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少爷呀,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发烧刚好,又感染了瘟疫,你让我可怎么活呀?”
“大少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也不活了!”
屋里,奶娘的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响起来。
丫环小绿则站在一边,想哭又不敢大声哭,时不时抹一把眼泪。
于大海坐在屋外的地板上,双手抱头,唉声叹气。
苏永寿一行人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于大海抱头痛苦的模样。
“于兄弟!”
苏永寿赶紧上前,“霍公子怎么样了?”
于大海抬头看了一眼苏永寿,叹息一声,“情况不太好。刚刚杨大夫过来看过了,确认大少爷是感染了瘟疫。”
苏永寿问,“霍公子一直在屋里,怎么会感染瘟疫?”
“我们这间屋子死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感染了瘟疫而死。我们住在这里,自然也容易感染瘟疫了。而且杨大夫还说,我大少爷之前发烧生病,身体弱,更容易感染。”
苏永寿的心沉到了谷底,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都有可能感染瘟疫?
钱大舅也急了,“杨大夫真这么说的?可是我们已经把屋子都打扫了一遍,还用石灰把整间屋子都洒了一遍。”
钱大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于怎么预防瘟疫,还是知道那些一点儿的。
于大海苦笑,“哪怕洒再多的石灰,会感染的还是会感染!”
福宝跟在苏永寿和钱大舅的身后,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偷偷地摸进了屋里。
屋里奶娘和小绿还在哭,而霍一铭则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
福宝就远远地看着,也不敢走近。
看了一会儿,福宝悄悄地退了出去。
“福宝,你去哪儿了?”
苏永寿刚刚一扭头没有看到福宝,还以为她回去了,哪曾想,这小家伙竟然跑到屋里去看霍一铭了。
苏永寿吓得一把将福宝抱了起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仿佛要确定她有没有被感染上瘟疫。
福宝拍拍苏永寿,安慰道,“爹,我不会有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苏永寿气笑了,“我放心?怎么放心?你个小丫头,谁叫你随便乱走的?”
苏永寿不敢在这里多呆,抱着福宝赶紧离开。
一回去,苏永寿便将大钱氏叫过来,还告诉她福宝进了霍一铭的房间,这可把大钱氏吓得够呛,忙吩咐小钱氏,让她烧澡水,要给福宝洗澡。
“奶奶,我为什么要洗澡呀?”福宝不解地问。
“洗个热乎乎的澡,把瘟疫洗掉!这样福宝才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福宝:……
要是洗澡有用,那大家也就不会谈瘟疫色变了!
福宝最终还是乖乖地洗了澡。
之后,她便被大钱氏、小钱氏和钱佬佬看着,哪里也不能去了。
福宝有些郁闷,这么多人看着,她也进不了空间。
福宝只得有关符医的书拿出来,看看有没治疗瘟疫的符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还真的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那是一张叫“清瘟符”符箓,是sān_jí的符箓,画的难度比较大。
福宝目前只能画二级的符箓,这个清瘟符于她而言,难道还是比较大。
福宝便开始认真地学习制符。
“乖宝在干什么?”
看着福宝趴在桌子上,拿着一支朱砂不知道在干什么,苏永寿小声地问旁边的小钱氏了。
“嘘……”小钱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地说道,“福宝在画一个叫什么‘清瘟符’的符箓,说是这种符箓能治好瘟疫。”
“真的有用吗?”苏永寿有些怀疑。
“怎么会没用!”还不待小钱氏回答,大钱氏就抢先开口。
“乖宝画的符当然有用了!你们想想,当初她画的那什么平安符,那吴忧公子不是一张几百两都要买?”
苏永寿想起了吴忧买符的事情,点头,“还真是。那吴忧公子已经在福宝那儿买了好几张符箓了,他又不是傻子,买这么多次那符箓肯定是有用的。”
“那是当然!不过就是治个瘟疫而已,小事一桩!乖宝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
大钱氏这语气,说得就好像画符跟画一个圆圈一样容易。
两天过去了,霍一铭的症状越来越糟糕,人也渐渐消瘦,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奶娘的哭声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哀凄。
丫环小绿的眼泪越掉越多,后面已经哭不出来了。
于大海已经不坐地板上,改在屋子外面走来走去,无比的烦躁。
当他看到苏永寿牵着福宝的手过来,叹息了一声,“苏兄弟,你是带福宝过来见大少爷最后一面的吗?还是别进去了,就在外面看吧!”
苏永寿惊道,“霍公子怎么了?”
于大海苦笑,“大少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今天早上连东西都吃不下去,人已经彻底地陷入了昏迷。杨大夫说了,大少爷可能会在今天晚上……”
于大海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奶声奶气地声音响起来,“于叔叔,我要进去救霍一铭。”
于大海看了一眼说话的福宝,只当是小姑娘不知道霍一铭病情的严重,嘴角扯了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谢谢小福宝,大少爷知道你来看他,他会很高兴的!不过您还是别进去了,就在外面看吧!”
“不行,我要进去!”福宝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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