求您了!”
看到大平哀求的眼神,吴忧咬了咬牙,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最后,吴忧在大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在雪地上。
福宝已经跟毛球跑出老远又跑回来了,陆湛正拉着她的小手,小心地给她擦汗。
“渴不渴?”陆湛问。
“我不渴。陆湛,我们做个雪橇吧!”福宝兴致勃勃地建议,“二叔木匠很厉害,他肯定会做!等雪橇做好了,你坐在上面,我来拉雪橇。或者我坐在上面,你来拉我。”
陆湛含笑道,“好啊!这个雪橇我们做得大一些,我们一起坐在雪橇上,让大黄来拉我们。”
福宝想像了一下大黄拉雪橇的场景,突然间感觉应该很有意思,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吴忧走了过来,看到福宝和陆湛聊得开心,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福宝开心地说道,“我们想做雪橇呢。你看,这里有一块平地,拉雪橇刚刚好。”
吴忧点点头,“从这里一直到村口,这条路又长又宽,都可以在这里拉雪橇。”
“是呀是呀,我明天就让我二伯帮我做一个。”
几人在外面没呆多久,因为大平担心吴忧的身体会不适合,所以两人很快就离开了。
陆湛也不允许福宝再在外面呆了,带着她回家。
刚进大门,苏永泽就匆匆忙忙跑回来,脸色苍白地喊道,“爹娘不好了!二哥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啥?怎么回事?”大钱氏从屋里冲出来,焦急地问。
苏永泽道,“刚刚我们在扫雪的时候,二哥不小心踩空,从屋顶上摔下来。摔下来的时候脑袋磕到了石头,现在整个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话音刚落,杨氏便如同一阵风一样从屋里冲了出去。
大钱氏赶紧跟上去,其他人急忙跟上。
路上,苏老爷子皱眉问道,“老四,老二摔得重不重?”
苏永泽一边扶着苏老爷子一边解释,“不知道,反正我去看二哥的时候,他就晕过去了。”
苏老爷子的心都提起来了,恨不得背上插上翅膀飞过去。
可惜他那条腿就是不听使唤,怎么也走不快。
福宝也拉着陆湛的手,飞快地跑去了苏铁柱家里。
苏永禄已经被人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他的脑袋上流了血,不过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而床边,则围了一大堆人,有杨氏、大钱氏、三郎、四郎、苏铁柱等人,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
福宝仗着自己的身量小,钻了进去。
看着昏迷不醒的二伯,福宝也担心起来。
二伯的腰本来就受过伤,现在又摔了一次,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突然间,福宝的眸光猛地顿住。
只见苏永禄的脑门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浅灰色气体。
这气体非常的淡,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从她看到那气体到消失,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
期间福宝还特地眨了好几次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福宝满脸的不解,二伯的脑门上怎么会有灰色的气体?
不对,她明明给了二伯一张平安符,按理来说,佩戴了这张符箓,那符箓会起作用,二伯不应该从屋顶上摔下来才是呀?
还是说,自己的符箓没起作用?
福宝伸出小手,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地去扒苏永禄的衣领。
但手才刚伸出去,便被人抓住了。
“你在干什么?”陆湛低声问。
福宝小声道,“我送了二伯一张平安符。可二伯还是从屋顶摔下来了,我想看看二伯有没有戴这个符箓。”
“我来。”
陆湛把福宝拉开,自己上前,两下半就扒拉开苏永禄的衣领,还把手伸进去摸了摸。
杨氏这会儿正好看过来,以为他要干什么,忙问道,“小湛,你在干什么?”
被人抓包了,陆湛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说道,“我在看二叔有没有戴福宝送的平安符。”
杨氏愣了下,然后摇头,“没戴。之前他说要去扫雪得换过一身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就把平安符给拿下来了。”
说着说着,杨氏不解道,“难道说,因为他没有戴平安符,才会从屋顶上掉下来?”
福宝说道,“二伯母,平安符有保平安的作用。要是二伯戴了,我估计,他今天不会摔这么惨。”
杨氏半信半疑。
虽然福宝的符箓卖出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