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氏看不下去了,说道,“婶子,1两银子可不少了!县城的普通人家,一个月也花不了1两银子。”
苏永寿也道,“这1两银子你们先应急,要是不够了再来向我们要。”
“不行!太少了!”许三柱媳妇很生气,将银子又塞回到苏永寿的手里。
“这么点银子你们是打发叫花子呢?我才不要!你们把那100两银子给我!”
“婶子,这100两银子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有些事情我也需要调查清楚。许三柱是怎么中毒的,谁下的毒,这些事情都需要弄清楚。
如果这些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不仅你们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啊!”
“还要怎么弄清楚?就是你们下的毒!你们执意不肯现在就拿给银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想不给银子?”
话三柱媳妇似乎“识破”了苏永寿的计谋,大声哭了起来。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家人就是不愿意给银子!他们承诺得好好的,说是给100两,结果呢,就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
许三柱媳妇坐在地板上开始哭,一句又一句,控诉起了苏词源行。
围观的人群小声地议论起来。
“其实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要把银子交给杨县令?直接给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啊,这许三柱已经够倒霉了,又还有年迈的双亲,以及尚在襁褓里的孩子。没有这100两,恐怕以后的日子很难过啊!”
“哎,刚刚我还对店家有好感,现在看来,啧啧啧,一样都是吭啊!”
许三柱媳妇吃瓜群众站在自己这一边,闹得更加厉害了。
“婶子,不如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要是能回答出来,我便让我三叔立刻就把这100两银子给你。如何?”
突然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蓝色衣服的少年长身如玉,气质出众,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许三柱媳妇的嚎声一顿,“真的?”
大郎轻笑一声,“当然是真的!在场这么多的叔叔伯伯们作证,我岂敢撒谎?”
苏永寿也站出来,说道,“这是我的大侄子。你要是能回答我大侄子的问题,我便将那100两银子直接交给你,不再转交杨县令保管了。”
小钱氏闻言,拉了拉苏永寿的衣角,“三哥,这事情……”
苏永寿安抚地在小钱氏的手上拍了拍,低声道,“别担心,大郎敢这么说,肯定是想到办法了。”
其实苏永寿也不知道大郎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不过他知道大郎聪明,而且他作为叔叔,也不好意思拆大郎的台,所以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并且,苏永寿还亲自进里面拿银子。
不过令他尴尬的是,今天早上买食材花了许多钱,银子竟然不够了。
最后,他便出去把福宝叫进来,向她借了100两。
福宝一边把银票交给苏永寿,一边说道,“爹,大哥肯定有办法的!”
“小不点,你就这么相信你大哥?”苏永寿好笑道。
“我大哥是最最最聪明的!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只小问题啦!”
福宝挺直小胸膛,骄傲地说道。
父女两个很快就出来了。
苏永寿把银票拿出来,给大家看过。
等众人确定是真正的银票之后,便又将银票塞进怀里。
然后示意大郎,“大郎,你可以问了。”
大郎点头,然后看向许三柱的媳妇。
“婶子,不知可把你们家的情况介绍一下?”
许三柱媳妇不满道,“我家的情况为什么要告诉你?”
大郎道,“如果你们的情况比较困难,我们可以考虑多给你们一些银子。”
许三柱媳妇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我公公婆婆都60多岁了,两人都生病,每天都要喝药,只药费就要一天2两。我公公婆婆就生了三柱一个儿子。”
“我和相公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今年5岁,一个刚刚出生不到一个年。我家大的身体弱,也需要吃药。”
大郎问,“那这么说来,你家的情况很困难?”
“是啊!相公的困难!”
许三柱媳妇抹了把眼泪,“我为什么执意要先拿到那100两银子,就是因为三柱中毒了,身体不好了,就没有赚钱的能力了。但是我公公婆婆和孩子还要吃药啊!要是没药吃,他们都会死的!”
“而且100两多吗?只够我们家三个多月的开销!一点儿也不多啊!”
“那这么说来,许三柱挺能赚钱的!”
“那是当然了!”许三柱媳妇自豪道。
“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许三柱媳妇正想许三柱干什么的,但好在理智还在,话到了喉咙口就咽下去了。
然后瞪着大郎,“我才不告诉你!万一你知道了,抢我家三柱的活怎么办?”
大郎轻笑一声,“婶子不用担心,我抢不走许三柱的活。我再冒昧地问一句,平时许三柱赚的钱除了家里的开销,还有多少剩余?”
“怎么可能有剩余?”许三柱媳妇又抹起了眼泪。
“我们家日子苦巴巴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要是有钱剩余,我们不得乐死了!”
大郎深深地看了许三柱媳妇一眼,又问,“既然你家这么穷,那许三柱怎么还有余钱来烤鸭店吃饭?”
这话一出,许三柱的媳妇有些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是这样的,昨天我相公的东家赏了我相公2两银子,我相公高兴,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