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无耻的话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钱氏怒极反笑,“林氏,软的不行来硬的,你是想要强行把狗剩塞给我家?”
林氏梗着脖子叫道,“什么软的硬的,这话真难听!婶子,反正你家条件好,又不缺钱!养个孩子而已,给几口饭吃就得了,你们家也养得起!”
大钱氏没想到林氏可以无耻地突破她的想像,一时间竟然忘记反驳了。
林氏又道,“婶子,我家穷,天天吃了这顿没下顿,家里又这么多孩子,都快喝西北风了!你就行行好,把狗剩抱走吧!”
“狗剩这孩子好养活,只要给口饭吃,给件衣穿,再长几岁也是个劳动力,能帮着干活了!你就看在狗剩可怜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吧!”
“再说福宝也喜欢狗剩,也算是给福宝找了个伴不是?”
林氏软硬兼施,把狗剩说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倒是让有些圣母心泛滥的人开始同情起来了。
“哎,这狗剩也真可怜!林氏那个恶毒的继母天天对他非打即骂,这孩子都3岁了还跟2岁的孩子一样瘦!”
“要是苏铁牛家能收养狗剩,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虽说林氏太可恶,但她说的话也没错。苏铁牛家的日子是我们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有能力干嘛不收养?”
小钱氏听着这话都要气炸了,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家里再有钱,谁会无缘无故收养别人家的孩子?
小钱氏正想反驳,苏永寿朝她摇了摇头,把她拉到后面,自己却往前走了几步。
他笑眯眯地看向林氏,“大有媳妇,你家已经穷得连个孩子都养不起了?”
林氏假装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说道,“可不就是!我娘身体不好,大有又没找着活干,底下还有好几个孩子。每张嘴都要吃饭,穷啊!”
苏永寿故作不解地问道,“可是上次你家卖山货赚了5两多银子,怎么会没钱呢?我记得你家没人生病,没大开销,怎么会连个孩子都养不起了?”
林氏身子一僵,笑得勉强,“虽然赚了5两多,可是这些银子也不算多,哪里够花的?”
“哦,是吗?前几天你花了1两银子;还买了一块布,专门给苦瓜做衣服的,据说花了300个铜板;还割了几斤肉,要给苦瓜补身子的,花了……”
苏永寿一项一项地说,声音平淡,脸上还挂着微笑,末了还不忘问林氏,“大有媳妇,我说得没错吧?”
林氏震惊地看着苏永寿,他怎么知道她家的银子是怎么花的?
这时候的林氏没想过,她自己就是个大嘴巴,平时家里发生点芝麻大的事情都要嚷嚷得全村都知道。
村子里本来就没秘密,大家平时的娱乐活动就是说东家长,西家短,苏永寿哪怕是个男的,也多少知道一些八卦。
围观的人群哄然大笑。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陆家会没钱养狗剩了。原来那些银子都花在苦瓜身上了!”
“林氏果然是个恶毒后娘,亲儿子死命疼,前妻留下的儿子就往死里搓磨。”
“呸,这种人也好意思让别人帮忙养儿子?真不要脸!”
林氏听着这些话,脸都白了,冲苏永寿大吼,“苏永寿你胡说!你个嘴碎的,老娘撕了你的嘴!”
苏永寿冷笑,“这些话可都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是你自己告诉村里人的!怎么着,你想不承认?”
“我啥时候说了?我根本就没说!你,你就是污蔑,是造谣!”
“是不是造谣大家心里清楚。大有媳妇,你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林氏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最后一梗脖子,“是又怎样?反正我家就是养不起狗剩!你家有钱,就该你家养!”
苏永寿嗤笑一声,摇摇头,“那我可得要去问问陆里正了,我们村子是不是有这个规矩,家里条件好的一定要帮着条件差的养孩子?”
苏永寿视线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哪位帮个忙,帮我跑腿把陆里正叫来,让他过来评评理!”
立刻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年轻叫道,“三哥我去叫里正!”
苏永寿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
那小年轻扭身要走,林氏赶紧拉住他,“不许里正叫来?里正忙,才没空管这种小事情!”
那小年轻斜眼看着林氏,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哪是什么小事情?你都讹诈上三哥了,让三哥吃这么大的闷亏,他当里正的难道不应该过来主持公道?”
林氏气了个仰倒,大声嚷嚷,“谁讹诈了?你再胡咧咧老娘撕了你的嘴!”
小年轻可不怕林氏,挑衅道,“来呀!你来呀,你有这个胆子你就试试!”
林氏:……
小年轻冲林氏做了个鬼脸,撒丫子跑了。
陆洪昌来得很快,听说又是林氏闹幺蛾子,他脸色很难看,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氏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
自从上次苦瓜偷小金锁的事情曝光,她就被陆洪昌狠狠批评了一顿,还被威胁要是她再闹幺蛾子,就把她休了,让她滚回林家。
林氏被吓到了,对陆洪昌打从心眼里害怕。
苏永寿上前,朝陆洪昌拱了拱手,“陆里正,正好您来了,想请你主持公道。”
陆洪昌嗯了一声,“老三,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们跟林氏又吵起来了?”
苏永寿叹息一声,“里正,不是我们家要跟林氏吵,而是林氏实在是太过份!她竟然想强行